犯,便请老夫人罚你去跪祠堂了。”
萧咏兰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她的脑子已经快炸开了。
她满脑子都是方才萧七桐说:“受邀去临阳侯府了。”
去临阳侯府了。
她去侯府作什么?
且她那身衣裳瞧着明显不大合身,料子瞧着也比府里的衣裳用料都要好,只怕……只怕是侯府里的东西。
她出门穿的衣裳难道脱在侯府了?回来便穿了侯府的衣裳?
萧咏兰的心跳顿时如擂鼓一般。
她心下又嫉妒,又充满了快意。
她嫉妒萧七桐时来运转,如今竟然连临阳侯府都后悔了,将她特地邀去。
她快意的是,萧七桐如今都得了圣旨,做了安王的未婚妻,如何还敢去临阳侯府?也不知她与宁小侯爷又是如何和好的,但瞧这模样便像是去厮混的。
萧七桐……好大的胆子啊!
想着想着,萧咏兰便笑出了声。
只是她笑起来又像是在哭,看上去模样实在有些扭曲,甚至是有些瘆人。
萧靖皱了皱眉,知晓萧咏兰的脾气是一早便养下的,不是说改便能改的。
再一对比萧七桐是何等的乖巧。
萧靖心下便登时失去了管教这个妹妹的心思。
左右又不是亲生的妹妹,萧靖也不再多说,转身便走了。
萧咏兰下次若再大闹萧家,便直接将她关祠堂就是。
与其操心她,倒不如想想,让老夫人给萧七桐多做两身衣裳,今日那身瞧着都不大合身了……萧家待她,也着实太不上心了!
……
萧七桐回到屋子里,便立刻脱了那衣裳,又叫人拿去洗干净。
随后自己便只穿了薄薄里衣,舒服地躺在床榻上,睡下了。
而安王府内,也得了萧七桐去临阳侯府的消息。
江舜原本正在作画的手,猛地一顿:“临阳侯府邀她去的?”
顾刚点头。
“可欺负她了?”江舜当先问的却是这个问题。
顾刚心说,您上次不还担心人后悔来着么?不过转念又一想,对呀,这会儿圣旨都下了,怎么后悔呀?难怪主子不急。
顾刚摇了摇头,道:“似是鸿欣郡主邀五姑娘去的,一并去的,还有单家的姑娘。”
江舜点点头,这便放心了。
顾刚又等了等,没见江舜再问别的,便摸不着头脑地下去了。
江舜这会儿哪有空去想宁小侯爷的事。
他在想,明日不如让母妃邀她进宫?
正巧,也好请几个御医给她瞧一瞧。如今单是想一想她那张俏脸苍白得过了头的模样,江舜心底便觉得骤然一软。
兴许……
兴许这个小姑娘娶回家,能真的当妻子一般疼爱。
如此想着也不错。
江舜便又提了笔,继续作画。
只是原本是要画春景的,却画着画着,上头多了一道纤细的背影。
江舜放下笔,对着瞧了会儿,然后将画卷了起来。
随后想了想,他便将顾刚叫了进来。
“给五姑娘送去罢。”
“就送幅画?”顾刚惊讶道。王爷怎么突然抠门起来了?
“去吧。”
顾刚知晓安王的决定是不容置噱的,便也只好收了画,送过去了。
只是等画送到的时候,萧七桐都歇下了。便暂且由萧老夫人收下了。
萧老夫人将那装画的盒子放在屋子里,盯着瞧了许久,方才阴晴不定地吐出一句话来:“……她还真的是好运气,安王待她够真心的。”
谁都知晓安王擅工笔。
但至今得了安王画儿的,只有当今皇上与安宜皇贵妃。
萧老夫人冷笑一声:“真是便宜她了。”
*****
转眼又是一日。
程天禹身上的伤虽然已经找大夫来瞧过了,也上了药了,但却因为那鞭子抽人实在太狠,只要他稍微翻个身,伸个胳膊,伤口就会裂开。
二房的人也只能围在他身边抹眼泪。
程天禹气得破口大骂:“萧七桐那个贱人……”
只是他话音才刚落下,门突然开了。
程大夫人走了进来:“说什么胡话呢?”
程天禹怕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闭住了嘴。
程大夫人很快就走近到了床边,她瞧了瞧程天禹的模样,问:“伤如何了?”
程天禹咬着牙:“大夫人瞧呢?”
“我瞧尚可,收拾收拾,随我去萧家吧。”
二房的人呆了呆,不由猛地起身,问:“大夫人这是做什么?天禹他都这副模样了,还如何跟着去萧家?他连地都下不了……”
“下不了地没关系,可以抬着去。”
程天禹咬着牙,恨不得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