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肯定会的。”
“嗯。”宴夏小声应着,一张脸微微泛红埋在明倾的胸口。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就连宴夏自己也没有想到,只是心底的不舍太过浓烈,太多的情绪糅杂在一起,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为什么,突然就生出了这样的冲动来。就连她自己都还没能够反应过来,她便发现自己已经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如今感受着对方的气息,宴夏继续抱着也不是,推开对方也不是,只得僵硬地继续抱着,她感觉自己的心思已经乱做了一团,怎么梳也梳理不回来,就连明倾的安慰也没能让她有所安定。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宴夏才终于松开了明倾,低着头不敢看明倾,只闷声道:“对……对不起,我只是……”她不知该如何去解释自己刚才的动作,想了半晌才讷讷道:“只是突然想到了我大爹爹,所以……”
明倾听得笑了起来,宴夏觉得自己的解释显得有些拙劣,于是连忙又道:“因为明倾公子跟大爹爹一样温柔,我觉得你们有点像……”
这么说似乎也有些不对,她微微一怔,才懊恼自己竟然将喜欢的人与干爹作比较,她连忙摇头急于解释道:“也不对也不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下次再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但是我很想能够快点再见到公子!”
她终于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然而说完之后,她低着头有些忐忑地等待了半晌,却没有再听见明倾回应的声音。
不安的抬起头来,宴夏往四周看去,只见得院中空荡,几株青绿的树轻轻地随风晃着树叶,发出沙沙声响,而四周再无他人,院落中只剩下她一人的身影,她眨眼看着,心里不觉也变得空荡起来。
明倾走了。
这个念头自心头生起,宴夏禁不住又苦笑起来,她轻轻踢着脚下石板间的落叶,懊恼着自己最后对明倾说的话,竟然是这些无用的事情,而该说的话,她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开口。
这么想想,心头的不甘便越发明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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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周再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宴夏呆呆站在院落中的情景。
他重重地咳了一声,试图让宴夏回过神来,待见到宴夏反应极慢的抬头看来,他才挑眉笑着上前道:“怎么,早就出来等着我了?”
宴夏显然没有看出他这句玩笑,她有些失落地摇头道:“明倾公子走了。”
荀周这才明白宴夏如今这般失落的缘由,他微微一愣,看了看身侧院落,这才点头叹道:“也好,让他留在这里,他自己怕是也不愿意。”
说完这话,荀周没有再接着感慨,只顺着话很快道:“这次北砚庄的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向你道谢。”
荀周所指的自然是阵法的事情,宴夏明白荀周的意思,打起精神摇头应道:“这不是我的功劳。”真正说来,荀周与明倾也做了许多事情,甚至若是没有傅然的帮忙,他们也没能够这么快来到北砚庄,宴夏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少得可怜。
荀周当然没有这样认为,他摇了摇头也没有跟这个小姑娘解释她所做的事情究竟有多么重要,他只接着又道:“我曾经答应过你,要替你寻找你干爹干娘们的踪迹。”
这句话的确是荀周所承诺过的,宴夏也是因此才与荀周同行。此时听到荀周说起干爹干娘,宴夏终于精神一振,当即往荀周看来,沙哑着声音道:“他们……有消息吗?”
“没有。”荀周摇头,无奈道,“当初三门七派与五道内战,是中原正道先挑起的战事,才会害得五道覆灭。这些年来大家已经知道了真相,三门七派也一直在对此后悔,虽然已经无法换回五道众人的性命,但大家也一直想要补救。这种时候说这些虽然有点不识好歹,但是我还是想说,宴夏姑娘,希望当年的事情,不会再成为中原被挑拨的原因。”
宴夏默然,她早已听说过五道与三门七派之间的事情,但虽然知晓,她却并不曾真正经历过,也不知道那时候真正的情景。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荀周的话,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觉得这些话不该由她来说。
真正被他们所伤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干爹干娘们。
似乎在观察着宴夏的神色,待发掘宴夏没有太多情绪在脸上之后,荀周才终于又道:“我已经向其他人打听过,没有人发觉宴兰庭他们的踪迹,整个中原近来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我现在已经派北砚庄的人出去调查了,要得到消息恐怕还有一段时日,若是一有消息,我必然马上通知你。”
这些话并没有让宴夏放心下来,她想起了与干爹干娘们分别时候的事情,忽而又道:“荀大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荀周不解的看着宴夏,等待着她开口。
宴夏默然片刻道:“我想去一个地方。”
“何处?”荀周问道。
宴夏低头看着地面的落叶,若有所思说出了那个小爹曾经提过的所在:“东方,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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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南河镇,消失之前,小爹叶题曾经叮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