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浅笑,接着对一旁的护卫温和道:“莫护卫,过会儿别忘了去府医那包下手上的伤口。”
商元逸纳闷的低头往莫护卫垂在身侧的手上看去,果然看到一个新添的刀口,还不时的往地上滴落。
莫护卫拱手为敬,附和着浅笑道:“属下谢侯爷记挂!是属下刚刚太过笨拙,竟然给那孩子取个血还划伤到自己……”
商嘉年这才转过身来,轻蔑的笑着凝视商元逸,语气平和的言道:“元逸,既然你对官凝青做那些事时,她还不是本侯选定的人,那倒也论不上背叛不背叛的。”
“哎~你又何必把亲生骨肉亲手杀掉?”边说着,商嘉年略显遗憾的摇摇头,又继续言道:“再怎么说,那孩子也算是商家的骨血。”
商元逸怔在那儿,一动不动。顿了许久,才问出一句:“侯爷这是……何意……”
都已说的这般明白了,他却还是不懂。莫护卫见状,便详细说予商元逸听。
“噢,呵呵,先前属下在地牢里为小公子取血后,小公子与商管家的血瞬间相溶,你们确系嫡亲父子。”
“但在侯爷命属下将碗端给商管家过目时,属下粗心,竟意外割伤了自己的手腕,导致血混进了你们父子二人本已溶合的血水中。”说罢,莫护卫便跟上了侯爷的脚步。
商元逸身子一斜,整个人蹲坐在地上……
他两眼呆直的望着侯爷的背影,他自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商嘉年玩儿的把戏!旁人动手,自是不如当爹的亲自动手来的更为痛苦!
“啊——”
这声嘶吼惊天动地,如雷贯耳!
全然不输先前官凝青的那声……
第90章
路旁的石灯笼中, 旺盛的火苗窜动着,三步一灯, 将傍晚的灰色天幕映亮。
听到背后传来的那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商嘉年唇边似有似无的弧度顿时变得明朗,脸上表情越发的狰狞起来。
莫护卫微微侧过头以眼角余光斜了眼身后的商元逸,向商嘉年请示道:“侯爷,您真不打算杀了这对狗男女?”
“嗯。”商嘉年示意一声, 便驻下脚步, 回头往身后看去。
那地牢的铁门并未关, 官凝青正披头散发的从门里颤颤巍巍走出来,目光呆滞。她怀中还抱着那已然断了气儿的婴孩,鲜血早已渗透了襁褓, 手上、布包上, 到处是骇人的狰狰鲜红!
商元逸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看到官凝青怀里的孩子, 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再度被引燃!他用力的磕头,那砂石地面粗粝非常, 他以蛮力重重的磕下去, 没多会儿便满额头的血污……
“看看,”商嘉年嗔目切齿的看着不远处的这一幕, 那畅快中又夹着愤恨。
“让他们死很容易, 但令他们痛苦的只有那一刀而已。本侯如何能这般轻易的就饶了他们!死了不就什么也不知了?”
“哼!暂且留着他们二人的狗命,本侯随时想起新花样了,就来问候问候他们。”
莫护卫拱手敬叹道:“侯爷高明!胆敢背叛侯爷, 必定得让他们生不如死!”
说到这儿,莫护卫又显得有一丝为难:“只是,眼下就放任他们在这后院儿里到处乱逛?”
商嘉年眯着双眼盯着那对儿可恨的奸夫□□,摇了摇头,自然是不能让他们这么惬意……
他思索了片刻,突然眼中闪过两道精光!吩咐道:“去,找外面的铁匠打造两只铁笼子。”
莫护卫眉头一蹙,脸上满是不解。明明府里就有囚笼,大的小的粗的细的,又何须再去外面另行打造?不过既然侯爷吩咐了,他也未敢再多话。
商嘉年转身悠哉的往自己书房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又叮嘱道:“笼子要两尺见方,一丈高。”
两尺见方,一丈高?莫护卫起初以为是侯爷说错了,但刚想开口请示,却见商嘉年嘴角那笑很是诡异。他蓦地明白了……
府里的牢笼要么造的细长,让犯人站着受审;要么造的短方,让犯人坐在里面受审。
而侯爷这次让打造的铁笼是又细又短,便是要让犯人坐也坐不下,站又站不直……岂不是要始终弓着身子?
呵呵,莫护卫心中不禁赞叹侯爷的毒辣。这看似温水煮青蛙的折磨,怕是无需三日,腰脊便要废了……
***
的前堂红飞翠舞,笙歌鼎沸,一派喧闹非凡景象。这便越发趁出后院儿里道不出的静美之感。
再有两日便是立冬时分,眼下凛凛的秋末之风已是不输寒冬,还时不时发出些“呜呜”的声音。
亭子与外面隔了棉皮帘子,又熏着暖炉,融融暖暖的,恬适安逸。
牟思云刚刚过来换了新烧的热水,那青瓷的莲花温盘中冒着袅袅热气,半壶会稽黄酒正借着那力量缓缓升温。
陆九卿这会儿正在剥一粒黑糖花生。那饱满圆润的花生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黑糖浆,经过翻炒后便格外的酥脆爽口。一颗颗用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