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秦锋监督。向本初比之更是上心,将忍受分作两班,日夜不息。终于,三日后。就在向本初脸上开始挂着怒意,就似随时都会倾泻般。
海水浸没的广场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兴奋地腹音闷吼:“找到了!”
秦锋中断了修行,坐起身定眼看去。那招手的壮汉身下,赫然是一个形同虚设,黯然无光的禁制封门。
完全没有令行静止的觉悟,数名壮汉正撬着门缝。
等发觉之时,秦锋与向本初一口同时:“住手!”然为时已晚,万幸并没有出发什么还能够激活的禁制。只是无数气泡腾起,海水疯狂地灌入其中。
谁也不肯落后,貌合神离相互忌惮的二人顿时爆出最高遁速冲去。那几近音速的速度,甚至把周身的海水都掀开。
不足无息,秦锋便越过了二里有余钻入了门洞之中。环目四顾,石壁在海水的冲压下,正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其中的杂物更是在湍流的海水中翻滚。瓶瓶罐罐、五颜六色的砂砾、位置的金属,甚至还有许多骸骨内脏标本。这里骇然是一个隐秘的炼金师,想来在这遗迹辉煌之时不知藏有多少不可告人的黑暗秘密。
但秦锋此时可无暇顾及这些,甚至身边唾手可取的炼器材料也没有心思去拾取,左转右拐直径追去。
实在是可恶,向本初这家伙不单境界比自己高上一筹,五行似乎也属水。像鱼一般矫捷遁速上略胜过自己一筹。
然就当咬牙切齿之时,突然感到身后推来的海水蕴含着一股极为精萃的灵力。秦锋大喜,即刻转身寻去。原本远远拉开的距离,现在反倒成了优势。
然好景不长,而目的地却依然有一段路径。距离又被渐渐拉近,秦锋不由暗骂当初的建造者为什么要将一个炼金室建的如此之大。
终于,等海水中的灵息愈来愈强,甚至染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墨绿时。秦锋游入了一道下滑的阶梯。豁然开朗间,却看见了数十丈外被海水推开的石门中。有一座小池,想必灵力便是其中的液体混入海水散出的吧。而小池之中还长着一颗根须交错的怪树。相较于干枯的怪树,但主干之上镶嵌的一颗淡黄透明,隐隐流光转动的不明圆状物体,却给人一种磅礴生机的感觉。想来长久以来,这东西都在这怪树上汲取能量吧。
自然是明白了就是自己要找的心核。“就是这个。”感知着向本初此时只落后自己不过数尺的距离,余光可见,那脸庞赫然是一副激动之色。
秦锋顿时动作,将手放在了界离剑上迁跃。下一刻,已出现在了心核之旁。伸手便要采下。然就当指尖都触摸到之时,一道旋流却是凭空卷起,将手掌卸力扇开。下一刻旋流又将心核卷出从怪树上分离,被水泡包裹着向向本初飞去。
“原来自己与他的目标都是一样的。”盛怒间,秦锋怒目视去。但看见的却是向本初手中已果断举来的长枪,耀眼的冰寒之光在枪头一闪。整个密室瞬间开始结冰,尽头之处,秦锋还保留着拔剑的姿势。血脉被冻结,灵力也被冻结,坠入深渊的意志如沐极寒。
熵仪眼,启。
挣扎着,奇迹般秦锋全凭着不屈的意志将杀招祭出。然而冻结的血液与灵力却不能将熵仪眼第一时间激活。秦锋只感到一股炽热感在双眼中渐渐扩散,缓缓融化着视线下的坚冰,也温暖着身体。
似乎感到了一丝异样的灵力波动,喘着粗气正准备离去的向本初转过了隐有疲乏之色的脸庞,“没死?”小心为上,又是举来了长枪指来寒冰。
同时嘴角一抽,显出愧疚之色自言自语道:“对不住了,此物关乎我三万族人的性命。实在不能作揖相让。待会出去我会让族人将这里好好收拾,就作你安息的陵寝吧。”说罢,双目透着狠厉。
长枪再度显出寒芒,度入坚冰之中。肉眼可见,还半透明的坚冰转眼间便被染成了百玉般的色泽。
而同时,秦锋身躯中最后的一丝温暖也被吞噬,意识也终于被冻结,“丹华,抱歉我不能完成约定了。”黔驴技穷,只以为是死定了,带着强烈的不甘陷入了黑暗。只有那怒瞪的双目依然还流离着灵光。
终于感知到那一丝灵力波动也消失了,正准备将寒冰散去,亲自确定一番。一个族人却慌乱地闯了进来:“族长,不好了。海兽,幼稚海兽攻来了。”
向本初大惊:“什么!”一时间什么也顾不得,吩咐两个人看守便直径离去。
……
黑暗之中,温暖渐渐回溯。就像沐浴在篝火之旁。这似睡似醒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的感觉,就连意识都是一片浑沌,秦锋只想这么永远下去。然而一股愈来愈强烈的剧痛却将秦锋惊醒,那是双目在灼烧。
苏醒过来第一时间将熵仪眼收回,“这是过去多久了!”但见目视之下,坚冰都被融开了三丈之长。活动着僵硬刺痛的身体,秦锋拔出界离剑,剑芒暴涨间便抡起开辟冰径。
……
此时外面的两个守卫完全没有察觉,依然还在闲聊着:
“别担心了。族长大人都已经亲自带着卫队回去,管它什么海兽都不会是对手的。”
“倒不是担心安全,只是怕吓到了我的宝贝女儿。呵,你不懂。十来岁的小女娃,真的让人头疼啊。还记得上个月那只章鱼不,可是吓的我女儿到现今都还在做噩梦呢。”
“……嗯,那次可是死了不少人呢,真是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