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这才了然,这小子做了这么多,不是因为锦衣青年借萧成风两人嘲讽他而伺机报复,是实打实的为两人找场子。为此,甚至将此等论语解注都扔了出来,这可是天大的面子!
萧成风与凌尘也是一惊,难以置信的望着方文,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方兄,你”萧成风挠头。
“你个屁啊!你要是想再晾他们一会,我们就先谈论诗词歌赋啥的,反正时间有的是!”
萧成风面色一囧,对凌尘点了点头,示意他做决定。
“呵呵,没事,一人一万两,全给方兄即可!”凌尘不以为意,笑道。萧成风连道:“如此甚好!”
方文心中乐开了花,大呼凌尘会办事。这小子,不枉自己费了这番功夫,太他妈通情达理了。这样一来无异于打家劫舍,却干的光明正大,谁也挑不出毛病。他人若是问起来,方文推到凌尘身上,反正事情是他敲定的,与自己无关。
凌尘也能有一套说辞,反正我毫厘未沾,你能咋地!
不仅没人怪罪,还会人人竖起大拇指,夸赞他们宅心仁厚。以直报怨饶人性命,这是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干了强盗的事儿,站正了名声,还得到了一致美名。最重要的是让这群家伙知道自己的厉害,以后见到自己绕道走,别他妈来找麻烦!简直是一石四鸟的无双计谋,太完美了!
众人一笑置之,纷纷松了口气。锦衣青年两人也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比菊花还灿烂!
这个朝代,供得起读书人的家庭都很有钱,没有例外。不然也养不起这些整天无所事事,大手大脚花钱还美名曰fēng_liú的文人。一次出游几百两都是小数目,逛青楼画舫更是几倍之多,区区一万两,他们的家族咬咬牙还是拿得出来的。
何况文人风气,皆是将银子当做铜臭之物,连便便都不如,哪里在乎多少。相比这个,他们现在更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方文没有开口,一切就没有尘埃落定。
“那方兄”
方文一笑,心情极好,没必要难为他们。于是开口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乃小子玩笑之言,实在有辱圣道。可小子才疏学浅,望秦老斧正!”
两人这才真正展颜一笑,摘去所有压力。骤然放松,以至于锦衣男子双膝一软,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老人们纷纷一笑,皆言请起,快快回去休息吧!
事情一旦从明面上转到地下,就像是盖了一层遮羞布一样。虽然本质没变,但普通人决计看不出里面的光景。或许偶尔会被人戳几个窟窿,但只要布还在,就无关痛痒。方文这个事主不站出来揭开,谁也没办法。
这也是凌尘提议一万两,两人一言未发,没有丝毫犹豫就默认的原因之一。这层布很贵,一人要一万两。若是方文什么都没要,他们反而不踏实。
此事到此可算告一段落,人群神色稍松,就听秦老笑骂:“方小子,你就这么想看我出丑吗?竟然将矛头指给我!”
众人莞尔,方文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委屈道:“秦老多虑,小子是怕他人无法精解,故而向您请教。此乃小子对您的尊崇,何来矛头之说?”
事情偏转,总要有人接下。论语解注扔给名宿自然是不合适的,圣道之言应当谨遵达者,大儒在此哪有名宿的事。至于为什么不给古臻,呵呵,方文还就是故意的!
秦老头多次给他找茬,恨得方文牙痒痒。他很是奇怪,这老小子自己之前并不认识,怎么跟个自来熟一样,处处对着自己。虽然看得出来他没有恶意,但你总这样多不好。有道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次也换我恶心恶心你。
朱熹的解注,方文不相信他能找出问题。毕竟朱子是何曾子孟子一类的人物,他的话也能算是圣言了。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他拉下马,人家还混不混了!
“哈哈”秦老抚须笑道:“此言珠圆玉润,老夫学识浅薄,查无疏漏!如果硬要说问题的话,倒的确有一点不对!”
“哦?哪一点?”未等方文开口,老家伙们就坐不住了。一个个的急不可耐,抢着问答。先前他们都是思虑很久,未发现丝毫破绽。如今听有所察,自然心痒无比。
方文也翘首,听听这老头能说出什么花来。
“从这小子嘴里说出来不对!”
秦老一笑,倒让众人愣了片刻。旋即统统大笑起来。不少老人叹道“是极是极”,明显想帮着秦老恶心方文。
方文心道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两万两在手,天下我有。姑且让你们猖狂一会!
又是过了半刻,待众多私语笑声纷纷平息之后,方文这才笑了起来。食指一指鹰钩鼻,问道:“你们诗作呈上来了,我却还未作诗。现在分个高下吧!”
鹰钩鼻慌忙抱拳,道:“方兄大才,愚弟静候佳作!”
劫后余生,他看谁都是那么的顺眼,就连方文都是。现在他眼中,满世界就没有坏人。
方文笑笑,收回了手指。没办法,这次人家很有礼貌,想发作都不行。何况咱还是正经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殊不知他门是被搞怕了。每次找事都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大难不死,眼看文会将要结束,还是安安稳稳的好,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以《圣贤书》为题,意为谨遵圣贤之道,不敢稍愈矩。要知道这世上可不止圣贤书。书山学海都当发奋刻苦,不能片面。但最重要的是不能嘶钣茫才是读书求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