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了些。

陆霸王回来了！

小二心里反而是高兴的, 陆霸王回来了，平日癫狂的人都乖觉许多。

这家茶楼在京城也算是顶好的，一直都是客似云来，加上今年会试刚过殿试将开, 阔朗的一楼中一眼望去满是斯文学子，或低声轻谈, 或高声谈论，陆延晟随意扫过，抬头向二楼看去，二楼木栏之上正倚着几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笑看着下面，皆锦衣加身，散漫又矜贵。

陆延晟看到那几个，笑着扬了扬眉，那几个看到陆延晟也是眼睛一亮。

“延晟到了！”

几人等在了二楼楼梯口，陆延晟刚上楼就被人捶了肩，笑骂随即传来，“你这小子，提前回来也就算了，我们要过来看你，你还拦着。怎么，家里还金屋藏娇了？”

这几个都是陆延晟的至交好友，说话也很随意，陆延晟歪嘴一笑，满是痞气，“比起美娇娘，你们这几个臭男人当然可以丢到一边去了。”

“哎哟，我这暴脾气！”

有人当即不服，一个扫堂腿过去，陆延晟侧身一避然后出手，几个呼吸两人就已经交过了十几招，另外两人笑看，一点都没阻拦的意思，又过了片刻，一声哀嚎，陆延晟已将他手折至背后，淡淡道：“还打吗？”

“不打了不打了！”

陆延晟恶劣一推，那人下盘不稳，差点摔了个大马趴，踉跄了两步才算稳住了。

“哈哈哈哈！”

另外两人直接嘲笑，“梁小二你也是该，明知打不过还非上去找虐。”梁小二却不恼，“打不过就打不过呗。”爽朗一笑，直接上去搭着陆延晟的肩，“走，回里面去聊聊，说说你这一年边关生活如何。”

揽着他的肩就要往厢房走。

谁知陆延晟却是挑眉，转身走向木栏，“就在这边吧。”诶？几人疑惑跟上，也同陆延晟一般撑着木栏看下方热闹，下面几乎全是各地赴京考试的学子，看着陆延晟认真的模样，诧异道：“延晟你不是最不耐烦听文人说话了吗？”

“唔。”

陆延晟含糊应了一声，舌尖顶了顶脸颊，只看着下方，视线很快停在了右边那两桌，下巴一点，“那两桌怎么回事？”两桌都是学子，皆锦衣眉清俊，本是斯文学子，只是现在脸红耳赤，吵成一团，间接还夹杂着听不懂的方言。

陆延晟听了两句就没耐心了，直接询问。

梁小二：“这个我知道！”

“吵了半个时辰了，一桌是江南的，一桌是芙蓉城的，今年会试，前十名大半都被这两桌的给占了，我开始还以为是因为成绩排名吵呢，谁知竟是为了一话本。”

“这芙蓉城来的学子，竟极为推崇一本名为《成仙》的话本。”

“这不，就被江南那几个抓着这点嘲呢，嘲着嘲着就吵起来了。”

梁小二说着说着就没声了，趴在栏杆上，竖着耳朵听的贼兴奋，陆延晟倒没了兴趣，又瞥眼看向别处，越看越不对劲，纵然这里都算是有学识的学生，可大多都是外地，难道还把淼淼嫁到外地人？

这个念头刚出来就被陆延晟给否决了。

算了，还是看京城的吧。

想到这，陆延晟没了看人的心思了，转身就要往里面走，谁知刚转身余光就看到云仇从外面进来，满脸惊色。陆延晟挑眉，云仇是自小跟着自己的，最是稳重，从未见他如此模样，看了另外好友一眼，点头，大步下楼去了。

那两位知道云仇出现必有重事，也没多问，点了点头。

陆延晟和云仇楼梯口遇上，走近了，陆延晟甚至听见了他惊骇的粗气慌乱，眉头紧皱，抬脚往外走，“跟上。”云仇忙跟上，两人出了茶楼，走进对面清幽小巷，陆延晟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何事会让云仇这般惊慌？

云仇敛了敛神，快速道：“主子，属下去查王太医，发现他在几个月前就养了一房小妾，但这不是重点！”

“属下，属下无意间查到，他最近三月，只出诊过三次，虽三次都是咱们侯府，但两次是给老太君的平安脉，一次是二姑娘，根，根本没去过蔷薇院看姑娘！”

姑娘的主治大夫一直都是王太医，当初姑娘身子不好的时候，王太医在家里住了一个月的时候都有，后来姑娘好些了，王太医两日上门一次也是雷打不动的，居然，居然三个月都没进蔷薇院？无意间打听到这个事的时候，云仇都楞了。

天知道，主子有多在意姑娘，若被主子知道这件事？

王太医一定死的很惨！

陆延晟震惊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根本没去，看淼淼？

云仇又急道：“属下得知了这个消息，回家捉了两个下人，用了些法子撬开了嘴，他们说不仅王太医没去蔷薇院，就连该给蔷薇园的药材，几个月前就停了！”

陆延晟绷紧了脸，诧异到声音沙哑，几近无声。

“几个月前，就停了？”

淼淼身子不好，自小补药就没断过，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