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脉象看, 这孩子身体并无异样,声带也没有问题, 可她不会说话……
想了想,招手, “你近些。”心智有缺, 一般问题都出在脑袋,得好好检查一下才是。
听到周远亭的话,云橙身子更僵, 抗拒的意味更浓,可想到陆淼淼的话,还是沉默上前,伸手,云橙以为周远亭还是要把脉,谁知周远亭一把摁住云橙的肩膀,直接上手开始检查她的脑袋,云橙眼一瞪。
“阿!”
周远亭凄厉惨叫,刚还按在云橙的右手已经被她被反折回去,纪宁都被这变故给惊呆了,还没出声,云橙手一丢,周远亭直接被云橙给单手丢了出去,滚落了几个椅子,哀嚎了两声,脸朝地趴在地上没动静了。
纪宁:……
缓了几息才回神,几个大步跨了过去,单膝跪地,双手去扶周远亭,“周先生,你还好吗?”周远亭刚被摔得脑子有些发晕,好一会才回神,然后手臂的剧痛传来,看着自己不自然垂落的右手,怒道:“都骨折了,你说我好不好!”
愤愤抬头看着云橙,“小丫头,你打我做甚!”
纪宁也看着云橙,却觉得她的视线有些不对,黑黢黢的眼森冷森冷的,直直的看着某个地方,顺着她的目光往这边移,却发现她竟然看的是周远亭的两腿之间,来回确认了几次,真的在看这里?!
周远亭也察觉到了异样,双腿下意识夹紧,防备的看着云橙。
虽见到云橙的时间不算多,大多数她也是面无表情,但并不是无事生非的孩子,纪宁并未恼,只是温声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听到这话,云橙看向纪宁,黑黢黢的眼还是没有表情,但纪宁楞是读出了鄙视的意思。
抽了抽嘴角,是了,她不会说话。
“咳。”
轻咳一声,并无半分尴尬,只再道:“你会写字吗,能告诉我原因吗?”
云橙定定看着纪宁,看着他因微笑而更温润的眼,心里没有半分波动,反正都没有姐姐好看!本不欲理会的,只是想到姐姐似乎很在意这个人……心里暗暗瘪嘴,转身,走向书桌的方向。
纪宁垂眸看着周远亭,“先生你没事吗,要不先医治下?”
“不!”
周远亭梗着脖子。
“我倒要看看她能写出什么原因,老夫做错什么了!”
胡子都气翘了。
纪宁:……
云橙很快回身,拿着一张纸就回神,坦然的将纸立在二人面前,丝毫不觉得自己错了!纪宁周远亭看着纸上那几句话,周远停脖子一伸,整个人懵逼,绕是纪宁也挑高了眉。
【姐姐说了,要有男人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就踢爆他两腿之间的玩意!】
手中纸一丢,云橙低头,继续阴森森盯着周远亭某个部位,似乎在考虑从哪下脚,周远亭身子一缩,整个人都团在了纪宁怀里,磕磕巴巴道:“你,你快跟他说阿,我是大夫,我是检查身体,我可不是什么猥琐老男人!”
周院亭和陆淼淼选谁?
纪宁看着周远亭的眼,面容端方,声音温和。
“其实这样教也是对的,这个世道,总是女儿家吃亏,先生您若有孙女,也可以这般的。”
周远亭:……
愤愤起身,“老夫要回澜州!”
纪宁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摆,淡淡道:“【华虚医经】的原稿正在送来的路上,先生确定此时离开吗?”周远亭先是一楞,然后狂喜,“华虚医经不是在水一书楼从不外借吗?!”华虚本是前朝贵族子弟,医术上的天赋无人能及,只是可惜家族犯事,他亦跟着获罪,所著医术都已被烧毁,只余一本华虚医经机缘巧合下被清泽山长柳正明的先人所获。
柳家一直珍藏,从不示人。
纪宁微微一笑,“水一书楼的所有人正好是我恩师。”
华虚医经一出,周远亭直接忽视了两腿间的凉意,大义凛然的向云橙走去,为了医术奉献是所有医者都必备的品质!云橙沉默看着周远亭靠近,三步,两步……最后一步,周远亭沉默半天,忽然回头,“虽还是个孩子,我碰她确实不太好,你找几个婆子来吧,粗壮点的,能摁住她的那种。”
纪宁:……
…………
两人是在快到午膳点的时候才回了家,刚才家门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云橙眼睛一亮,整个人似乎都活了过来,“啪啪”直拍门,陆淼淼刚门一开,她小身子就灵活的一钻,直接往厨房跑去了,身后跟了个黑黢黢的小奶狗。
陆淼淼只看纪宁。
“如何,太医怎么说?”
纪宁回道:“开了药,不过是暂时的方子,先生说先吃几天试试看效果,他说云橙声带没有问题,是可以说话的,只是不知为什么不说,让你没事就哄着她开口,说不定哪日自己就开口了。”
声带没问题,是可以说话的?
哪怕没有得到准确的消息,能听到这话自己就很高兴了,高兴的同时又想打自己了,一直以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