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多识广,见着安昀的步伐,也知道此地不简单,这家伙仿佛有点门道,懂得诸多,走得十分仔细,一路走来皆是小心翼翼,有几个地方他不曾提醒,安昀也自己发现从而避过险要,想来被这等人擒住也是不冤。
那二十八星宿总算走过,安昀停在实地上,只觉得洞内忽地光芒一闪,两排烛光大亮,安昀被光亮得眯了眯眼,他睁开双眼,往周遭一望,前后左右竟是宽广无比,青铜侍卫头顶烛光,宛如宫殿正厅一般!
他往两旁墙壁一望,那墙壁上竟是刻上精妙剑招!
正是他苦苦追寻,正合他水灵根的高深剑招!
“天道迢迢,六道渺渺,仙道茫茫,剑道森罗万象,得天地人合归之大道。”
安昀喃喃出口,宽广的厅内回荡着他的声音,墙壁上的字龙飞凤舞,只单单看那缀万千剑道,竟是一看,便是看痴了。
那墙壁上的剑招,再定定一看,仿佛有人拿剑起舞!
但见墙上那小人,招式千变万化,剑影仿佛就晃在眼前,茫茫大道,森罗万象皆是包含其中,宛如剑锋划在他面门,看着看着,又像是自己就是那练剑之人。
安昀正是入迷,手中的凤凰初雪忽地一阵大动,安昀蓦然一惊,只见那鲛人突然将他按到!
“你傻了?!”
只见有大刀罡气朝他头顶滑过,若是再晚上一分,他脑袋已然搬家!
两旁头顶带灯的青铜侍卫,忽地动了起来,只朝着安昀砍了过来!
安昀连忙一躲,那鲛人喊道:“这等青铜杀不死!你方才宛如发疯一般舞剑,仿佛动了什么机关!”
安昀将一个青铜人砍倒,又拿剑劈了个稀巴烂,但不过一息,那青铜又是重组成,再是杀来!
前头的青铜人陆陆续续动了起来,这般下去不被砍死,灵力都要消耗完毕!
安昀左右闪避,发现那青铜人招式模式皆是一致。
他又捡起一块石子,往旁边一扔,那青铜人听见声响,连忙往石子拿处扑去!
安昀将鲛人一捞,发现那鲛人不知何时已然受伤,他那背脊上插了一把大刀,那鲛人骂道:“还不是方才你动了机关,若不是我,你已然死了!”
安昀赶紧将他扛起,他小声说道:“那青铜听动响而来杀,你莫出声,我带你出去!”
鲛人一骂,青铜人听见声响,立马往安昀这般扑来,安昀不躲不闪,只往后方七八丈处扔了把大剑,他盯着前方那道门,那门少说离此地有一里,安昀此时带着头很重的鲛人,勉强能不靠支点在空中行一里。
青铜人听见声响已然往安昀后头七八丈扑去,安昀趁此机会连忙往上一飞,后头扑空的青铜人没杀着甚物,又无声响,已然漫无目的地寻找,安昀停在那门口,轻轻一落地,还没等他喘口气,后头的青铜人又追了过来!
安昀确信没踩着什么机关,且这么点落脚声音轻不可闻,方才已然试过,这等声响不能引那青铜人过来!
怎么回事?
安昀一看那门,居然是个棋局!
门上无缝隙也推不开,又无其他机关,开门之处关键必然在那棋局。
那棋局无比复杂,乃是个死局,安昀虚虚一看,脑中立马极速运转,他执起白子一放,总算破了那死局!
但那门还没开。
后头的青铜人虽然笨重,追过来也不用一刻,只见那棋局上黑子又动,竟是又开始在棋盘上来杀白子!且这步棋精妙无比,仿佛有个高手正与他对弈,安昀落一白子,那黑子再落——
还有完没完啊!简直要下完一盘棋!那黑子这等手法,便是在寻常也要好好思考,下一个时辰也不知道能不能分胜负,更何况此时情况紧急,时间紧迫,简直要玩死他!
“不管了!先下棋罢!那青铜人来了,我杀便是,大不了坚持到下完这盘棋!”
安昀将那鲛人放在门口,双耳仔细听着后头青铜人的动静,他眉头紧皱,只盯住那棋局,认真去解。
那黑子杀气腾腾,又走得极稳,安昀不得不一步看三来行,不然得处处被压制。他脑中计算着对方下步将走之处,再得此解决进击之法,他捻着白子按在棋盘之上,眼睛一眨不眨。
“来了!”那鲛人喊道。
安昀雷打不动,一手执剑,一手下棋,那青铜人一过来,他撂倒一两个,但前仆后继的青铜人没完没了,黑子又是杀来,安昀背上已然被砍了一刀,他只将白子一按,后头的青铜人又是杀来。
前无门后无路,几经回合,安昀已生败相,又有青铜人不知疲倦前仆后继,一边的鲛人赶紧喊道:“接好我双手,我也可抵挡一二!”
但安昀此时下棋已无暇分.身,哪里有空给那鲛人接手?那鲛人也是焦急,只用尾巴重重拍打地面,朝安昀喊道:“下面定然有水,咱们凿个地洞,我带你往水下走!”
但那地面也不知是甚物所铸,竟是坚硬无比,鲛人尾巴一拍,连碎都不碎一分。
安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