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丰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士兵们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和怒火,他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这些浑身脏兮兮的武夫们,“这些粗鲁的军士~死一些有怎么了~”左丰一边以手掩鼻一边小声嘀咕。兵士中有听见的人,无不怒目而视,可是又碍于宦官的权势敢怒不敢言、
“董卓你~~你~”左丰不顾礼数对董卓直呼姓名,“你~~”左丰还打算挖苦一下董卓,他刚想开口,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如芒刺在背。董卓身后的华雄握紧了拳头,眼睛里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左丰把快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董中郎将大人,虽然我不懂武略,但是~~”左丰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因为董卓很明显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左丰也是个聪明人,虽然眼下宦官势大,但是这里毕竟是董卓说了算,所谓冰刃在前,皇帝在后,自己还是识相点好。
“常侍大人有何事?”董卓冷冷道。
“没有~~杂家先走一步~”左丰只得悻悻而退。
左丰刚走,刘仁上前一步,对董卓说道:“董中郎,你看咱们是否要一起杀了这个阉丑货色。然后说他被小股黄巾军所杀,这样也不会再累其他人~”
“王爷此话有理~~”董卓道,随即有问道:“王爷,你觉得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一个字~~快。”刘仁说道。“怎么个快?”董卓终于的理性取代了愤怒。
“黄巾贼的主要人员是农民,农民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所以我们要忍耐,要等到他们最倦怠的时候出击,敌疲我打,方能一击必胜。”刘仁答道,“凌晨四五点钟,是人类生理上最想睡觉的时间,我们等到那个时间发动偷袭,定能一蹴而就。”刘仁脱口而出。
“那个~‘生理时间’是什么意思?凌晨四五点钟又是何时?”董卓诧异道。
“这个~生理时间就是天性正常的时间的意思。”刘仁尽量用古代的人能理解的话来解释,“凌晨四五点钟就是丑和寅时之间。”
董卓点了点头,“确实,以前老夫苦读之时,每到丑夜时分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
“但是,黄巾贼容易犯困的时候,我军的士兵不一样会犯困吗?”华雄提醒道,“难道,我们让士卒白天睡觉,晚上作战??”
刘仁走到冀州的大地地图前,手指界桥道:“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我们用弓弩手从三面防守界桥,就不怕黄巾偷袭。”
“嗯,虽然黄巾贼骁勇,但是界桥狭窄,如果我们用少量的步卒顶住他的攻势,再以弓弩手从后射击的话,任他再骁勇也没用。”董卓点头道。
这时,一个小卒在门外大声禀报道:“启禀大人,卢植大人的弟子刘备求见。”
“刘备?”董卓对他到不是很熟悉,不过刘仁却知道刘备是三国数一数二的蜀汉霸主啊,不知道这次刘备前来是何用意。
“宣~”
“诺~”
帐帘被掀开,一个三十岁左右、双手过膝,长着大耳的男子走了进来,“草民刘备,刘玄德拜见中郎将大人,见过王爷。”刘备向刘仁和董卓二人作揖见礼道。
董卓问道,“刘备你前来有何要事?”
刘备答道:“受幽州邹靖大人之命,前来助中郎将破贼。”
董卓眼睛一亮,“先生已有破敌之策?”
刘备笑着摇摇头,“眼下虽然黄巾在巨鹿、广宗和下曲阳一带聚集了百万人,但是~近日有细作探知黄巾贼酋张角身染重病,眼下黄巾皆以张梁、张宝二人马首是瞻。中郎将大人要破黄巾,就在此刻了~”
“怎么说?”董卓急切的问道。
“张氏三兄弟都是鉅鹿郡人,他们三人卑职听细作说,也略知一二。”刘备捋了一下胡子,“张角有耐性,遇事沉着。张梁和张宝则是脾气暴躁的赳赳武夫,而且张梁和张宝互相不服气,如果不是张角从中调和,恐怕早就祸起萧墙。本来他们兄弟三人文武并济实难对付,现在张角要是一死,张梁和张宝势必个子拥兵自重。对付这样有勇无谋的匹夫之徒,中郎将大人应该游刃有余才是。”
刘仁大喜,这大耳朵把自己不能说的话给说了,而且大耳朵的情报无疑给了汉军一剂强心针。刘仁说道:“那是当然,中郎将大人已经决定夜袭。”接着把自己的计划说给刘备听。
谁知道刘备身后一人听后摇了摇头,“大人,试问你在赌博的时候连连赢钱,会不会觉得累?”
刘仁的才华受到刘备身后一人的否定,心里很不舒服,不过刘仁还是回答道:“连连赢钱之时高兴还来不及,就算通宵达旦也未必有所感觉啊~”刘备身后那人笑道:“那就是了。黄巾接连打退卢植,大败董中郎将大人眼下也吃了亏。这就跟人夜晚赌博连连赢钱时不会觉得累一样,眼下黄巾士气旺盛,即使夜袭也未必能奏效。”
“那依先生所言,又该如何呢?”刘仁问道。
“一个字‘忍’!”刘备身后那人答道。
“那还要忍多久?”董卓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刘备身后那人看了一眼刘仁,又扭头对董卓说:“不用多久,只要7日之后,就可以打破张梁和张宝了。不过,在这几日时间里,中郎将大人需要做一些准备。”
“什么准备?粮草?兵器?还是人马?”董卓急切的问道。
“筑坝节水!”刘备身后那人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