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于清回来的时候,温濯刚想对她发脾气,想指责她竟然这么随意的给他取名字,难听就算了!还是别人的名字!
可他还没抱怨出口,便看到了于清弯腰脱鞋时,胸前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惹得他晃了神,全身又开始发烫了起来。
他还能记得于清那时候的反应,换好室内拖鞋后,抬起头疑惑的看他:“你怎么了?”
当时自己的反应又是什么呢?
似乎是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抱怨着她今天又那么晚回来;亦或者是恼羞成怒的吐了个“没事”,然后像是做贼心虚般的走回房间重重的甩上了门。
温濯记不清了。
总之,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于清躺在他的身下,咿咿呀呀的叫着,承受着自己蛮横的索取。然后,她睁着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看着他,扬起头,吻住他的唇,后颈的弧度美好的不像话。
隔日一早,他面无表情的用能量清理着床单上的濡湿,耳尖却红的滴血。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了爱,也生了欲。
回忆起那个梦,温濯原本那般不悦的表情变得很不自在,他掩饰般的摸了摸嘴唇,转头对着张连击说道:“帮我安排《并肩走》的试镜。”
闻言,张良吉立刻炸了:“你疯了?大哥!你之前直接在记者面前拒绝了啊!你说你没档期!你现在又要接不是打脸吗!”
温濯敛起眉头,冷静的反驳:“可我有档期。”
“所以你为什么要那样说啊!当时《并肩走》的剧组都发来邀请了!热度、导演还有演员都很好,刚想帮你接了你就在记者面前那样说!现在又要接!你是不是犯贱!”
看着他因为激动脖子都涨红了,温濯拍了拍他的肩膀,建议道:“你帮我澄清一下,说是你不小心跟我说错了我的行程。”
张良吉:“……”
这像是人说的话吗?
你的锅为什么要我来背?!
张良吉冷笑了声,冷漠的移开了双眼,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手机,“你想的美,最近公司已经在准备给你安排一部悬疑片了,别想别的了。”
“我不能一直维持一个戏路,”温濯的指尖轻敲着自己的大腿,速度迟缓,似乎在心中斟酌着用词,“不然大众对我的唯一印象就是林随,我得换个风格,比如……”
张良吉转头看向他,顺便接过他的话,“比如,演一个小黄文的男主。”
温濯:“……”
“小濯濯啊,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张良吉痛心疾首的捂着心脏,满脸的失望,“你居然想借着工作之名来轻薄我的女神。”
“我女朋友。”温濯纠正道,但细想了下,他好心的补充了一句,“当然也可以是你的女神。”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那种。
“你疯了?合同里写着不能谈恋爱啊!”
“合同里没写。”
“就是写了,我是你经纪人我怎么会不知道!”
“没写。”
“你死不承认是吧?我一会儿就回公司去翻给你看,有证据看你还怎么抵赖。”
“嗯。”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张良吉开始怀疑自己了,但很快他便一巴掌将自己的这种想法拍走。
因为当时温濯只是个刚入圈的小新人,新人的合同都是一样的,全部合同上面都印着:禁止在合约期间发展恋情。
所以,他绝对不可能记错。
两人对持了半晌,最后还是张良吉先妥协,“算了算了,我跟公司报备一下,但你不要报太大的期望,毕竟你之前在公众面前那样说了。”
“《尾随》的片酬全给你。”
张良吉:“……”
别以为可以用金钱来诱惑我,我是一个正直并且视金钱为粪土的三好青年!
他还来不及答应,温濯摸了摸下巴,又加上了一句,“算了,你还是先报备吧。”
此话一出,张良吉那颗想飞黄腾达的心瞬间破碎了,他捂着几乎千穿百孔的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含着泪开始给公司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