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动,手指焦虑的捏在一团,烦躁的开口:“你来这里干什么?”
眼前的男人缓缓的往下走,随着他的步伐,四楼的灯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似乎觉得额前的发十分遮挡自己的视线,男人将刘海向后一捋,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苍白的几乎病态。
“我来找阿时。”男人走到于清前的那层台阶上,微微弯腰将脸凑近她,面对着她的脸说话,“清清姐,你怎么也在这里?”
于清这才发现,他似乎憔悴了不少,眼窝深陷,眼里布满了艳红的血丝,嘴唇干燥的脱皮,给人一种一推就倒的感觉。
听到他前面那句话,她一愣,眉头紧皱了起来,“向景时住这里?”
男人点了点头,又走下一个台阶,刚想摸摸她的脸,就被她猛地拍掉,“别碰我。”
提起向景时,于清眼中的不耐更甚,她侧身从男人旁边的空位向上走去,男人转头,听着她清婉悦耳的声音传来,“梁彻,不要再来了。”
梁彻的眼里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他站在原地,盯着于清的背影,唇边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如果我不呢?”
这话让于清的步伐稍微一顿,很快又再度抬脚向上走去,直到走到五楼的楼梯间,于清才转过身,看着他,语气认真,像是命令,又像是恳求。
“不管是来找谁,你都不要再来了。”
*
于清打开门,看着空荡荡却亮着灯的客厅,原本紧绷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走到餐桌前拿了个杯子,扫了一眼水壶里满当当的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直接倒满,然后一口气灌入口中。
随后,她走到茶几旁,背对着沙发向后倒了下去,看着眼前明晃晃的灯,眼神慢慢的变得空洞,陷入了过往的回忆当中。
十六岁丧父,母亲在半年内改嫁。
那时候,于清甚至还没从失去父亲的悲痛中度过,但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因为痛的人不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她的母亲。
她的母亲同样失去了相伴了十多年的丈夫。
因此,于清只有在母亲第一次提起继父的时候发了火。从此以后,她为了顾虑母亲的情绪,每次都装作一副无所谓了的样子。
可,她的母亲,却说了那样一句话。
——让我考虑一下。
想起这个,于清的眼眶渐渐湿润,还未等她再陷入其中,她便听到了门锁被钥匙拧开的声音。一瞬间,所有的悲痛与委屈都在此刻一挥而散。
于清猛地坐了起来,一着急连拖鞋都忘了穿,直接赤脚往门的方向跑去,笑容满面,扑入了刚走进房子里的温梓新的怀里。
温梓新拉开门,刚想回头把门关上,怀里突然多了个人,他下意识的搂住,嘴唇忍不住上扬,随后用空着的手握着门把将门轻轻关上。
他低下头,嘴唇贴近她的耳廓,轻声道:“要抱抱吗?”
于清顿时松开了搂住他的腰的手,不自然的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随后拿过他手中的袋子,指了指沙发,对他说道:“我去做菜,你去那看电视。”
温梓新抿着唇将袋子拿了回来,低头看她,“我去做,你去看电视。”
闻言,于清好奇的问道:“你会做饭?”
这话让温梓新顿了顿,似乎……真的不会。
但他可以变出来!于清想吃什么菜他都能变出来!
看到他的反应,于清嫌弃的把他扯到厨房,然后把他手中的袋子放到台子上,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两个茄子,一颗娃娃菜,六个鸡翅膀,还有一个水瓜。
于清想了想,两个人吃应该够了。她回头看向温梓新,眼角弯弯,似乎十分高兴,“你买的东西都是我爱吃的啊!看来我们两个口味差不多!”
温梓新走过来站在她的旁边,眼底温暖柔和,低低的应了一声。
两人挤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厨房里一起做菜。
于清在电饭锅的内胆里装了些米,然后递给温梓新,嘱咐道:“把里面的米洗一下,洗三次,直接用水洗就好,不用加洗洁精什么的,把水倒出来的时候小心点,别把米都倒出来了。”
温梓新乖乖的点了点头,随后于清便拿起水瓜开始削皮,她的动作很快,没几分钟就把水瓜的皮都削干净了,一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