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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霁有个特质萧宝儿很喜欢。
两人在一起,不管谁做错,田霁都会承认错误在他。
眼见他认错,小花花顶着一张青紫交错的面颊,不甘地说:“主子,谁知道公主在齐地还有人,随便支使一声就备下了礼物。”
萧宝儿笑问:“你这是嫌我下手太重,故意在你主子面前给我上眼药?”
“卑职不敢。”田霁瞪了小花花一眼,罚他前面开道去。萧宝儿坦然地说,“礼物是包子铺照单子备下的,我来齐地就带了苏苏一个人。”
眼见萧宝儿上车坐稳,田霁才道:“昨儿感觉你都躺下了,为什么又跑院子里去打人?”
“做了个噩梦,见姚溪桐变成只龟,被老鹰叼着就往山里跑。我追了很长时间才找照着他,问他要不要走,他说不走,还要等着把小乌龟孵出来。”
田霁总觉得萧宝儿与姚溪桐之间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眼见有了话头,不禁问:“你心里有他,放不下?”
萧宝儿摇摇头,沮丧的说,“我费尽力气把人救出来,却被乌雅带走了,心里有气。”
姚溪桐又和乌雅搅在了一起?田霁皱紧眉头小心求证,“姚溪桐这是身不由己?”
萧宝儿两手一摊,“谁知道呢?你对乌族蛊术有什么看法?”
田霁叹了口气,指着身上的荷包道:“这东西我自幼就要挂着,说是可以防止蛊虫。活了那么多年,蛊虫长什么样没见过,倒是见过很多被蛊虫控制的人,那感觉就像一柄利剑悬在头顶却不知何时会挥下。”
说完又叹一口气,“昨儿是我睡得最好的一夜,就因为你在屋里,我不用担心被人放蛊。”
萧宝儿笑了,“你娶我就为了镇宅啊!”
正说话呢,马车到了齐主府,两只镇宅瑞兽无端惹笑了田霁。“看着还真有些像,都那么威风凛凛!”
这话若出自姚溪桐,萧宝儿早就一脚踢出,顺势喊其快滚。可对田霁,她只是笑笑,把心思都放在了惠贤郡主身上,有些惊讶于郡主居然亲自迎了出来。
郡主保养的不错,身上散发出的气质与田霁如出一辙,都属于那种观之可亲的人。她拉住萧宝儿的手,高兴地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趁着萧宝儿分神,郡主身边的嬷嬷把田霁叫到了后屋,指着桌上的夜明珠道:“公子,夫人说礼太厚了……这么大的夜明珠一送就是几颗,红宝,蓝宝,珍珠帘子,全都是罕见的海货!”
田霁扫了一眼,笑道:“让母亲尽管收着,她这媳妇不缺钱。”
嬷嬷拍着胸口说,“这些珠宝拿来当嫁妆绰绰有余,到了公主手里就只是见面礼,老奴可是开眼界了!”
郡主待萧宝儿特别热情,桌上全都是北辽菜肴。
看到一碟子醍醐放那儿,萧宝儿忍不住笑了。觉得嫁给田霁也不错,吃食上亏不了!听到晚膳才有烤羊腿,还是羊羔羔,她决定留这儿不走了……
田霁喝了不少酒,借口醒酒抓着萧宝儿就朝花园里钻,“宝宝,日子要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好怕酒醒了你就说要走……”
萧宝儿回握着他的手,“既然来了,肯定不会轻易走,你准备好了吗?”
田霁好奇地问:“这还要准备什么?”
“霁哥哥,别忘了我闯祸的能力一直很强。”
这话好似一阵冷风,吹得田霁酒醒一半,半晌才道:“我们都要成亲了,惹祸之前能打个招呼吗?这样方便我善后。”
萧宝儿乐不可支,“还有齐主大人搞不定的事情。”
田霁最喜欢她的笑颜,忍不住将下颌放在她头顶,“父亲的事情太过突然,朝局也不安稳,千头万绪都等着处理,心累。”
宜人的月色拖长了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他们好似年少那般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话。眼见月上中天,田霁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齐主府。
苏苏一直跟着两人身后,好奇地问:“公主,你说小齐主为何不愿住在这里?该不会他那个府邸也和寿仙宫一样吧!”
关于这事儿,萧宝儿问过田霁,答案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齐主府不干净,那么多侍卫可以防备刺客却防备不了蛊虫。一日没肃清府中奸细,田霁一日不敢留宿。
苏苏也算大开眼界,小小的一个乌国竟然将田霁逼成这样?
“昨日我们留宿的府邸就干干净净保准没有奸细?”
萧宝儿笑了,凑近苏苏小声告诉她,昨儿住那个院子,背后有家人就靠倒夜香为生,左面还有个屠宰店。每到特定时辰,府邸周围不臭就腥,蛊虫喜洁根本受不了。
听罢,苏苏娇笑不止,田霁这齐主也真够憋屈。
之后几天,田霁真就把时间都花在了处理公务上,整日忙得不见人影。
苏苏起先还替萧宝儿抱怨,打听到田霁四处奔走,其目的是安抚齐地各大家族,告诉他们娶公主不等于谋反,让他们不要担心等等。
她开始觉得田霁对萧宝儿起码有六分真心。
大半个月过去了,田霁好容易有时间过来一趟,也没让人通报,直接到了萧宝儿院子。
每日都有人告知他萧宝儿的近况,知道萧宝儿嫌热选了一栋竹楼,还知道她命人在院子里搭了个秋千。
阳光正好,萧宝儿穿红裙,抱黑猫,独自坐在秋千上摇摇晃晃,那模样别提多享受了。
看见田霁,问:“有事?”
“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