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聪慧能干,若成为朱某的妻子,家中一切都由姑娘说了算。族中事物我们商议着办,如此一来,朱某即便有了其他心思也不敢太过!”
“行,答应你了。”
这下轮到朱志高吃惊了,苏苏极美,又聪明大方,嫁给王侯也当得起。即便曾是婢女,也是得宠的大丫鬟,落魄点儿的主子过得还不如她。
“不知姑娘看上朱某什么?”
“年轻,务实,缺心眼,有钱,还需要更多理由吗?”
朱志高忽然笑了,总算明白苏苏为何会跟在萧宝儿身边,两人生长环境不同,可骨子里却有一些很相似的东西。
“朱某一定不会辜负姑娘。”
苏苏冷笑一声,“日子还长,我们走着瞧。”
朱志高又笑了,也不知何时起,就喜欢上了苏苏。也许是秦冒商船上那惊鸿一瞥,也许是这段时间日久生情。
今日鼓足勇气表白,原以为会受挫,没想到居然成功了。瞧其爱答不理,权衡利弊的模样,他有些理解姚溪桐为何在萧宝儿面前总表现出人畜无害的怯懦模样,对喜欢的人示弱其实是种乐趣。
夜深人静,苏苏仔细回忆起和朱志高的对话,不知怎地忽然就笑了。
对这个人啊,她没有太多的喜欢,但也不讨厌。总觉得两个人一起打理生意,没事四处走走,那是一种她可以接受的未来。
说明白了,朱志高踏实,可以给她安全感,这是宣泽,睚眦都不能给她的。都这个年纪了,挑来挑去倒不如选定离手。
同样一个夜晚,姚溪桐神秘兮兮的拿出一盒药膏对刚洗漱完的萧宝儿说,“来,擦脸!”
“不要。”
“这可是那条肥蛇身上弄出来的蛇油膏,可滋润了,能让皮肤又白又水嫩……”
萧宝儿看见姚溪桐说话的模样就想抽他,只道:“你嫌我皮肤黑?”
“天大的冤枉,我只觉白一点会更好,娇羞的模样更可人!”
萧宝儿觉得自己在姚溪桐眼中就是一道菜,先腌制,后烹饪,一个步骤不少!她抬脚就朝其踢去,“滚开,晚上别想碰我!”
姚溪桐一本正经的说,“潇潇,你想得可真多。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莫不是你有需要?”
“死乌龟,看我不打死你。”
萧宝儿出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
姚溪桐早已习惯如此,飞似地就往外逃窜,两人一个追,一个逃,绕着海岛展开了追逐。岛上的人习惯了他们的小“情趣”反正不会死人,由着两人胡闹。
听他们越跑越远,渐渐没了声音,众人只叹两人都是习武天才,没花多少时间就已经超过岛上部分居民数十年苦练!
离海岛有些距离的海湾,姚溪桐从隐藏在暗礁下的洞穴中拖出一艘椰子壳绑成的小木筏,招呼萧宝儿赶紧上去。
萧宝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什么时候弄的呀,为什么我不知道?”
“只要你瞒过你,自然也能瞒过岛上居民的耳目。”
“协商无效,他们不让我们离开?”
“巫祖曾说,水底绿船每月十五会浮出海面。这月十五,他们不知用什么方法留住了祖龟,其目的就是不想暴露水底绿船的位置。我瞧他们嘴上答应会放我们离去,却一直暗中监视我们的行踪……要走估计会很难!”
萧宝儿低头看看自己身着中衣,什么都没准备,不禁问:“哪来那么多椰子壳?你知道如何出去?食水带了吗?”
“你最近吃椰肉,喝椰汁,自然就有那么多椰壳。”
“不是吧?我那么能吃?”
姚溪桐肯定的点点头,继续道:“我偷看了司马孝的笔记,大概知道怎么走出这片水域。实在走不出去,大不了又回来。岛上淡水一直采取配给方式,我整日做菜给居民吃,就为省下了两日的淡水。武俊说他离开的时花了一日一夜,我猜两日够了。”
眼见他将什么都计算好了,萧宝儿不再多话,跃上木筏道:“走吧!”
姚溪桐又将那盒药膏拿了出来,“赶紧,擦完再走。”
“出了这里就是茫茫大海,你怎么贼心不死啊?”
“这盒药油是防备鱼群的,万一木筏不结实落水之后遭遇鱼群,这种药油可以驱赶大鱼,防止被咬。”
萧宝儿尴尬了,似乎真是她想太多。
姚溪桐嘴贱的安慰说,“夫人,有想法是好事儿,说明为夫这些日子……”
“滚!”萧宝儿一拳打出,担心木筏被打散,中途撤去了力道。姚溪桐轻松的抓住拳头将她抱个满怀,“海上风大,还是夫人心疼我!”
两人漂了一夜,萧宝儿起先还能忍,眼见漂出满是暗礁的海域,四围全身海水连岛屿都瞧不见时,她抱着姚溪桐放声大哭。
说这辈子都不要再接触江河湖海,当初就不该陪其来找什么水底绿船,若死在海里灵魂一定不能升天。
姚溪桐起初挺心疼,听到灵魂不能上天有些奇怪,北辽不是有水葬吗?为什么海水就不行。
萧宝儿解释说死前没有吃到烤羊腿,灵魂肯定不能上天!姚溪桐爱怜的抱紧了她,临死还惦记着吃烤羊腿的姑娘,一定是好姑娘。
转眼过了一日,眼见彩霞满天,他们终于找到武俊当日等待救援船只的海岛。
两人在岛上等了很长时间不见船只出现,正当姚溪桐在萧宝儿的抱怨声中开始自我怀疑时,远处终于有船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