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没有姚溪桐,她疑惑地环顾左右,只见往日用于探路的小船早已浮在海面,武俊和姚溪桐正朝着小岛前进。
“蠢货,”她骂着就朝小船窜去,睚眦紧跟在她身后。
见状,武艺尚可的秦冒也想跟去。
朱志高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这人,道:“冒将军,别忘了秦家家训!”
秦冒长叹一声,差点儿忘了自己是船长,忘了“船在哪儿,人在哪儿”的家训。只道:“但愿李兄还记得承诺。”
李兄指睚眦,算是淳王派来说服梁地秦家的说客。见到秦冒之后,他摒弃了睚眦这个身份,自称前礼部侍郎的公子李锐,答应寻到水底绿船之后将关于造船方面的书籍无偿赠与秦家。
朱志高道:“今儿十六,他们能回来吗?”
秦冒沉默了。
小船在离岛屿有段距离的地方停下了,船上几人凭借轻功跃到了岛上。之前他们讨论过,如果岛屿要沉入海底,将在会附近水域产生巨大的吸力。为了能安全离去,小船还是不要离岛太近!
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光芒为岛上恢宏的建筑平添了几分庄重与肃穆。
萧宝儿抱着黑猫就朝三面寺跑去,嘴里朝正在打量石柱的几人嚷嚷道:“别看了,时间不等人。这庙那么大,天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放在哪里。”
她的话有些道理,几人平复了一下登上水底绿船的激动心情,全都聚拢在她左右。
广场上的寺庙仿祖庙而建,寺有三面,每一面皆有一扇巨大的青灰色石门。本该安放门环的地方是个长方形的凹槽,凹槽里面摆着一个天平。天平右侧托盘中放着块方方正正的石头,整个天平朝右倾斜。
萧宝儿伸手推了下石门,纹丝不动。
她问:“这什么意思?”
姚溪桐和睚眦颇有默契地一人一边朝三面寺的另外两面走去。
同样是石门,同样摆放天平,只不过天平里的摆放物有些不同。一扇门摆放这石刻书卷,让天平左倾;一扇门摆放着石刻心脏,天平右倾。
姚溪桐道:“三扇门,三个天平,唯有书卷这扇门天平左倾,看来这是正门。”
萧宝儿好奇地跑到那扇门前仔细看了看。回来问:“不都一模一样,凭什么书卷放左边就是正门?”她说着就去拿书卷,姚溪桐着急地喊,“小心!”
她快速地把手缩回,并遗憾地告诉众人,书卷牢牢粘在托盘上,似乎与天平是一体的。
武俊插话问:“书卷,心脏,先前那块石头是什么意思?”众人随他又走了回去,天平托盘中放着的确实就是石块,被处理的方方正正,细看的话还有字。
他念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听着挺熟,这是……”
睚眦答道:“天子所用玉玺,正面朝上,为了避讳,四周并未刻有龙纹。”
书卷,玉玺,心脏,天平,司马孝是什么意思?
睚眦猜测道:“三扇石门凭人力无法开启,门后肯定设置有机关,这三个天平就是启动关键。为何是书卷,玉玺与心脏?”
他想不出来,姚溪桐接着道:“此处原为皇陵,司马孝将其用于葬书。三个天平,三样物件,唯有书卷位置不同,那扇门定是正门,我们得从那扇门开始开启。”
武俊挠挠头,“既然有天平,是不是让我们找个与书卷重量相同的东西?让天平左右相等?”
姚溪桐道:“不是。”睚眦补充说,“即便是,我们也无法得知书卷的具体重量。”
武俊又问:“那该怎么办?”
“回答司马孝的问题,书卷与什么东西相等。”怕萧宝儿听不懂睚眦要表达的意思,姚溪桐解释说,“岛上很干净,碎石都不见一颗,司马孝肯定要我们将随身之物放在天平托盘之中。”
萧宝儿的随身之物是秦家的黑猫,她作势要把猫往天平托盘里扔,这行为可是吓到了身旁几人。
姚溪桐赶紧把猫抱在怀里,道:“书卷意味着看书学习,或是知识渊博,这一切肯定不是为了猫。”
萧宝儿反问:“那为了什么?”
睚眦皱眉道:“书卷,具体指看书,还是指知识?司马孝想问知识与什么相等?”
众人站门外琢磨开了,萧宝儿越想越心烦,又把姚溪桐抱着的黑猫抢回来抚摸。这才发现他腰间鼓鼓囊囊粗了一大圈,背上还背着行囊,忙问,“你都带着些什么啊?”
“担心逗留时间太长,我准备了食物和水。”
“我饿了!”姚溪桐掏出一个软馍给她,“不还没到用膳的时辰吗,今儿怎么饿那么快?”
“昨夜没怎么睡,今儿饿得快,不行么?”萧宝儿接过馍就往嘴里塞,突然灵光一现,把馍放在了天平托盘之中。她动作实在太快,几人眼睁睁看着馍饼到了托盘,正想着该如何挽救,忽然有机括之声传出。
武俊循声离开,只见放有玉玺的石门往上打开了三分之一,门下黑乎乎的一片,低头就感觉庙里有股冷气往外冒。
姚溪桐道:“玉玺象征权利,什么和权利相等?”说完才问萧宝儿,“先前为什么放馍?”
“我认为读书是为了吃到更好的食物,权利也如此。”她伸手朝姚溪桐要馍,后者看了看升起三分之一的石门,破罐子破摔,直接把馍放在天平托盘上。
又一阵机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