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是正常人,一只猴子跑去和人对质,想着就滑稽可笑。又或者他害怕自己的变成怪物的消息不但没有伤害到男人,反而会因男人不在乎的态度伤害到自己。
虽是初春,在南伞这种没有冬季的地方,气温已经不低了。一个妇人在屋里张罗着吃饭,问要不要将藤桌搬到院中。
男人说要,院子里吃饭敞快。
不多时,一个年轻的妇人费劲儿的将桌椅搬到院中。看模样有了身孕,乌黑的发髻上插着一朵红花。
猴子心道:这就是男子后娶的妇人,她的第一胎肯定是个女孩。头插着绢花,说明女孩已经被溺死在依罗河中。
南伞的风俗让这片富饶的土地成了女儿家的地狱,猴子却对此无动于衷。丑恶的东西见多了,人是会麻木的,每天上演那么多悲剧,他的存在就是悲剧,除了萧宝儿,又有谁给过他温暖和帮助?
“这才几个月就笨手笨脚的,等到月份再大点儿,岂不是要躺在床上让我服侍你?”
熟悉的声音让猴子如遭雷击,每次入梦,这声音都会在他耳边反复吟唱歌谣,这是母亲的声音。可母亲不是死了吗?抛尸乱葬岗,连墓地都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