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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裔　第四章　之三

神裔　第四章　之四

未华心情沉重。却只能看着安雅斯祭起了咒，再度投影出地面的形貌，现出地面的祭场。

见到久违的阳光……与场中台阶上的金椅，未华摀起眼适应。那如恶梦美梦交杂的祭典立刻在脑海中播映。初见令他启蒙的乌萨，生涩不熟却尊重爱护，祭典众人面前的痛苦与雄壮，出乎意料的刺激交合，以及……被抽魂虚弱的乌萨……像是跑马灯掠过眼前。

真的是－太轻忽了！未华想。却在感受上无法反对。

应该是乌萨太在意神妻，又太想念阳光，以致急切。大意必定会失荆州。不过……不要紧的，不要紧的。未华努力说服自己。他不是一个人，已经有我，已有準备，已经知道，并且勤于练习。再不是无所依杖。

未华观察着，等待着。他的力量不大，得用在关键处。就以往的状况判断，赢面本是５５波……说到底，这终就是乌萨分成两半的神力在对抗，安雅斯的力量只是触发与引导，本身的能力相对于半神还是太小了，不站主导的话根本没有影响力。处置正确的话，若能将主导权移位，就赢定了。

一切与当初类似。不过这次没有一般村民围观，主祭也换成了未华。在未华不明白的时候，白链缠上了身，化作玉色与白色相间－纯洁不染尘的全罩祭服，并且带动着身体开始动作……连祭词，都由罩口的覆面发声代办了，更不是华语。

未华的角色，只是作为衣物的骨架而已吧！乌萨说「不用担心，不会祭仪也无妨」原来是这个意思。

白链照样架起了乌萨，钩出魂心。即使知道伤害不大，未华见到乌萨那雄壮的胸口再度贯入链刃，全身痛苦扭动，号叫，魂心硬是被捥出的模样，还是心疼地落泪。

阳光讽刺地耀眼。这幺雄壮威武的人，若在古代绝对是英雄豪杰般的人物。为何老是会糟此对待呢？

感叹归感叹，仪式可不会停下来等。祭袍架着未华，控着手端上了盆石乳，飘飞在空中。一边唸着祷词，手套沾石乳在乌萨身上画上咒符。

这似乎不是上次的步骤。未华用眼角余光瞄了周边，安雅斯与老者还有四壮丁只是低头跺足跟着节拍吟唱。乌萨更是闭眼全无反应。想来该是旧的，最初版本神祭的流程。

抹画的时间似乎长了点。明明画过的地方，又回头补强。

乌萨也感受了异样，睁了眼，目光与未华在空中对上，神色出现徵询之意。未华面部只露出的眼睛眨呀眨，轻轻摇头，示意现在的动作不是自己的意愿。乌萨收到讯息后，皱眉四处打量，又落回未华手捧的石乳上头。接着狠狠地吃了一惊！

乌萨竟是偏过头去，面容髋骨抽动几下。石乳再度上身时，再不是稳定淡定，而是颤着忍受，不情愿被碰触的样子。越是抹，他脖子越粗，微微轻喘，大肉身子开始泛红！

这是害羞！近一个月贴身相处，未华立刻判断出来！作什幺害羞成这样？不过就是抹上石乳啊！未华还想办法在祭袍控制下低头嗅嗅确认，并没有特别的地方。更困惑了。

不是标準流程……吗？可若不是，乌萨早出口抗议了！大概神链也不会同意吧？

可偏这祭袍像是故意的，乌萨越不情愿，它的动作越是缓慢。像现在，只是为了在他胸上画出纹样。指尖慢速走过胸沟时，乌萨抖个不停，不知是气的还是怎样。等纹样走到rǔ_jiān温柔地打转时，乌萨咬牙咬得用力……看得出来，那是十分害羞，还有点舒服刺激，眼睛时闭时睁，不太好意思看向未华，但又不知在苦恼什幺。

「你不知道的吧？神妻大人？」安雅斯轻轻飘出一句。

随着安雅斯抬起头来说话，祭袍的动作停了，未华得以在白链祭袍的支撑下空中转过身回头低看。接到了安雅斯眼里探询而后了然的表情。

「你想不想知道这『石乳』的真面目？」安雅斯脸带得意诡笑向未华询问

「不可以说！」乌萨怒吼！突然地指使红链对安雅斯做出了攻击！红链以几近看不见的动作疯狂的冲击着！却被白链围成的障壁轻鬆的挡下。

在猛烈的金属交鸣声中，安雅斯的声音清楚传出：「乌萨大人……你为了神妻尽心尽力不求回报，可想过神妻被蒙在鼓里的心情？这可是为你们着想。」

横空飞来四条白链，伸直交错出四方型，在乌萨与未华的身侧化成了一个投影幕。

影象开始播放。画面无声，里头的乌萨正是前去取石乳的情景。他带着红链半走半飘地，飞越了深崖，往内深入，最后走到了”原身”面前。

「不要……求你。不要看……」乌萨恳求。

与稍早看到的并不一样。乌萨的”真身”与魂体同作长毛野人状。那髮多的几乎披了整身，加上体毛令真身形貌难以办认。

真身竟是坐在石椅上！椅下有个方形石槽……里头盛着白浑浑的石乳。未华心底格登一声。面上铁青。该不会……

魂体的乌萨拿着石碗，往石槽里头看了一眼，石槽里头好歹也有５至６升左右的量，嘴巴动了动。画面竟显出字幕『有点不够。还缺了点哪……没办法』

魂体乌萨蹲了下来。解了腰间链裤，接着做了让未华意外也不意外的举动－他开始自赎！

随着画面底端映着字，『妻……我的妻……』魂体乌萨闭着眼喃喃的喊着，右手做环抱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