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百万吗,莫天跃揉了揉脑门。要是他刚出门打工那会,还真招惹不起。
可现在对方这点家底,他哪放在眼里,更何况争端由对方一手挑起。
跟着杨明辉来到事发地点,莫天跃果然看见一左脸颊隐约露出血迹的中年瘦小男子正指着人群保护的宋小龙大吼大叫。
“我日你妹妹,居然敢打我,不玩死你我接下来跟你姓。”
“有种出来再碰我一下,靠一群女人保护算什么男人。你刚才不是挺牛吗,现在我就站在这儿、你过来打啊!”
“我朋友马上就到,你丫的很快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如果有脑子、我劝你赶紧自尽,别连累你家人。”
“”
莫天跃叹了一口气,他在后面听了一分钟,这中年人嘴巴根本就没停歇过、而且辱骂的字眼还不带重样的。
或许骂了还不止一分钟,莫天跃实在听不下去了,走过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别吼了,身为男人,我都替你感到丢脸。”
“你丫又是哪个山疙瘩冒出来的!”
撇了男子一眼,莫天跃连话都懒得和对方说一句,直接朝宋小龙走去。
“小子,我问你话呢?”中年男人再次大声道。
“闭嘴,”莫天跃转身狠狠道:“接下来无论玩啥,我都陪你,现在先给我滚一边去。”
“滚你”
或许是骂上瘾了,加上对手衣着普通,故而男子再次开启语言攻击模式。
可惜,他遇上的是莫天跃。而且这次不像在贵竹那样,身边带着一个拖油瓶。
男子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莫天跃直接一大耳刮子扇了过去,他可没有宋小龙那么好的耐心。
“你他吗敢打”
我字还没说出来,莫天跃立马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你”
莫天跃又是一耳光,这次位置稍微偏移了一点,他有力的巴掌和对方的嘴唇来了一次零距离接触。
“我靠、真疼,”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莫天跃就先喊了一句,接下来赶紧对着手掌心哈气。
中年男人还想放狠话,可刚张开嘴、牙齿就伴着血水一块往下掉。
下意识的抹了一把,看着手上全是血,中年男人彻底发狂、不顾身高体力差距朝莫天跃猛扑了过去。
一脚把对方踢到在地,莫天跃对赶过来的宋小龙吩咐道:“再骂的话给我继续打,死了就当对方倒霉。”
或许是觉得对手不像开玩笑,中年男子不再嚎叫,只是躺在地上一脸愤恨的看着莫天跃。
喜欢瞅就使劲瞅,莫天跃毫不在意。要是眼神能杀死人,周明军怎么可能直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
“小跃?”宋小龙的母亲一脸担心道。
“没事,小问题,”莫天跃安慰道:“二婶别担心,我负责帮小龙善后,保证不会留下一丁点后遗症。”
“谢谢小跃、谢谢。”
宋小龙的父亲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他只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即使被对方指着鼻子骂,为了家人孩子、他也只能把委屈往肚里吞。
不止宋小龙父母,惹出了这么大的祸,宋小龙的亲戚朋友不到五分钟全赶了过来。
悲哀的是,这么多人、加上围观的村民,居然没人跳出来主持公道。
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这些人,大部分都被岁月抹去了棱角,即使受到天大的委屈、也只能在心里用吃亏是福这四个字不断安慰自己。
扪心自问,如果莫天跃依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那他和宋小龙的关系即使再铁,这时候估计也不敢强出头、毕竟他还有家人要考虑。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人只是高等动物,照样避免不了弱者淘汰的结局。
最扯的是,类似的事情不是偶然,而是每天都在世界的某一角落不断重复发生。
人人生而平等,这只是一个冷笑话而已。要不然同样一颗脑袋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一张嘴,为什么有的人天天鲍鱼海参、有的人食不果腹有的妾成群、有的人却连传宗接代都不能。
莫天跃很庆幸在最该奋斗的年纪遇到了江云飞,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要是他一直安安稳稳的打工,现在顶天也就一公司白领、或许依然奋斗在一线也不是不可能。
“二哥,谢谢你。”
宋小龙一母同胞的妹妹宋小丽走到莫天跃身边出言感谢,望着面前这个穿着普通、长相普通、气质普通的青年,宋小丽发现自己已经很难把对方小时候和自己过家家的样子联系到一起。
“老谢啥呀,”莫天跃终于回神:“我也是山林村走出去的,再说宋小龙可是我兄弟,我不帮他帮谁。”
“也是,大恩不言谢。”
莫天跃苦笑不已,干脆换了一个话题:“你不是在读大学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国庆放假,加上我已经读大四,所以能早点回来。”
“快毕业了啊,”莫天跃感叹了一句:“时间过得真快,当年扎着羊角辫的女孩,现在已经亭亭玉立。”
“可惜物是人非。我是长大了,但那个曾信誓旦旦说要娶我回去做老婆的小屁孩已经先一步成家立业!”
宋小丽回了一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不清楚里面究竟藏有几分感情。
谁家少女不怀春,宋小丽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儿时的玩笑就是明证。
只不过那时莫天跃身边已经有了宋伊水这一只白天鹅,宋小丽拼命学习,为的就是改变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