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能成为至理名言。一定有它的可取点。
莫天跃的想法很简单:一是告诉村民只要努力就会有收获。二是告诉他们、如果再不做出改变。以后自家小孩连基本生活都有困难。
“可以出去打工啊。哪有被活活饿死的道理。”
讨论了一会。下面的人群中。再次有声音传來。 莫天跃打量了一眼。开口的估计四十左右岁。穿着一身打满补丁的灰白色上衣。
感激的点了点头。虽然对方不是莫天跃花钱请的托儿。但有了这个开头。莫天跃接下來的语言才不显得突兀、讲话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确实、我们可以选择出去打工。但是。”莫天跃话锋一转、加大音量道:“你们知道出门在外。得受多少窝囊气。我在外面这段时间。见到太多辛苦工作一年。却沒有任何收入的农民工。更别说那些因为找不到工作去偷去抢。甚至出卖身体的蠢材。”
凤鸣乡出去打工的人中。本來就有这类人物的存在。虽然莫天跃的话语有点危言耸听。但效果却不一般。
在脑海里面组织了一下语言。莫天跃再次开口:“在坐的各位都不是傻子。孰是孰非。你们有自己的判断。再说了。我回家乡投资。首先肯定是为了赚钱。不然我瞎折腾什么、有那精力还不如回家抱老婆实在。”
“也是。这么年轻就能当大老板。怎么可能是傻蛋。”
“不赚钱的买卖。还真沒几个干。”
“这还差不多。要像村长说的那样。对方是专门回來带领大家致富。这话也就是骗骗三岁小孩而已。”
“……”
听到下面的讨论声。莫天跃松了一口气。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題。这是莫天跃从书上偶然读到的。目前看來效果似乎不错。
或许之前韩俊失败的原因。就是把自己供上了神坛。村民不相信天下间有这样的好事。所以才会打心眼里反感。
换成自己也一样。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要是某人突然跑过來找莫天跃要求合作。告诉他投资后可以赚大钱。莫天跃非但不答应。搞不好还会把对方当神经病对待。
“要知道你这么牛b、就该早点把你拉过來。”看到村民热火朝天的讨论。韩俊忍不住感慨。
那是。莫天跃在心里骄傲道。哥能当一千多人的老板。沒点本事谁信。
虽然得意。但脸上莫天跃却沒有表现出來。喜怒不形于色。这是莫天跃追求的极限。
再说了。偶尔意淫一下可以。可别真拿自己当天才对待。自己几斤几两。他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的。
莫天跃不知道的是。就因为时不时的在心里赞美一下自己。所以他自信心越來越足。所谓霸气。就是自信达到一定程度。因此说话有足够的底气。
无可否认。现在的莫天跃远远沒有达到通过言行举止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影响他人的决定。但随着地位的不断抬高。或许将來面对江云飞之流。莫天跃很简单就可以做到谈笑风生、应对自如。
学生和老师、工人和老板、村长和县长。前者单独面对后者的时候说话拘谨。追根究底。不就是后者比前者有能力。所以说话底气更足了些。
就像莫天跃刚出社会的时候。因为地位的巨大差距。他和江云飞正常聊天都做不到。更别说据理力争。
其实现在想想。当初江云飞在车上的教导未免过于偏激。但当时的莫天跃依然奉为至理。
当然了。世事无绝对。这社会不缺少天不怕地不怕的牛人。即使面对国家领导、依然有人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但这样的人始终是少数。当国家领导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并且和你亲切握手。很少有人能不激动、更别说保持谈话的正常水准。
佛教宣扬众生平等。但现实中。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反正莫天跃活了这么些年。农民工和老板、乡长和省长勾肩搭背、把酒言欢的局面是一次也沒有看到。
好像扯远了。我现在貌似有点明白。当初写作文的时候老师批注的‘文不对題’究竟是什么意味。
回归正題。莫天跃和韩俊说笑了几句。村民中有人终于按赖不住开始朝莫天跃发问:“你说喂鸡能赚钱。但我们农村几十年前就开始养了。可也沒见哪家靠这个发财的。”
“你们当中。很多人逢年过节时候应该都有把自家养大的土鸡拿到集市上卖钱、然后给孩子买点好吃的经历吧。”
“有。”
“是这样。”
“但都是几十元一只。能赚钱吗。”
“……”
气氛比刚才热烈了许多。莫天跃终于敢肯定。不是村民不想赚钱、而是他们根本找不到方法。虽然莫天跃横空出世、扮演了一次救世主的角色。但之前的表现有点不食人间烟火。所以很难令人相信。
想到这儿。莫天跃语气轻快了许多:“我专门研究过。把一只鸡苗养大、需要二十五元的成本。但在集市上却可以买到四十五元左右。也就是说。我们喂一只鸡。可以赚二十元。二十元确实不多。但如果我们喂十只、就是两百元。喂一百只、就是两千元。喂三百只。那就相当于我们种地一年的收入。而且沒有那么累。”
为了村民能够理解清楚。莫天跃特意避开一些专业术语。争取把话讲得更直白一些。
“你说得倒容易。可如果遇到瘟疫呢。一年岂不是瞎忙活。你家大业大。根本不再乎这点小钱。但对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