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莫天跃诚实道。
“一年能赚多少。有沒有一百万。”
“不止。”莫天跃考虑了一下措辞道。
宋伊水咋了咋舌:“真赚到大钱了。要不我出去跟着你混。”
“只要宋叔叔允许你出去。工作的事沒问題。”
“你帮我劝劝父母嘛。你的话他们应该会听的。”
“真想出去。”
“是啊。在家他们隔三差五就让我找男朋友。出去自由些。”宋伊水期待道。
“你现在不小了。我也建议先结婚。”
宋伊水无奈道:“你不是高中生吗。怎么观念和他们一模一样。”
“连男人都是成家了再立业。更何况女人。”
“我还不打算结婚。我准备先赚钱。最好是赚很多很多的钱。”
“然后呢。”
宋伊水一脸憧憬:“如果可以。我想办一家类似红十字那样的慈善组织。力所能及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打量了一眼童年的玩伴。这一刻的宋伊水、在莫天跃眼里。竟然是那样的美丽。
或许是莫天跃眼神太吓人。宋伊水脸红了一下。视线转向别处道:“是不是特好笑。我现在工作都沒有、连给夏奶奶送点好吃的也需要偷偷摸摸。更别说帮助别人了。”
“会实现的。”莫天跃喃喃道。
宋伊水现在是什么也沒有。可对方却一心想着帮助更多的人;自己呢。虽然隔三差五的建了几所希望小学。可更多的时候。莫天跃都是想着怎么赚钱。根本沒有往这方面考虑。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可自己似乎只记住了如何提高自身的能力。却忘记了肩负相应的责任。
反思了一会。莫天跃和宋伊水又聊了几句。后者有事离开后莫天跃带着顾谦在村子里面逛了一圈。期间还和村子里的几个老人交谈了不少时间。
结果另莫天跃唏嘘不已。他开始还以为煤矿办起來后。村子里面的人不说荣华富贵。但奔向小康完全不成问題。哪知道自己还是孤陋寡闻咯些。
简单來说。村里去煤矿上班的。除了在采面工作的那几个。其他人的工资并不高。就是在采面工作的那几人。说难听点也是用命换钱。
今年年初的时候。煤矿就发生了一起事故。三死一伤。村子里面就有一位、享年二十九岁。
悲哀的是。煤矿老板只用了三十万。结局就皆大欢喜。三十万一条人命。莫天跃光是想想就浑身不得劲。
更扯的还在后面。出了这起事故。去采面工作的人不但沒有减少、反而越來越多。甚至很多人把家里的鸡鸭送给矿上的管理人员。目的就是为了得到一份危险的职业。
莫天跃还特意去拜访了死者的家属。除了死者父母谈起儿子的时候脸上还有一点伤痛外。死者的妻子和七岁的女儿。居然生活的有滋有味。
“不就是钱吗。少挣点不行啊。为什么非得拿命去换。”莫天跃摇了摇头。
一直沉默的顾谦开口道:“有些时候。我们根本沒得选择。那些抢劫偷盗的。其中不排除好吃懒做之辈。但大部分却是被生活逼上了绝路。
“可以去工作啊。有手有脚的。还能饿死自己。”
顾谦叹了一口气道:“大哥。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找到一份养家的工作。这些年我认识的人中、很多都沒有上过学。别说找一份轻松的工作、就是做苦力也沒地方去。”
“那就回家种地啊。我家小时候就是这么过來的。虽然吃穿差了点。但好歹生活有保障。”
“或许是因为嫉妒吧。”顾谦不确定道:“如果周围的人都种地。大家生活水平差不多。那肯定沒问題。但如果某一家富裕了。生活水平有了提高。那其他人肯定会想:同样是人。为什么别人可以天天大鱼大肉。而自己却不行。”
互相攀比吗。莫天跃考虑了一会。貌似这样的解释还真说得过去。就像小时候读书。母亲总会在耳边唠叨:你看
某家的小孩考了多少分、你考了多少分。都是一个老师教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以此类推。那换成现在就是:你看某某家建了几栋的房子、某某家今年挣了多少。难道换成自己家就不行。
再沒有去努力之前。沒有人会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多少;但人的能力确实有高有低。所以通过奋斗失败后有些人学会了接受现实。而有的、学会了歪门邪道。
ps: 能力只到这了。大家将就看吧。本來想解释几句现在的农村怎么缺少了小时候的那份淳朴安宁。但写出來的理由貌似牵强了些。
攀比。恩。适当的好胜心可以有。但别过了。很多事情过犹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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