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的一所大学里,快下课时,教授对自己的学生们说:我和大家做个游戏,谁愿意配合我一下?一名女生走上台来,教授说:请在黑板上写下你难以割舍的二十个人的名字。女生照做了,她写了一串自己的邻居、朋友和亲人的名字。教授说:请划掉一个这里面你认为最不重要的人!女生划掉了一个她邻居的名字,教授又说:请你再划掉一个。女生又划掉了一个她的朋友,……最后,黑板上,只剩下了四个人,她的父母、丈夫和孩子,教室里非常安静,同学们静静地看着教授,感觉这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个游戏了。教授平静地说:请再划掉一个。女生迟疑着,艰难地做着选择……她举起手划掉了自己父母的名字,‘请再划掉一个。’教授的声音再度传来,这个女生惊呆了,她颤颤微微地举起粉笔,缓慢地划掉了自己儿子的名字,紧接着,她哇地一声哭了,样子非常痛苦,教授待她稍微平静后,问道:和你最亲的应该是父母和孩子,因为父母是养育你的人,孩子是你亲生的,而丈夫是可以重新去找的,但为什么他反倒是你最难割舍的人呢?同学们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那位女同学,等待着她的回答。女生缓慢而坚定地说:随着时间的推移,父母会离我远去,孩子长大成人后独立了,肯定也会离我而去,能真正陪伴我度过一生的只有我的丈夫!”
衣梅讲完,衣雪沉默了很久,屋子里静极了,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到,很显然,衣雪被这个故事深深触动了,因为,她根本放不下丁能通,说出要离婚的话,也不过是为了赌气。
“姐,我听你的,不过,我正在让他给我和孩子办移民,真要移民加拿大了,他一个人在北京拈花惹草的,我怎么能放心呢?”
“雪儿,这次你已经给他教训了,最起码他应该收敛一些。”
“姐,你和石存山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石存山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死去的段玉芬,或许案子破了,凶手绳之以法,会好一些。我和存山之间还需要点时间。”
“姐,他心里放不下玉芬,说明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象丁能通朝三暮四的,你要把握好这份缘分啊!”
姐俩很少这么促膝谈心,这几年衣梅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内心苦得很,对待婚姻,她最大的遗憾就是赌气放弃的,她不希望妹妹走自己的路,对待男人平时看得紧一些,因为没有不吃腥的猫,何况主动撅腚的女人也不少,真要是发现男人犯毛病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宽容一些,或许什么事都过去了,这就是女人的命。
丁能通不放心衣雪,草草处理完金冉冉的事后,陪贾朝轩一起回东州,由于东州连降暴雨,飞机坐不成,只好坐火车。
贾朝轩这次在北京呆了有一个多星期,期间与苏红袖、顾怀远失踪了三天,失踪这三天的行踪只有丁能通知道,因为贾朝轩走之前只告诉了丁能通。
原来,贾朝轩犯了赌病,受水敬洪的邀请,直飞香港,再次登上了香港的赌船。这种事情贾朝轩当然要避人耳目的,又要造成一种自己在北京跑“部”“钱”进的假象,所以从首都机场飞香港,没搞什么特殊化,送机的人只有丁能通一个人,接的时候也是由丁能通一个人开车去接的。
在火车上,贾朝轩接到市政府值班室的电话通报,由于上游泄洪,再加上大暴雨,皇县境内大柳河洪水爆发,形势危急。贾朝轩负责全市的抗洪工作,这种时候,如果不火速赶往皇县就是自己的失职,他让司机开沙漠风暴到火车站接他。丁能通得知情况后,决定与贾朝轩一起去皇县,贾朝轩觉得丁能通点子多,就同意了。
丁能通最清楚,他作为市政府副秘书长,此时和主管抗洪的常务副市长贾朝轩一起奔赴抗洪一线是责无旁贷的。
苏红袖也想跟着去,被贾朝轩当场制止了:“这又不是旅游观光,你跟着干什么?”一句话,把苏红袖的眼泪给噎了出来。
司机把车开到了站台,贾朝轩、丁能通、顾怀远上了沙漠风暴。
夜,风搅着雨,雨借着风愈演愈烈,沙漠风暴在风雨中前行得十分艰难,前后大灯开着,但照不很远,前窗挡风玻璃上一直雨水如注。刮雨板不停地扫动,但仍无法看清前方。
在车上,三个人分别给家里打了电话。丁能通在给肖鸿林当秘书期间,几乎每年雨季都要往皇县跑几趟。一到那时,衣雪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次听丁能通说,一到东州火车站就和贾市长去皇县抗洪,心就又提了起来,什么拈花惹草的事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了,一个劲儿地嘱咐他要注意安全,有了衣雪的嘱咐,丁能通的心里热乎乎的。
“小姜,能不能再快点?”贾朝轩催促道。
“贾市长,再快点就出事了。”司机小姜说。
路上,顾怀远一直用手机与皇县县委书记何振东、代县长张铁男联系,好不容易联系上了才得知,市委副书记李为民也在皇县坐阵指挥抗洪抢险工作。
“他什么时候去的?”贾朝轩问。
“李书记去皇县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是为农民减负问题搞调研的。”顾怀远解释道。
贾朝轩显然对李为民抢了自己的先机有些不悦,他一直认为大洪水也是大机遇,搞得好既有群众的口碑,又有升迁机会,是捞取政治资本的最好机会,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