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安排在大唐鱼翅庄,酒店是陈富忠开的,属于北都集团旗下企业。这里的鱼翅鲍鱼是东州最好的,也是东州的达官显贵经常光顾的地方。
袁锡藩是坐苏红袖的红色宝马来的,陈富忠和海志强一直站在大堂等,见红色宝马停在了门前,赶紧上前开车门,袁锡藩下车的同时,钱学礼也从另一侧车门钻了出来。
“富忠,驻京办的钱副主任要请我吃饭,我说今晚富忠请客,一起来吧。钱副主任就一起来了,富忠,不用我介绍了吧。”
陈富忠很不高兴,脸上却一点也没露出来,而且热情地说,“听说钱主任拿到了东州最好的一块地,正在开发,驻京办不愧是东州的大使馆,就是不同凡响!”
“陈老板,比起北都来,驻京办不过是小打小闹,北都饭店竣工后,就是东州首屈一指的五星级酒店,这才是不同凡响呢!”钱学礼满脸堆笑地恭维道。
“好了,各位,我现在肚子饿得不同凡响了!”苏红袖停好了车,袅袅娜娜地走过来说。
“袁市长,钱主任,里面请!”陈富忠将手一让,众人嘻嘻哈哈地走进旋转门。
海志强推开包房门时,林娟娟衣着朴实地坐在沙发上,见有人来了,连忙站起来,袁锡藩一进包房就看见林娟娟了,显然林娟娟的姿色让他眼前霍然一亮。
“袁市长,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起的小保姆,林娟娟。”陈富忠看见色迷迷的袁锡藩一直盯着林娟娟看,暗自得意地介绍说。
“袁市长好!”林娟娟腼腆地说。
“好好,富忠,娟娟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呀?”袁锡藩满意地问。
“是中医学院刚毕业的大学生,我听说夫人身体不好,懂医的照顾起来方便。”
“富忠,你可真够细心的,娟娟,你父母是作什么的?”袁锡藩关切地问。
“我父母都是皇县的农民。”林娟娟被问得有些发窘。
“好好好,农民好,农民朴实,富忠,就这么定了。”袁锡藩的手在空中一挥说。
“娟娟,袁市长是个很随和的人,你去了以后,就放心大胆的工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勤问着点。”陈富忠假惺惺地嘱咐道。
“娟娟,到我们家工作很辛苦,你阿姨身体不好,今后就麻烦你照顾了。”袁锡藩认真地说。
“没关系的,请领导多指教就是了。”林娟娟低着头说。
“娟娟,你在市长家工作不是一天、两天的,就不要太客气了,不要左一个领导右一个领导的,你说呢,袁市长?”苏红袖端详着林娟娟说。
“红袖说得对!娟娟,就叫我袁叔叔吧。”
“好的,袁叔叔。”林娟娟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乐得袁锡藩嘴都合不上了。
“诸位入座吧,志强,让服务员走菜”。陈富忠将袁锡藩请到上座说。
海志强应承着出去了。
“富忠,你为我找了娟娟,我得谢谢你啊!”袁锡藩诚恳地说。
“谢我也行,就请袁市长多喝几杯!”陈富忠客气地说。
“学礼啊,今晚替我敬敬富忠!”
“袁市长,您就放心吧!喝酒是驻京办的基本功,我一定要让陈老板见识见识什么是驻京办的陪酒水平。”
“得了吧,钱主任,有句顺口溜说得好,喝酒像喝汤,工作在工商;举杯一口干,必定是公安;八两都不醉,专门管收税;不喝只会劝,肯定是驻京办!”
陈富忠说完,众人听后哈哈大笑。
菜上齐后,小姐开始斟酒,林娟娟便主动接过酒杯示意小姐退下,她一杯杯给每个人斟满,袁锡藩笑眯眯地说:“我家娟娟亲自给诸位倒酒,诸位怕是要做酒仙了!”
“是啊,袁市长,娟娟这就算上岗了,这第一杯应该为袁市长找到称心如意的保姆干一杯!”
陈富忠说完,众人应和着干了第一杯,袁锡藩因为高兴,也一仰脖子干了。钱学礼心想,这称心如意的保姆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就像找到称心如意的媳妇似的,他偷偷看一眼袁锡藩的表情,觉得袁市长确实中意这个女孩儿,便明白了七八层。
袁锡藩打趣儿地说:“袁市长家的保姆论职务性质相当于秘书,论级别相当于副处级,娟娟,恭喜你走马上任!”
林娟娟腼腆地端起酒杯脸色绯红地干了一杯,众人鼓掌称好!
“娟娟,想不到你这么文静,竟是海量,来,姐姐也祝贺一杯!”苏红袖也恭维地敬了一杯。
林娟娟心下窃喜,想不到,市长家的保姆这么不一般,要是能做市长家的……她不敢深想,只是做出朴实、稳重、文静的样子,不时还替袁锡藩喝一杯,陈富忠心里难免酸溜溜的。
“钱主任,”苏红袖端着酒杯媚声媚气地问,“房地产开发可是个肥差,你们驻京办的丁主任为什么不亲自挂帅呢?”
苏红袖看到钱学礼,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丁能通。
“丁主任有比开发房地产更肥的美差。”钱学礼讪笑着说。
“你们驻京办可真是个好地方,还有比房地产开发更美的活儿?”苏红袖纳闷地问。
“当然,我们驻京办就要从大平房里搬出来,入住五星级的北京花园,丁主任既是东州市政府副秘书长,驻京办主任,又是五星级酒店的董事长,这差事不比我这包工头子美。”钱学礼说话的口气略带几分嫉妒。
“丁能通这小子脑瓜子就是好使,当初老肖想安排他到西塘区当区长,锻炼锻炼后再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