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不带一点起伏,“好了。”
年轻警察眉头皱的更紧,瞥了一眼资料,摆摆手,“去吧。”
即使对方态度恶劣,江哲脸上也没露出半分厌恶,只是随手将白色衬衣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白皙肌肤,引的警察局里本来就少的女警员的频频回头。
封闭的会见室。
会见室是一个封死的房间,唯一的透风的窗户被帘子遮住,也遮住了外面的阳光,黑黝黝的,有些阴冷。
江哲挺直端坐着,衬衣袖子挽到一半,长长的睫毛下是漆黑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
会见室的门“哐当”一声从外面推开,警察带进来一个犯人,犯人低着头,头发乱糟糟的,整张脸被伤疤和皱纹爬满,老态而又丑陋。
“十分钟。”警察将犯人安置在江哲对面的凳子上,转身离开。
江哲抬起头,看着对方。
“周容国。”
犯人抬起头,盯着江哲,浑浊的眼睛有些空洞。
“你是谁?”声音沙哑,就像是生了锈的机器,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坐了十多年的劳,那些可怖的凶狠和残暴仿佛随着时间消逝了一般。
江哲一声不吭盯着他,静默片刻,“我是律师。”
周容国冷冷笑了一声,脸上的皱纹随着他的笑而牵动,原本只是丑陋,现在却变得恐怖又恶心。
连带着嗓音也不堪入耳,“你是律师,律师找我做什么?”
“你还有一个星期出狱。”
“我知道。”
“你女儿周琳涉嫌杀人。”江哲从包里抽出一张名片,移到周容国面前,不冷不热说:“我可以做你女儿律师,让你女儿摆脱嫌疑,前提是五百万,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别人,只是会有谁会帮杀人犯的女儿脱罪?”
“……”
十分钟后,江哲走出监狱,正直中午,刺眼阳光直直照射下来。
江哲眯了眯眼睛,抬手戴上墨镜,进了车子,发动车子离开。
与此同时,被带回监狱房间里的周容国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一声不吭。
脑子里全是刚才的场景,年轻的男人,总是勾起他的回忆。
“下一个就是你了,你会和你爸妈一样,死在我手里!”
“别用这种眼神瞪着我,这是你爸害的!都是他自作自受!”
“我的妻子……她是无辜的!你爸一句话就毁了她!她死了她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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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季之本来打算周末请夏鸢吃饭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起杀人案打破了他的计划,请吃饭的计划又得往后拖。
林季之在电话里和她道歉,夏鸢无所谓,只用一句“我已经习惯了”就堵的他哭笑不得,最后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但是这个案子陷入了僵局,因为受害者死亡时间正是a市下暴雨的时候,大暴雨冲刷了几乎所有的证据。
根据目前已知的证据,警方锁定了受害人的同班同学周琳为嫌疑人。
林季之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下班的时候,专程请局里一个老警员吃饭。
正值初秋,外加下了一场暴雨,天气有些阴冷,两个人坐在一家小店里,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
林季之喝了三杯酒就开始请教老刑警,老刑警瞥他一眼,“林季之,你还真是没事找事啊!”
林季之笑了笑,是啊,他确实是没事找事。
他点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说,“这个案子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嫌疑人肯定不止周琳一个,如果就这么放过的话,真正的凶手很可能会逃之夭夭。”
老刑警沉默了一会,“怎么查,现在证据指定了周琳,除非你是神,能让老天冲掉的证据回来。”
林季之端着酒喝了几口,不说话了。
老刑警忽然想到了什么,喝了一杯酒,“那个漂亮的姑娘,经常和你一起吃饭的叫夏鸢吧,小姑娘看着不错,我跟你说,我们警局可没几个姑娘,单身汉一大堆的,你赶紧抓紧机会,把结婚的事情解决了。”
林季之不说话了,他也想啊,但是那丫头根本没表现出任何喜欢他的细节。
她性格大大咧咧,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根本藏不住心事。
不过没关系,反正有的是时间,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她总会感觉到的。
林季之猛喝一口酒,“这个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
老刑警摇摇头,“年轻人啊,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林季之:“您哪是老人,您是老人机。”
“……”
和老刑警分别已经是下午五点,阳光也刚好,许多的老年人出来散步,街道上顿时热闹了一些。
林季之低头看了时间,想了想决定还是再去找周琳一次,肯定有遗漏的细节。
他的直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