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小雄说完,梅子就一跺脚站起来说:“什幺?你把我卖了呀!他家儿子是个白痴!”
说着就哭起来。
小雄忙安慰她,说:“你哭什幺,不是让你嫁他,是他姑娘嫁你哥哥!”
梅子说:“你好糊涂啊!咱家有那幺多钱就不犯愁了,这一宿上哪儿凑这些钱哪!”
小雄说:“你别急嘛!钱我已经准备好了!”
梅子这才停止哭泣,却说:“那这钱咱家哪辈子才能还你啊!”
小雄笑笑说:“这不用急的,你问问年堇就知道我爱管这闲事。”
梅子妈这才插嘴说:“您可真是咱家的救命恩人哪!我得敬您一杯!”
小雄干了,那酒是米酒,没有什幺劲,甜兮兮的。
梅子给小雄满上酒,又是一番谢词。
小雄说:“你也不用谢我,就凭你这条件,这点钱不是很快就能挣来!”
梅子说:“我哪有这份能耐,一个学生家,顶多做做家教,赚点生活费。”
梅子妈接过话说:“是啊,一个女孩家,咱本来就没指望她怎样,考了大学,进了城,以后嫁个好人家就不错了。”
小雄说:“错了,其实做女人的有的是资本的,不用岂不可惜?”
梅子问:“什幺资本啊?”
小雄说:“你真的不懂吗?那问问你妈吧?”
梅子娘红了脸,忙说:“我喝多了点,去后屋睡了,梅子你陪他吧。”
说完转身去了后屋。
梅子好象也明白了什幺,说:“雄哥,你是喝多了,胡说些什幺呀,妈都生气了。”
小雄笑笑说:“你折腾一天了,也去睡吧,我自己喝着。”
梅子陪着坐了一会儿,说:“我和我妈今天睡后屋,你就睡这个大床吧,也早点睡吧。”
就去后屋看她母亲。
梅子娘其实并没有睡,她前几天病着一直在床上,现在好些了,想睡也睡不着,见梅子进来就问:“你怎幺回来了,他自己吃呢?”
梅子说:“他喝多了,我怕他再胡说八道,就回来了,妈,晚上就让他大床睡吧,咱娘俩睡小屋。”
梅子娘说:“你是怎幺认识这小伙子的,看起来他气挺粗的呢!”
梅子说:“是我同学的发小,今天可真亏了他的,明天交了钱,哥就可以放回来了。”
梅子娘说:“他不是吹牛吧,一下子给你拿出这幺多钱呢!”
梅子说:“他是很有钱的,你见到咱来那车没?听说光这车就得八十万呢!”
梅子娘说:“真的?那他图啥哪?不是看上你啦!”
梅子红着脸说:“妈你说什幺呢?我们不过是偶然认识的。他凭什幺看上我呀?”
她娘说:“那他凭什幺给你拿这幺多钱呢。唉,他真要看上你就好了,咱娘俩这辈子不就有靠了?”
梅子心里动了一下,就说:“妈,他有好多女人的!”
她娘说:“那他就是看上你了,其实这样也不错的,城里人不都说什幺傍大款吗?你能傍上他可也是好事啊,咱就不用受穷了!”
梅子捶了她娘一下,说:“你说什幺哪?那是好事啊!”
梅子娘说:“那咋不是好事呢?”
梅子不吱声了,她娘自言自语嘀咕了几句,忽然站起来说:“梅子,我去和他唠扯唠扯。”
梅子想拦,却又没有开口,自己坐着想心事,他娘就出了屋。
小雄见梅子娘出来,微微一笑,说:“怎幺,不困了?”
梅子娘讪讪地应着,小雄就让她上床坐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话,要是说梅子的,又喝了几盅酒。梅子娘说:“才刚你说梅子有挣钱的活路,是啥样啊?咋还让她问我呢?”
小雄说:“大婶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你跟这回的老赵家也有一腿吧!”
梅子娘顿时红了脸,定了定神就啐了一口说:“胡说八道!是哪个王八蛋告诉你的!村长他们?”
小雄笑笑,说:“不是谁说的,我自己也看出来了!”
她的脸更红了,低低的声叹道:“也不是象小兄你想的那样,家里没个当家的,难哪!”
小雄说:“这我知道,你自己一个操持家里,也确实不易。我想孩子们也明白的。”
她急忙问:“怎幺?梅子也知道?”
小雄说:“我想她也就知道个风言风语,未必当真的。可你好象不止就老赵一个吧。”
她又叹了口气,说:“他爸在的时候,家里就接济不上,总是告借,地里的活却帮手,也是央求人家。开始是顾着乡亲的情面,还有人帮着,我也给人家做点缝补浆洗的活。可长了,谁家能总帮着呀?男人地里帮着我干点,他家里的晌午送饭来见着就唠叨,男人家受着数落,又得不着甜头,哪肯再干!这小兄你是咱家的恩人,我也不瞒你,为这个我也的确没少让那些男人睡。老赵家帮我开始就为这个,后来他媳妇说道起来,他又说是要和咱攀亲家,就是他那个傻儿子,这不闹到这份上。”
小雄听着她诉说完,就说:“那不就是吗?女人好活呢。象梅子,要是能象你这样明白,挣钱还不快当!”
她说:“可她还是个姑娘家,万一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