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时,他充满希望的眼神里突然就黯淡无光,认错人了,他立马松开了手,用力抓了抓自己的黑发。
那个东南亚面孔的小乞丐被他这举动吓得跌倒在地上,嘴里一直说着“老板,十块,十块。”嘴巴里一直流着口水。
男人仔细地观察着那小乞丐穿着的衣服,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那不是他儿子的那件卫衣,这就说明暂时还没有把他的衣服换掉,他们还是能凭着这点特征快速寻找。
康云誊跟郭善伦找到盛修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康云誊看不清楚小乞丐的面孔,只看到穿着红色衣服的人的背影,他冲上去把人拽过来看,不是他,他扭头看着盛修艺垂头丧气地坐在草地上。
“阿艺,起来吧,去里面找一下。”他朝盛修艺伸出手,动了动手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
坐在草地上的男人整理了下情绪,把手递给朝他伸手的男人,一股力气把他给带了起来,他拍了拍裤子上的杂物。
郭善伦瘸着腿走着,“刚才我问了边防军,他说来了五年,这种情况就持续了五年,没人管。”他扭头看向身旁的俩男人,“我认为是没人敢管,你们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
三个男人都若有所思地对视了好一阵子,“上车吧,我们去会一会缅甸老板。”
过了半小时,来到了缅甸老板的庄园,盛修艺跟对方介绍了康云誊跟郭善伦的身份之后,一同去了贵宾室谈话。
老板似乎并不想掺和,但是一听到盛修艺说现在自己的儿子被卖到缅甸来了,老板看到他痛苦的表情觉得感同身受,叹了口气,说:“我只能尽量了,因为一般被卖到这边来的人基本都已经......”
“没关系,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都是我的儿子。”盛修艺交握着的双手颤抖着,整个人感觉浑身冰冷,稳定了下情绪,说:“你妻儿也曾经被发哥龙哥绑架过,应该很了解我的感受,希望你能帮助一下我,缅甸是你的地盘,我相信如果你乐意,肯定能帮上忙的。”
对方点了点头,表情沉重地对他们说:“当时我妻儿被绑架,他们是通过使用药物来扰乱他们的神经,让他们长期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说完,他看了盛修艺一眼,看他用手撑着额头,手掌遮挡住眼睛,他没继续往下说。
意识到对方停下了等待他的反应,他缓缓地抬起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你继续。”
“当时我是在贫民窟找到他们的,我让人去那边找一下。”缅甸老板布满皱纹的脸上,隐隐有些同情。
“照片我发给你。”说着,盛修艺就赶紧拿出手机发了条彩信给缅甸老板,“我知道你在金三角多少有点势力的,现在龙哥跟发哥被我们重创了。”
话音刚落,,缅甸老板满脸写着诧异,转头看向他。盛修艺耸了耸肩,用下巴努了努两位同行的伙伴:“他们的功劳。”
他竖起了大拇指,话语里藏不住的笑意,“果然不能小看你,”他长长叹了口气,继续说:“当年我根本不敢这样大胆尝试,拖了很长一段时间,因此我的妻儿也被注射了大量对身体有危害的药物。”
“现在是我儿子被带走的第三天了,我不知道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们有没有下毒手。”盛修艺回复道。
“中缅边境这边很多乞丐,你们这边的政府没有去处理的吗?”郭善伦不卑不亢地对缅甸老板提出疑问。
缅甸老板也有点尴尬,这些事情很难说,但还是跟他提了一点:“我们政府哪有时间管这些啊,但是百分之□□十卖过来的人都是龙哥跟发哥在背后搞的鬼。很多我们本地人行乞是因为实在太穷了,或者是被拐卖到了边境,这些本地人也有一部分是龙哥在背后负责的。”
“你怎么对这些事情那么了解?”
让我参与到里面去,我胆子没他大,也觉得这样做以后会遭天谴的,我们的佛都在看着的呢,所以我就拒绝了。如果不是我拒绝了他,我的妻儿也不会被绑架了,这是他对我的报复。”
这就纳闷了,别人不想做犯法的事儿还得遭到报复,感情龙哥这个人是想钱想疯了,要拉着别人一起死不成?
“那当时你多久才找到你妻儿的?”康云誊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对龙哥的厌恶。
缅甸老板摇了摇头,低声说:“我找了半个月都找不到,后来我就去求他。我说不跟他抢了,他想要什么我都给。他就让我永远不能离开缅甸半步,我答应了,然后第二天我去接回我的妻儿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了。”
话音刚落,大家听完都浑身一颤,缅甸老板他老泪纵横,“看到你们说已经把他们收拾了一顿,我就有点惊讶,你们这样很容易害死那个小男孩的。”
“不会的,我手上有他们的把柄,如果他真的想直接把人干掉,应该不会搞那么多事儿,他应该是想跟我谈一谈的。”盛修艺自顾自地说,他有很强烈的预感他的儿子会没事儿,他们过几天会找他。
面店老板听他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反驳些什么,问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