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的江浙省省会浙州,某高档小区内,一栋栋独立别墅耸立。这里是富人的聚集地,身家在千万以下的人,基本买不起,也住不起。光是那高昂的物业管理费,就足以让普通家庭经济崩溃。
其中一栋别墅内,或坐或站几个人。
如果苏杭在这,一定能认出,这里面有张总和他的儿子张少。
从环安城逃走后,张总立刻回到了这里。但他并没有什么安全感,只觉得自己像被野兽盯上的小白兔一样岌岌可危。所以回来后,他立刻喊来以前的得力手下守在别墅附近。就连屋子里,也藏了不少人。
一栋别墅,有不下于二十双眼睛时刻盯着,哪怕一只苍蝇想飞进去,也不太容易。
腰间时刻别着一把手枪的张总,今天感到异常的不安。这种感觉,比前几天还要强烈。
想到那个在炼钢厂里,悄无声息解决自己大半手下的年轻男人,张总的眼皮子不断跳动。他很是紧张的问:“人都还在吗?”
一旁时刻拿着对讲机的男子点头,说:“每隔十分钟联系一次,目前所有人都联系畅通。”
张总点点头,端起杯子想喝口水,缓解那干涩无比的嘴唇,却发现杯子早已空了。旁边坐着的张少,并没有经历那骇人的场面,对于父亲的描述,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却并没有太过畏惧。在他看来,这里是浙州,是全省最高层人物的老巢。
就算苏杭胆子再大,也不敢来这撒野。
再说了,别墅里那么多人,联系又十分频繁。苏杭想再悄悄的杀人,基本不太可能。
放下杯子,张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思考一番后,说:“提高联系频率,五分钟一次!”
旁边的男人嗯了一声,朝着对讲机讲话。
张少有些耐不住,说:“爸,没必要这么谨慎吧,咱们那么多人呢。”
“你懂个屁!”张总一脚踢了过去,把张少踹的差点从沙发上滚落。看着这个对自己满脸畏惧的儿子,张总浑身颤抖:“我腰上栓脑袋,过了那么多年,难道胆子会比你小?给我滚房间里呆着,没事不要乱动!”
张少不敢反驳,只好耷拉着脑袋回卧室。
自从张总从环安回来,父子俩就一直闷在别墅,哪也不敢去。生怕刚走出门口,就被人一刀捅死。
尤其是张总,前几天他一直有被人监视的直觉。虽然过了一天,这种感觉消失,可不安却越来越重。他已经在想,要不要直接报警。
可是,报警又有什么用呢?
难道要说自己杀了人,然后被人反追杀?
太可笑了……
想到那个不知何时就溜进炼钢厂的年轻男人,张总想到自己对那人的初次评价。
一只最擅长隐藏自己的野兽!
这样的人,不会没有耐心。就算自己被警察保护一个月,哪怕一年,他也有充足的耐心等下去。
只要有一点点机会,便会扑上来把自己撕的粉碎!
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张总心里稍微有点底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幕降临的时候,别墅附近,出现两个人影。
看着目标地,阿信转头问:“这里的防卫很严密,人多,且藏了不少把枪,你有什么计划吗?”
已经释放出侦查虫的苏杭,正在观察别墅的动静。了解一切情况后,他想了想,忽然问:“你觉得如果他悄悄被杀掉,是不是死的太容易了?”
阿信微微一怔,然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正面突进?”
苏杭点头,他抬头看着那别墅,轻声说:“只有让他感受到死亡不断接近的恐惧,在心理承受最大折磨的时候死掉,才算报仇。”
阿信沉默几秒,他在推算这种做法的成功几率有多大。如果是他自己的话,这种几率无限接近零。一个擅长远距离狙击的人,近身搏杀并非强项。他很能打,却不能像苏杭那样杀人杀的悄无声息。
可是,看着苏杭那平静的面容,阿信心里多了些信心。既然这个男人说了,那就只能信他了!
没有什么计划,两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干掉别墅里所有的人,鸡犬不留!
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他们分成两个方向,同时朝着别墅前进。
一分钟后,苏杭看到了别墅的大门,也看到守在门口的两名大汉。那两人十分警惕的盯着苏杭,高声问:“什么人!”
这声音像在示警,可苏杭并没有在意。他微微弯腰,脚尖深深扎入泥土之中,然后如炮弹一般弹了出去。那两名大汉惊骇的举起刀,立刻就要砍过去。但苏杭直接伸出双手,牢固又准确的抓住刀锋。借着对方的力量,他身体在半空转了一圈,脚尖狠狠的踢在两人下巴上。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那两人同时发出惨叫,下巴连同牙齿被踢的粉碎。苏杭人在半空,尚未落地,便把刀子甩向这两人。
锋利的刀尖,刺穿了敌人的胸膛,将他们牢牢钉在门上。
与此同时,草丛中传来声响。一名藏在草里的枪手,果断的开了枪。
虽然枪口装了消音器,但那声音在苏杭耳里,依然很是明显。早已摸清这里底细的苏杭微微侧身,躲开那颗射向心脏的子弹。看也不看,他手指甩动,一根玉针瞬间跨越十米距离,准确无比的刺入对方额头。
听着脑袋炸开的声音,苏杭看了眼被鲜血沾湿的青草,然后抬起腿走上台阶。
外面的枪声,或许难以传入别墅中,但那两人被刀子盯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