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斯斯文文的女人在外搞婚外情的。
也见过大大咧咧的抽烟喝酒的姑娘坚守爱情的。
她见过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衣冠楚楚的对着爸妈破口大骂的。
也见过一身纹身,伺候久病在n的老母亲,无微不至的。
没有人会没有脾气和性子,而人品和骨子里那份善良却是伪装不了的。
一如爱一个人,不管你如何伪装不爱他,你的眼终是会露出蛛丝马迹。
总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他的消息,曹琳曦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
在工作室接到闻氏集团秘书处从前的一众白骨精时,大家都纷纷感慨万千。
从前曹琳曦被闻少欺负,和众多女人不清不楚时,她们总是第一个站在曹琳曦身后,为她打抱不平,甚至常常开玩笑说要集体辞职,过来帮曹琳曦打工。
如今,这句玩笑话是否算是成了真
曹琳曦专程为她们腾出一间可以容纳十二到十五个人的办公室,把人带进去后,她把一秘和二秘悄悄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秘和二秘经过这次工作的变动,脸上的笑容也少了许多,手上的时间却多出了一大把。
接到曹琳曦的电话时,她们激动得不能自己,老板下了死命令,对老板娘只能报喜,不能报忧。
老板娘曹琳曦才生了孩子不久,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怕是产后抑郁症都要犯了。
当然,曹琳曦主动找上她们,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踏进曹琳曦的办公室,二秘关上门就开始哀嚎,“二愣子,你总算是感召到老板的不容易了,你都不知道,老板被他爹都虐成什么样了。”
曹琳曦听着二秘的聊天风格依然是话多且密无重点。
她无语的转过头看向一秘,求同声翻译,二秘想表达的重点到底是什么?
一秘一惯淡定从容的美艳脸庞上多出了几许冷冽来,“老板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出去寻花问柳了,按理说我们应该祝贺你,但是他应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来陪你和孩子了吧”
连调节气氛的话,一秘说得也稍带上了几分沉重。
曹琳曦笑了笑,说:“嗯,然后呢?”
陪她和孩子
看来这群以八卦为精神食粮的白骨精确实是被闻老爷子收拾惨了,连八卦都这么跟不上潮流。
她和闻亦铭散伙都快半年了,这些人居然以为他们还在一起。
可想而知,当初他们秀恩爱,秀得是多么的深入人心。
二秘忽然贼眉鼠眼的看了看门外,随后才轻言细语的嘀嘀咕咕道,“老板现在每天不是连夜在公司开会就是飞国外的分公司,我们又帮不上忙,人说虎毒还不食子,这闻老爷子何止是要食子,简直是要把闻氏集团彻底人道毁灭了。”
每天接触公司机密的她们,定是比局外人能察觉出异样,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从前许多争相与闻氏集团合作的公司现在都统统选择了闭而不见。
国内与国外的市场也相继出现了多起抵制闻氏集团的新闻。
闻氏集团出现了有吏以来最大的一次经济紧缩,强大如闻亦铭也不得不全力以赴,以求后定。
食君之碌,担君之忧,就算秘书处被强行隔离出公司核心,她们的福利也从未改变过。
曹琳曦轻叹了口气,浅笑安然的说:“我能帮你们的也仅限于此,其他的你们就只能期盼闻亦铭力挽狂澜了。”
知道高高在上的他,既将要从神坛落入凡尘,曹琳曦并没有感到开心,雄鹰天生就是属于蓝天的,它过不了栖息树枝的生活。
不管她私心里有多么的期望闻亦铭与闻老爷子脱离干系,她也不希望是以如此残烈的方式。
一秘挑眉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淡然开口道,“琳曦,老板需要你,那怕你什么也不做。”
那怕你什么也不做,只要站在他身后,告诉他,就算他输了全世界,你还在。
一秘不是粗神经的二秘,她自是感觉出了曹琳曦谈论老板时,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疏离表情。
曹琳曦轻声叹息,勉为其难的勾唇,不再言语。从工作室出来,脸上带着挥不去的愁绪,她突然有些理解周诗琪了。
得到再失去,比从未得到更为撕心裂肺。
鬼使神差的把车开到了闻氏集团的楼下,看着曾经熟悉,如今倍感陌生的地方,心里情绪暗涌。
如今没有任何再踏进一步的理由,她微扬唇角,轻嘲的笑了笑,倒车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噹噹”车窗从外面有规律的敲响。
曹琳曦按下车窗,定定的看着车窗外伫立的男人,眼底波涛汹涌。
男人矜贵的扬唇浅笑,“我还以为看错了。”
神情肃穆的坐在会议室,听着下面的人说些陈词滥调的议题,他不耐的转过头,准备收回视线时,被公司门口那辆似曾相识的大众汽车吸引了视线。
聚目定格了两秒,闻亦铭抛下会议室正争论不休的众人,不顾形象的冲出会议室。
明明心里有千言万语,看到她时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以为看错了。
曹琳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愣了半响才勉强开口,“呵好久不见,我在附近买点东西,顺路”
闻亦铭戏谑的看着她,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成一条缝。
曹琳曦尴尬的看了看四周,方圆几里不是4s店,就是私人高档会所,偏偏这些地方她几乎都不会进去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