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岁月无波澜,敬我余生不悲欢。
…………
闻亦铭只需要动动手指,花一分钟的时间打个电话,他就能知道曹琳曦消失在他身边的这二十七分四十六秒到底做过些什么。
但他不想用对待敌人的方式来对待他的心肝宝贝。
他希望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是随兴而至的,是自然而然的,不需要任何的牵强附会,亦不必为了对方去委屈自己,接受不能接受的。
依曹琳曦的性格,她的仇和恨从来都不会过夜,如果她的伤心欲绝是为了他,那她一定会在一个最适合的时机,对他敞开心扉。
对自己在别人心中的份量估计错误,也是一件高风险的事。
曹琳曦心里的仇与怨确实不会过夜,但……在她消化这件事的过程中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这……谁又能保证?
当她试图将那段可怕的记忆在脑海中强行删除,彻底遗忘时,那个悲惨故事中的女主角出现了。
当然,出现的不可能是那个男人的未婚妻,只可能是……那个刽子手——周诗琪。
大门外的门铃响起时,曹琳曦一~夜的辗转反侧才刚刚睡下。
闻亦铭推开卧室的门进来,走到曹琳曦的身旁,缓缓弯下腰,低头,在睡颜显得有些憔悴的女人脸上印下一个淡淡的吻。
自从他从医院回来,住进这栋别墅至今,昨晚是他们第一次分房睡,没有抱着他的小女人睡,他这一晚也睡得非常不安心。
从前听着悦耳动听的门铃歌声,此刻听起来却异常的难听,刺耳。
曹琳曦睁了睁疼得厉害的猫眼,蔫蔫的哑着嗓子说:“滚出去,把大门上的门铃电源关了。”
古人说相由心生,其实大多的病症也是由心而发,曹琳曦思虑过重,加之没有了闻亦铭这个人形‘暖宝宝’的贴身给暖,她得个重感冒也算是情理之中的。
闻亦铭听着她沙哑的声音,眉头微蹙,那里还管得了那忽然响起的门铃,“宝贝儿,嗓子很难受吗?我马上叫医生过来,你先忍忍。”
曹琳曦把头转进被子里去,她烦燥的低声抱怨,“吵!”
“好,我把大门的门铃电源关了,别把头捂在被子里。”看着小巧精致的五官因为难受都皱了了一起,闻亦铭马上就举手投降了。
看着她难受,闻亦铭的心比之更甚。
直到确定闻亦铭已经步出了卧室,曹琳曦才睁开那双布着腥红血丝的猫眼,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还是不相信闻亦铭可以冷血残酷到那个地步,可是……
不择手段,在闻亦铭的世界里从来都是理所当然的,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
那个男人的确悔恨终生了,闻亦铭为了周诗琪的名誉也极有可能……
想不通时,头疼;想通时,心疼。
闻亦铭一走出卧室,在曹琳曦看不到的角度,脸随之就阴沉了下来,他的女人可不是什么林黛玉,他以为昨晚在车上的哭泣已经是她心底深藏的发泄了。
显然……他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
闻亦铭把电源关了,快步向大门处走去,医生马上到了。
“亦铭哥,你在家?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周诗琪浅笑嫣然的站在雕花大铁门前,看着从里面步出的男人,眼角都弯了起来。
他们之间只要没有那个多余的女人,一切都会显得格外美好,亦铭哥心里明明是有她的。
闻亦铭眼神淡淡的扫过她的脸,微微蹙了蹙眉,出来混果然都是要还的。
他最不想见到的人,这几天都排着队一个紧接着一个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这些人不能影响他们的生活,却能恶心到他们。
“闻少,病人在那里?”从车子上疾步走过来,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周诗琪,眉头微挑。
家庭医生与周诗琪的关系不可谓不好,毕竟她要装病成功,必须得有一个专业的医生为她作掩护。
长达十年的合作,默契可想而知,一个眼神,两人就懂了彼此想要表达的意思。
“在房间,先进来吧。”闻亦铭独自转身走了进去。
现在他的女人才是第一位的,周诗琪既然有大把的时间等在大门口,说明她的事并不大,那就让她继续在这儿等着吧。
当然,某个女人可不会这么单纯,自觉,她快步跟在家庭医生的身后,在大门关上之前,闪身进了去。
闻亦铭连眼尾都懒得欠奉,直接行色匆匆的领着医生去了卧室。
曹琳曦已经起来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只是闻亦铭向来喜欢大惊小怪,加之她现在确实还不想看到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
也就随他去了,只要不打点滴,她无所谓。
看着神情怠倦,却已经收拾起身的女人,闻亦铭轻叹了口气,寵溺的说:“宝贝儿,怎么起来了,躺回去,医生让你起来了,你再起,乖,听话。”
他旁若无人的抱着单薄得没什么重量的女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嗯……还好,不烫。
曹琳曦早已习惯了他的怀抱和强势,也就没有过多的挣扎,任由他抱着她,眼角一扫,随意的看了一眼那个医生,小脸瞬间就白了起来。
医生旁边站着的那个依然光鲜亮丽,楚楚动人的女人,她突然的出现,第一次让曹琳曦有些触不及防。
她抬起有些轻颤的手,拽了拽闻亦铭的衣角,神情冷漠的说:“她怎么在这里?谁让她进来的!”
如果没有她,那个家是不是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