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马怎么会受惊呢?又不是白天。”陈凌一脸疑惑的看着老汉,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答案,这个时候装成一无所知的必要的,千万不要一副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模样,那样只会让人怀疑你。
从到这里的第一天,陈凌就告诉自己,不要低估古人的智慧。
“谁说不是呢,这马半夜三更的也会受惊。”老汉瞪着眼睛看了看孙家的大门,这才把头凑到陈凌面前:“我听那打更的老王说,这孙家是冲撞上恶鬼了。要知道这马可是灵物啊,眼睛亮着呢,能看到一些脏东西。”
这下陈凌来了兴趣,这打更的老王很能咋呼啊。
“老王亲眼看到的,昨天晚上他远远的就看到孙家旁边的大树上飘下来两个影子,黑乎乎的,根本就没有脚,是飘着走的啊。这不是脏东西是什么?肯定是这孙家又干了什么缺德事了。活该,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娶人家十几岁的姑娘,真是造孽啊。”
看来这老汉知道还不少,真的假的说出来一大堆,把马成说了一楞一楞的。
“报官了没?”陈凌伸头看了看,好像有官府的人在里面。
“报什么官啊?官府的人来了又能怎么样?还是找高僧过来要紧。”
“那我看那人就是一个官嘛。”陈凌举起手指了指一个穿着衙门衣服的人,腰间挂一把大刀,头上戴着一顶四四方方的帽子,脚下是牛皮靴。
“那是孙家的老大,在开封府当差,牛气着呢。”好汉仔细一看那个个子不高,脸色黝黑,长着一对三角眼的人,没好气的说:“这孙家老大可不是个东西,平日是就会欺负咱们这些老百姓,仗着在开封府当差,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昨天他吃了一碗馄饨还没有给钱呢。”
这孙家居然还有人在开封府当差,还真是小瞧了。
那两匹马还是死了,陈凌看到一个胖屠夫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剔骨刀进了孙家,不用说肯定是冲着那两匹马去的。
估计那孙家气的不轻,把女眷给吓到了,只能杀了马来泄愤。
“老叔,刚才你说娶十几岁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陈凌对于这样的花边新闻还是蛮有兴趣。
以前他读历史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买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当小妾,想想都觉得一阵恶寒。
才十几岁,他们也下的去手。
“还不是这孙家的老爷好色,前几天去茶楼听曲儿,愣是看中了那个唱曲儿的小姑娘。听人家说那小姑娘也就是十多岁。这人也真是,都有三个小妾了,这还想着第四个。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
唱曲儿的小姑娘?茶楼?马成一下来了精神,“你说清楚,是哪个茶楼?哪个唱曲儿的小姑娘长什么样子?”
马成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是前面不远的那座小茶楼嘛,每天都有一个老汉领着一个小姑娘去那儿唱曲儿,那茶楼叫什么名字来着?”老汉抬起头想想,没有想起来。
是玉儿!
陈凌和马成对视一眼,马上就确定肯定是玉儿。
怪不得她让自己救她,原来她要被卖给孙家做小妾啊。
马成越想越觉得肯定就是玉儿。他那天又不是第一次去茶楼,玉儿见过他很多次了。也有很多机会给他塞纸条,为什么偏偏等到那天呢。肯定是再不让人救的就要给人做小妾了。
她才十岁!陈凌想到。
她是我的老婆!这是马成想的。
陈凌无奈的看了看马成,那意思很明显,救不救看你一句话了。
刚才还觉得把孙家两匹马毒的发了疯以至于几个人受到了惊吓是不是有点太过了,现在马成觉得孙家没死人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居然敢抢玉儿,我就是拼了命也不能让你孙家安生,马成的眼睛满是怒火,如果不是老汉收拾碗筷快的话那只碗肯定保不住。
本来陈凌想着要过几天再好好想想怎么把玉儿这个小丫头给救出来,现在看来必须要马上想了。
好在孙家被受惊的马一冲到现在也不安生,又有人传着孙家是冲撞了脏东西了。依照古人的思维,肯定会请法师高僧什么来家里瞧瞧才能安心。
玉儿这几天应该不会被拉进孙家做妾。
可是时间还是太短了,自己和马成到现在还不知道这玉儿住在哪儿。
那个带着她的老头又是谁?
唉,算了,管不了那么多,先知道玉儿现在在哪儿再说。
陈凌从马成的袖子里摸出几文钱交给老汉,背着手就往回走。
“你怎么用我的钱?”马成疑惑的问:“你现在可有两千两银子,比我多太多了。”
“还想不想救你的玉儿了?”陈凌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气:“是你的玉儿重要还是几文钱重要!”
马成马上闭嘴,玉儿当然比钱重要了,那可是自己的老婆。
“药量还是不合适,”陈凌一边帮马成抄字一边咬着马成递过来的猪蹄肉:“这鸡和马到底还是有区别啊。”
“什么鸡?”马成一头雾水。
“我随便说说,”陈凌停下笔,活动一下手腕:“我说,以后这字你得自己写,又不是我读书。”对于写毛笔字他真的很反感,软趴趴的根本就写不好看。他没有耐心去适应这种传统的笔。
有时间了找个炭块,磨细之后用纸一卷,用铅笔也好过用毛笔。
“陈哥儿,不是我说你啊,你这样的人就该好好读书,将来弄一个大官做才是正事。不然多可惜,你这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