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短短几个月,这种状况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别说一千坛,就是一百坛都卖不出去。庄子的酒窖里已经塞的满满当当,再也没有多余的地方存放。只能让酒坊先停下来。
庄子从外面看依然戒备森严,两边的强弩还在,人也还在,可是怎么看怎么滑稽。门前空荡荡的的一条路一个人也没有,连平日里来这里摆摊子的小贩都不见了踪影。
马车在空荡荡的大路缓慢的走着,陈言鹤看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庄子,心里像坠了一块巨石。
“老爷。”看见马车,门前立刻跑来两个人,一个跪倒在车前充当下马凳,一个手脚勤快的撩开了马车前的帘子。
“庄子怎么样?”陈言鹤面无表情的问道。
吓人那人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刚刚他还奇怪怎么向来殷勤的几个人今天都没有自己腿脚快,原来早就打算好了不出头哇。他可是听说了,今天二爷在府里亲手打死了一个下人。
想想那场景都觉得浑身发冷。
“一切正常,没有外人来过。”那人小心的回答,眼睛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耳朵竖起来仔细的听陈言鹤的反应。如果有什么异动,准备挨一巴掌立刻在地装死。
结果被陈言鹤一脚踢开,没看到老爷我下来了么,还跟个傻子一样杵在哪里不动,挡着我的路了!
那人屁股挨了一脚,以为今天自己也会被二爷打死,身体赶紧远远的飞出去,砰的一声摔进尘土里,然后一动不动。
陈言鹤的眼睛睁的老大,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已经飞出去几米远的那人,尼玛,装死也要装的像点样子,有点戏子的节操没有哇?我一脚下去连一只鸡都踢不死,你飞出去这么远是要说明自己身手很好吗?
二话不说,冲过去脱掉鞋子噼里啪啦的就往那人屁股招呼,让你装死,让你飞,今天看我打不死你!
旁边的人都一脸同情的看着那人被打的哇哇乱叫,活该呀,让你急着拍马屁,挨揍了吧。
到底是皮厚,陈言鹤老胳膊老腿的抡了半天那人屁事没有,听那叫声中气知足,就知道今天吃的不少。
实在是打不动了,一把甩掉手里的鞋,坐在地直喘气。
看到陈言鹤不动了,刚才还在地滚来滚去喊的像杀猪一样的那人立刻生龙活虎的跳起来,笑嘻嘻的去给陈言鹤捶背,嘴里一个劲的夸陈言鹤身体好,打的像一个武林高手。
这马屁拍的也是没谁了。
此刻已经无比鄙视那人的几个人心里一致的想法是,啊呸。
庄子里酿酒的人已经回家,反正在这里待着也不干活,还不如让他们回家想点赚钱的活计。
正好省了工钱。
陈言鹤看着一间一间的作坊都了锁,还有酒窖里面密密麻麻的酒坛,对陈言杰、陈言实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还有自己那个笑里藏刀的大哥陈言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作坊黄了,居然连个屁都不放,连让自己不行就把作坊关了老老实实种地。
说的容易,你怎么不去种地?
种地一年下来能赚几个银子?还要操心那些佃户们,谁有那个闲工夫?
要想赚钱,还是要做生意,以为自己是傻子么?
你不怎么不把茶叶的生意交给我你去种地去!
不行,作坊不能就这么荒废了,不然他在陈家的地位很快就被没落。
现在陈言杰陈言实两个家伙明显的在家中的地位越来越高,陈家生意的老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
你们两个能从那少年手里弄来引龙醉,我没有理由不能。
凌辰,不知道陈言杰陈言实许给你多大的好处,也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赚钱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他们给你的好处,我加倍给你,不信搞不定你一个孩子。
陈言鹤脸阴晴不定,望着庄子的作坊出神。这些作坊要是全部用来酿造引龙醉,那一年下来,赚的银子就是座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