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崔几道格外的兴奋,从陈凌的船舫回来后仿佛就变了一个人,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五十多的人大白天在院子里兴奋的直转悠,直到看到自己十七岁的小妾才恍然发现,有这力气还不如去安慰一下自己的女人。
小妾吓的魂飞魄散,自己的老爷什么时候这么生龙活虎过,往日都是自己扶着他进屋,今天倒好,一个拦腰就把自己抱了起来,让身后的两个小丫鬟大囧,面红耳赤的走也不是,留也不好。只好低着头看鞋子,谁喊也不理。
大白天不好好班却躲到屋子里做床帏之事,这要传出去自己就不要活了。小妾哭的梨花带雨,觉得是自己勾引了老爷,没有妇道,任凭崔几道在她身努力耕耘也没有半点舒爽的感觉。
要是传到大夫人的耳朵里,少不得又是一顿训斥。
事闭声息,崔几道满意的穿起衣服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小妾独自一人在那里奇怪,今天的老爷真的不正常。
崔几道的大夫人风风火火的穿堂而来,脸怒气四射,手里的鸡毛掸子翩翩起舞,随时有落下来的可能。
她是气呀,自家老爷简直是疯了,连命都不要了。晚留宿在小妾的屋里也就罢了,怎么大白天的还要演活春宫!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么!
肯定是小妾勾引自己的老爷,这骚蹄子,不好好打一顿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万一自己老爷纵欲过度死在你的肚皮,这家就败了。
没有男人的家还叫家么?
走到一半发现崔几道正在院子里舒爽的打着拳,一招一式耍的有模有样,从远处看还真有一丝fēng_liú倜傥的味道。
好多年没见他这么轻松过了,大夫人鸡毛掸子也不要了,一把丢进旁边的水塘里,款步走到崔几道旁边:“老爷今日是怎么了?精神比往日可好了不少。”能大白天拉着小妾鱼水之欢,可是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事了。
“好事,当然是好事。”崔几道哈哈大笑,中气十足。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毛巾,细细的擦一遍脸:“不过这事说不得,总之是好事就对了。”
崔几道的夫人见自己的老爷不说,也就不再多问。
她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不该问的不问,不然只会坏事。
既然自家老爷说是好事,那还去操什么心。
打完拳洗漱完毕,崔几道穿好便服,带几个仆人就赶往陈家。
自己去船舫不用脑袋想也知道陈家肯定知道,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自己这个府尹要不了几天就会被罢黜。
不用担心自己和那位小公子的谈话会被人听到。
没看到船舫四周都是他的家将嘛,弓弦,刀出鞘,谁敢靠近保准不留活口。这不是虚张声势,而是实打实的要杀人。
陈家让下人去报官说家里有下人失踪再联系到这位神秘的小公子,崔几道就知道那两个失踪的人肯定找不着了。
能从那几个威风凛凛的家将手里逃走才是怪事。
自己去船舫就是调查他陈家下人失踪案件的,他还能有何话说!自己去的光明正大,码头不止一个人看见,越是放在阳光之下,越是能堵住悠悠众口。
而且我可是洪州的府尹,你陈家两个下人失踪了我亲自门查问,够用心够尽力了,要是还不满意,那我也没办法。
至于有什么发现,不好意思,一点发现都没有。那小公子不知是何身份,话没说几句就被他拉住,非要喝酒,结果在船舫喝多了,几个时辰之后才醒过来。
“只是那酒着实奇特,不瞒您说,这酒我喝一口就忘不了。”崔几道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眼神有些悻悻的盯着陈言宗看了看:“听那位小公子爷说,那酒名曰引龙醉。”
引龙醉?陈言宗一愣,这不是汴京现在盛传的那种酒吗?陈家的酒窖里现在还藏着好几坛,陈言宗平时都舍不得喝几口。
这几坛酒还是他托人从汴京的黑市高价买回来的。一坛酒居然要价二百两!
比劫匪还狠。
就这还是找了好几层关系才买到的,不然二百两都买不到,有价无市呀。
陈言宗第一次喝的时候差点呛到,这比他喝过的所有酒都要烈,自己的酒从来没有这么烈的。
找来酿酒的匠人尝一口,那匠人苦着喊着要去汴京找酿酒的人,要拜他为师。要不是自己叫人用鞭子打他一顿,那家伙还真就准备北汴京去。
陈言宗试着让人也酿造这样的酒,但是酿酒的匠人根本就无从下手,把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都没有成功。
听说引龙醉有好几种,可是陈言宗根本就买不到,回来的人说引龙醉在汴京都卖疯了,一般人根本就买不到。就是朝廷重臣,也要排着队去买。
这引龙醉的作坊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的副宰相李沆。
这个神秘的少年船居然有引龙醉,听崔几道的意思,他还喝了不少,喝的烂醉如泥,这就说明那少年根本就没把这引龙醉放在心,起码他有很多,不在乎少几坛。
这就很让人怀疑了。
让陈言宗确定的,肯定和汴京的某个重臣脱不了干系,说不好就和李沆有关。
这样的结论让陈言宗坐立不安。
李沆,当朝的副宰相,而且有传言说皇帝准备让他接替吕端。
吕端病重,能不能撑的过今年都不好说,现在的朝廷里,李沆就是百官统领,一人之下万人之,权力可见一般。
如果这个少年真和李沆有关系,那不能不让陈言宗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