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有人没忍住,终于笑喷了出来。
在场一些潘相走狗一听,顿时怒目而视。
可待转头,却见旁边的一列武将官员,竟不是扭头,就是低头。
虽然看不清脸,却依旧能从那抖动的肩膀,看出他们畅快的心情。
叶家女!
都是该死的叶家女!
潘相一党各个气的不轻。而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叶夕瑶却心中冷笑一声。但随后便将目光落到了石炳坤身上。
这石炳坤是潘黎手下有名的第一疯狗。仗着身为御史,更是整天不栓绳子的到处乱咬。
想到这里,叶夕瑶凤眸一动。而此时的石炳坤也有些方,他真没想到余兴连竟真的这么‘脆弱’,一句话没说出来,就直接卧倒了。
可一想到叶夕瑶的刁钻,石炳坤更是怒从心起。当下待余兴连被抬走后,便指着叶夕瑶,声色俱厉的骂道:
“叶家女,朝堂之上,你竟然如此狡辩!甚至还将上官气晕,你,你该当何罪?”
“狡辩?何为狡辩?合计着石大人早朝之上,百官面前指责本官就是所谓的罪证确凿,本官当场解释就是狡辩?这朝堂什么时候成了你石大人的一言堂?
你说谁有罪,谁就必须有罪?敢说话就是天地不容,罪加一等?你老大呀~!
至于气晕上官……呵,谁让他晕的?”
叶夕瑶简直气死人不偿命。石炳坤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已经都冲到脑子上来了。可随后不等他说话,却见叶夕瑶忽而神情一凛,接着眸光一转,对上首的晏国国君,正色道:
“陛下,臣本微末,在此早朝之上,实不该多言。只是石大人今天既然提起,那臣有一事却不得不说。”
此时的晏国国君已然憋笑憋得快内伤了。当下轻咳一声,随即抬手掩唇,道:“说吧。”
“是。”
恭敬应声,随后叶夕瑶侧眸瞥了石炳坤一眼,接着扬声道:“御史一职,原为史官演化,后担监察百官之职。因此,为御史者,必当身正,性直,品端,而敢谏。借以才能正朝堂之风,纠百官之错,扫万民之忧!
但除此之外,身为御史更重要一点,则是错必纠,但言必实!否则,若出口之言不实,则与疯狗无异,反倒祸乱朝纲,让百官人心惶惶!
毕竟,谁能忍受朝堂上时刻蹲着一头不分青红皂白,却又不让说话的疯狗?
如此官场,简直不来也罢。”
叶夕瑶清音朗朗,原本还只是看戏的中立派官员,闻之先是一愣,随即陷入深思而纷纷点头。唯有潘相一派,却越听越气,至于那石炳坤,更是早已气的浑身发抖,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
坐在龙椅上的晏国国君,也不禁眸光微闪,看似随意的脸上,也已然不知在何时微微正色。
“而石大人身为御史,却身不正,性不直,品不端,唯有一张敢谏的嘴,出口看似义正言辞,实则滑稽可笑。玩笑之语,也能当成弥天大罪。如此又和疯狗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