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寡好多年了。带着孩子和老人过呢!”王言没精打采地回答,尚鸿第一次看见王言这么失落的样子。
“哎呀,命太苦了!在我们那的农村要是年轻死了丈夫,容易背上克夫的名声啊!再嫁就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了!”周海胡里糊涂地说到了王言的心里。王言好一会没说话。
“你也信命?”王言问周海。
“不信有时也不行啊,就象咱们几个,糗在这不就是命吗?”周海牢骚了一句。
“命啊,还得自己掌握!我还是相信人定胜天!”尚鸿插了一句。
“尚鸿要我说你就是没经历过生活折磨,要不怎么这么乐观呢!”周海说道。
“乐观,我这是革命的阿q精神,呵呵!给自己点儿空间,给自己点儿光明,要不还不活了!他母亲的,原来不说秋后不算帐吗?结果分配这么个地方!”尚鸿唠叨了一句。
“还用灯不?”王言问了一句,见尚鸿和周海都不摇头,顺手拉灭了落满灰尘的日光灯。
虽然屋子里一片黑暗,浑身有些酸软的疲惫,躺在床上的王言却清醒起来,回想着自己这几年的时光,也许真的该到了抉择的时候了:
自从进入工厂以来,处处都不如意。原来要干一番事业的心境逐渐淡化了,自己好象不应该来即将破落的国营企业。尤其听尚鸿聊到立功后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心里越发凄凉起来。想想自己的未来,也不知道会怎么样。那个心中的女人,此刻是否也在想着自己呢?嫂子现在也不知道睡了没有?明天,王言期待着明天快些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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