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总会遇见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但对草场的各位观众来说,再没有比眼前这件事更让人匪夷所思了。
狼是你杀的,脑袋却不是你砍得!
这算什么,独角戏?还是双簧戏?
吃瓜群众一脸懵逼,脸上全是大写的问号。
“大少爷,你是在拿我们寻开心?
你说巨狼是你杀的,但脑袋却不是你砍得,
呵呵!难道这期间还有别人不成。”安德鲁面色难看,大声呵斥道,
约翰撇撇嘴,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昨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在战斗。”说着,他夸张地摊开手,对着四周的人坏笑道,
“各位,难道你们以为就凭我这样一个在你们眼中只会画画的大少爷就能独自干掉传说中的巨狼。”
“喂!喂!你们该不会真的这么想吧!”
约翰得寸进尺,不依不饶,不断摩擦着众人的心理防线。
“安德鲁这么笨可以,因为他年纪大了,思维僵化,成了老而不死的贼,但你们这么想就太不应该了,你们可是康顿庄园的基石,你们要是也这样,
啧啧!我看也没存在这儿继续待下去了。”
贱贱的口气结合夸张的肢体动作,不知怎么了,在场的人们突然有些恼火,感觉自己就像一群被戏耍的猴子,很想挥拳在那张布满坏笑的脸上狠狠来一下。
尤其是安德鲁,作为约翰言语中的反面主角,他挥拳的**尤为强烈,但这种场合还有他的身份并不允许他那样做,只能咬着牙,把暴躁磨碎了演进肚子里。
安德鲁上前一步,喝问道,
“大少爷不亏是学艺术的,颠三倒四,黑的能给说成白的,白的也能重新抹黑,对与错全掌握在你手中,但从始至终你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顿了顿,继续说道,
“约翰少爷,你说巨狼是你杀死的,就拿出证据,若拿不出来,不管你如何巧言令色,都只不过是一个虚有其表的骗子而已。”
话音刚落,四周的目光再次聚集过来,尽管很多人心里清楚,昨天晚上被巨狼攻击的就是大少爷,但他们并不愿意说出来,也不愿意去证明什么,现在的情况有些诡异,安德鲁管家好像一心要和大少爷死磕到底,两个大人物相争,在没确定胜负之前,沉默从来都是保护自我的最好办法,这是全世界的公理。
凡人的思维就像一条高速同行的直行道,一眼看去,不管路有多远,总能看到尽头。
而智者的思维就是一道九盘十八弯的山间小路,惊险、刺激不经意间迷失了你的眼,而你却永远找不到尽头的方向。
这世间除了瑟琳娜,没人知道约翰的最终目的,即便是瑟琳娜在听到这个匪夷所思的计划时,也不禁目瞪口呆。
时候已经到了。
远处的房屋上,一直观察周围状况的马尔斯突然皱起了眉头,不知怎么了,他忽然有种心悸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一样,但他怎么也想不通,会有什么灾难发生在自己身上。
约翰站在人群中央,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他身体微微后仰,让修长的身体更加笔直,
“你们也是想要证据,对吗?”他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睛环绕四周,确保在场的每个人都能与他的视线相接触。
“看来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约翰叹息一声,说道,
“既然如此,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一个朋友,见到他之后,你们自然就能判断出我说的是真?还是假?”
说完,约翰大步向前走,沿着人群分开的通道向东南方向走去。
在他身后,满脸好奇的人们紧紧跟着,其中的一些人隐隐感觉到了,约翰所说的那个朋友很可能就是那个一刀就能把巨狼脑袋砍下来的强人。
强者需要敬畏,不由自主地,散乱的队形变得规整起来,人群中杂乱的交谈声也变少了。
一群人在约翰的带领下来到庄园的东南方位,随着道路的延伸,宽旷的庄园大道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穿梭在密林中的草木走廊,四周的房屋开始变得稀少,树木花草增多,飞翔在半空中的鸟虫和徘徊在阴暗处的走兽带来了原始的荒野气息。
而就在这时,走在最后面的马尔斯突然放慢了步伐,眼神闪烁不停,他总感觉这条路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渐渐地,在看到远处密林上空突然窜出来的圣十字时,顿时明白了约翰的真实目的。
“该死的约翰·康顿,你居然敢玩我。”
马尔斯咬着牙,握紧拳头,狠狠地瞪了前方的约翰一眼,而后趁着别人不注意的间隙,闪身跳进一旁的密林中,快速向教堂奔去。
半分钟后,一个急促的身影来到教堂后方的小屋前,推开屋门闪身钻了进去。
“马尔斯,你难道连敲门都不知道吗?”
房间内,神父放下手里的圣经,脸色难看,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翻阅圣经的时候被人打扰。
“老师,我们有麻烦了。”
马尔斯喘着粗气,连口水都不喝,以最快的语速把之前的事情复述一遍。
多伦神父皱着眉头,静静聆听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多么在意,但随着事件的发展,手指不由自主地开始在桌子上轻敲着,尤其在听到马尔斯的个人分析后,再也坐不住了,噌一声便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混小子发现了你圣殿骑士的身份,还带了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