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楼苍之刚拎起叶仙仙的后衣领想往外提,她发现他的意图,搂紧他不撒手。
太过亲密了,楼苍之非常不习惯,况且他也不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可以亲密到搂抱在一起。
拉扯几下无果,楼苍之好看的眉头攒起,却没有用上强硬的武力,或许从见到她像猫儿似的蜷在他门口,无赖的赖上他,心就开始了软化。
“你哪个院的?叫什么名字?”
听到楼苍之的话语,叶仙仙抬起脸来看他,泪眼朦胧的,脸颊上的红肿看起来分外惹人怜。
她嚅了嚅嘴唇,“奴婢贱名,怕污了公子的耳。”
那天看来挺机灵的一丫头,今日倒是自轻起来了。楼苍之低眼看她,“让你说就说。”
“奴婢仙儿!”
至于哪个院,叶仙仙并不言明。
还算乖觉,楼苍之尚觉满意,道:“先松手,且等我沐洗之后再说。”
叶仙仙乖乖松开他,走到临窗的方榻前坐下,安安静静。
把腰带解下搭到挂衣台上,楼苍之径自走去西侧间,过了小一会儿换了常服从里头走出来五官分明,英挺且硬朗。墨蓝色的绸布常服,略略宽松,楼苍之穿着,肩宽,腰挺,腿长。
恁地好看!
叶仙仙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皮,男色也是可以惑人的,还是少看为妙。
楼苍之亦并非她的良人!
“寻我何事?”楼苍之边用布巾擦拭长发上的水,边走到叶仙仙一旁坐下。
叶仙仙没有抬眼,而是低着头轻声说,“我觉得您是好人,就来了!”
好人?楼苍之斜眉轻挑,手上擦拭的动作也停了停。
有人说:姓楼的,你是个卑鄙之徒。
有人说:楼苍之,你这个弄权小人。
也有人说:楼大,你沾染满身血腥,你是个恶徒。
更有人说:楼狗,你就是只会仗势的一条狗。
总之,各种说法都有,却独独没有好人这个词。原以为这辈子好人这个词和他是沾不上边儿的,却没想到一个无意中的善举……楼苍之负手,居高临下望着她,眼神淡淡的,可那一双眸子却是格外暗邃。
“好人?”
“嗯!”
楼苍之看着她,说:“想我庇佑你?”
她摇了摇头,盯着自己鞋面上绣着的芙蓉,嘴唇轻轻抿着,久而未言。
“刚入府不久?”
“是。”
在方才,楼苍之注意到她的自称是我,而不是奴婢。不知这规矩与谁学的,碰上难说话的主子,可不得挨罚。
想起那天夜里她的鬼祟行为,楼苍之问道:“那晚你在墙下挖了何物?”
“挖宝啊!”
“可有宝?”
“无。”
楼苍之没在刨根究底。
叶仙仙站起身,伸手去拿他手中的布巾。楼苍之看了看她,没有拒绝,撩起袍角重坐回方榻。
楼苍之的头发乌黑柔亮,长到腰际,比叶仙仙的还要柔顺上几分。她跪坐在他身畔,从发根往下,轻柔仔细的擦拭。
指尖总会不经意间触到他,有些酥痒。楼苍之叠起腿,拿过案几上的一卷书打开来看。
一个兀自擦绞着头发,一个兀自看着书籍。皆良久未言,屋内一时静悄悄的。
靠的过于近,对方的男性气息强而有力的影响着叶仙仙,使她不得不拿出大部分心神来对抗体内所荡起的情潮。
“熏了何种香?”
听见楼苍之的话,叶仙仙一愣,好一瞬才反应过来,道:“并无熏任何香。”
“天生?”
“嗯!”
说来也奇怪,自小起她便有着比之常人都要浓郁数倍的体香,清新淡雅,极是好闻。
第二旅:谁绿了谁?10
但香味这种东西见仁见智,她觉着好闻的别人未必就同感。
不过楼胥之倒是喜欢的,以前她能受宠那么多年体香也有很大的因素在内。
这一世她总是小心的在腋下搽上另一种不太好闻的香来掩盖身体本来的香,加上她的怠于虚伪应付,所以楼胥之对她的兴趣和容忍度大为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