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斗士,一拐一柺的朝他房间走。
裴之昇叹口气,朝白乔枝无奈的笑笑:“我去帮他。”
“你不用理他,他就是摔得轻!”
“你来干嘛?”
裴之昇理都没理戚戎的横眉竖眼,直接绕过他,走进戚戎的房间。
戚戎住的是戚玉的房间,戚玉从小和白乔枝玩得好,经常在白家老宅玩晚了住下,便专门给他收拾了一个屋,在白乔枝房间位置的另一半走廊对称,距离离得很远。
装潢是戚玉喜欢的暖咖色调,然而裴之昇打量了三圈,也没找到哪里漏水。
他挑起眉毛:“戚先生观察力实在了得,之昇敢问哪里漏水?”
戚戎轻咳一声:“卫生间。”
裴之昇走进去一看,嗬,确实漏水,水龙头不知怎么拧的,隔5秒钟漏一滴水,是漏的够厉害。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揶揄目光,戚戎老脸一红:“我睡觉轻怎么了!有一点声音我睡不着的!”
裴之昇不置可否,快步走向床铺,把空了床垫的被子、枕头仔细叠好,抱起来,就朝外走。
戚戎一愣:“等等哎,你拿我东西干嘛去!”
裴之昇回他一个冷笑:“给‘狗东西’打地铺去。”
他气质温文尔雅,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似有一汪柔和的水荡漾,然而他语气实在嘲讽,和形象全然不符,看的戚戎目瞪口呆,实在接受不了这位看似温和内敛的医生段数竟然这么高。
那边白乔枝也跑过来了,疯狂怒瞪戚戎,骂他“不省心,烦人”,又撒娇似的撅着小嘴朝裴之昇抱怨“你理他干嘛,他就是疼的轻”,又把戚戎气的差点脚下又一滑。
快除夕了,佣人们上午加班加点给木地板一个缝一个缝的擦洗,打蜡,才导致地板光滑到发光。
戚戎气愤的扶着墙,以1m/s的龟速挪动,前面那两个气死人的一个也没等他,扛着他的被子和枕头进了白乔枝房间,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可恶!
明明地盘争夺战是他赢了的,为什么感受不到任何撷取胜利果实的欣喜!
老刘送来了药酒,又不放心的问要不要请家庭医生来看,戚戎心想我这丑绝不能丢人丢出那么远,婉言拒绝了,并与老刘装作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了三分钟,弄得白乔枝一个劲儿在他背后甩白眼。
老刘一走,戚戎恶狠狠地扑向白眼甩的起劲的小奶虫:“看我笑话很高兴是不是!”
小奶虫跳着躲开,敏捷虽然没点满,但是比病患高就够用了!
他摆个鬼脸:“对呀就是很高兴呀你来打我呀啊!”
戚戎抬腚要去打人,被一鸿钧巨力给按住手腕,死死固定在了床上,抬头一看,裴之昇笑眯眯的,柔声问:“我来帮你涂药酒吧。”
于是,白府眼珠子房间中,传出了接连不断的惨叫,十分不忍直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原地杀猪。
戚戎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说好只是摔伤淤青呢,这踏马当年随特种兵练格斗技都没这么疼过!
还有!这个看上去好揉搓好拿捏和大白兔似的医生!
怎么!手劲!这么!大!
白乔枝还在那一个劲嫌弃:“你怎么这么娇气,你怎么这么不耐疼,你怎么这么能叫唤……”
“你自己摔一个让他按摩试试啊!”
白乔枝嬉笑:“不好意思,我是成年宝宝了,成年宝宝从不摔跤。”
戚戎被他气的翻个白眼,有气无力,朝着阶级敌人低下了宝贵的头颅:“……能不能轻点?”
裴之昇为难的敛目,犹豫的望向白乔枝:“我力气着实大了点,但淤血若是不及时揉开,会好的更慢。”
白乔枝替他打抱不平:“戚戎你说说你,人家好心给你上药按摩,你还这么不知好歹。之昇,不用麻烦你按摩了,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让他疼着去吧!”
裴之昇脾气好极了,丝毫不介意般,温柔笑笑:“不麻烦。能尽一分薄力让戚哥尽快好受一点,也算是我力所能及的小忙。”
他挽着白衬衫,露出一截优美而结实的小臂。他身着西服马甲,整个人在按摩时肃穆而认真,干练整洁的赏心悦目。
白乔枝不好打扰他:“我下楼端点饮料来。戚戎你乖乖的啊,别给我找事情。”
戚戎半条命都快疼没了,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待白乔枝走出房间,关上门,裴之昇手上的动作一下就停了。
戚戎诧异的抬眼看他,医生背着光,以他躺着的角度,只能看到裴之昇昂起的形状优美的下巴,和面无表情的冰冷神色。
“你看你叫的,至于么,”裴之昇勾起一抹嘲讽的嘴角,“你以为装可怜行得通?”
戚戎不敢置信的张大嘴:“你踏马是故意的?”
裴之昇不屑的冷哼:“随你想象。反正某人自己摔跤,可和我没关系。”
戚戎内心一万句脏话争先恐后喷涌而出,他“你你你你”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