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弄坏了, 洪水一下涌入这里, 然后前面那一片立刻就塌了。”
前一段时间上游下暴雨, 这件事情他们来的路上就已经听说。
“堤坝我们也检查过了,基本没啥问题, 没偷工减料。”另一个副将道。
“将军,接下去怎么办?”
上游下暴雨, 导致河水水量暴涨湍急, 到了这里之后冲塌了堤坝。如果只是这样, 那一切看着倒挺像是巧合。
鬼面将军看了看脚下的堤坝,目光顺着河水向下方而去。
如果堤坝本身没有问题,那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那些人把河道改道了。”软糯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挽起了袖子在水边捞蝌蚪的许君指了指上游,又指了指被淹过的地方。
他们身后上游的地方是一处高地,水流经过他们站的地方再向下方流去,因为地势的原因,水流会变得越来越急。
“一般这样的地方河道都要顺着开大,以减缓水流给堤坝造成的冲击力,但这里河道不但没有扩大反而收小许多,堤坝又是对着水流出口。”
这样一来,一旦发洪水,洪水就会以极快的速度和极大力道冲撞在河堤上,只要河水稍多水流稍急,迟早会把这个地方冲垮。
众人顺着许君说的看了看,一番看下来,别说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
“你小子哪里学来的这些?”躲着许铭一路跟来的诸葛瑾问道。
“不告诉你。”许君臭屁哄哄的上了堤坝。
他父亲许澜才识渊博,曾是皇上晋祁的先生,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可依旧挂着太傅的名。
许澜爱书,家里藏书丰富且方方面面俱全,他不被允许舞刀弄枪,但看书方面家里却并不阻止。
众人见许君不说,纷纷回头看向一旁的鬼面将军。
“若真的如许君说的这样,那这件事情……”当初修建堤坝的人是同姓王晋易,易王。
鬼面下的人没说话,只是望着远处,似是发呆又似是沉思。
就在此时,诸葛瑾突然开了口,“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前到底在宫里查些什么,不过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你指什么?”陶驰心中咯噔一声。
“我听说你们把当初庆功宴出现过的所有人都来回查了好多遍,甚至还查了所有人离开的记录。”顶着陶驰还有众副将审视的目光,诸葛瑾笑得一如往常的邪魅。
陶驰看着面前的诸葛瑾,手不自觉抬起放在腰间的刀柄上。
这件事情一直都是机密,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调查时也一直十分隐秘,诸葛瑾是怎么知道的?
至于其他副将,鬼面将军在查当初庆功宴的事他们也都知道,只是将军未说他们也不好追问。
“不要小瞧武林中人的消息来源。”诸葛瑾还真不怕这些人,鬼面将军之外的人不说打,逃他总归是没问题的。
“你什么意思?”
鬼面下的人不知何时已回头幽幽地看着诸葛瑾,淡然的杀气从他那幽幽的黑眸中溢出。
那件事情诸葛瑾知道多少?
“别激动。”诸葛瑾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至安全距离,“别误会,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调查些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似乎漏了一件事。”
“什么事?”陶驰拔刀。
“按你们那样调查,还有个人永远不会被怀疑到。”
陶驰与鬼面下的人双双皱眉,诸葛瑾到底想说什么?
正说话,远处有一群士兵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为首的是许铭,身后还跟着楚一凌。
见到众人,许铭无视其他人直接跑到许君的身旁,“弟,你没事吧?”
挽起裤脚袖子的许君茫然地看着他。
“我刚刚接到消息,你们住的那客栈失火。”接到消息时许铭正在营地,得知许君不在客栈后他立刻寻了过来。
“怎么会失火?”
“被人袭击了,应该是上一次那批人,都是冲着楚一凌去的。”许铭道。
“师傅你没事吧?”许君紧张地看旁边的楚一凌。
“我没事。”
“他本来抓住了两个,结果都自杀了。”许铭摸了摸许君的脑袋。
许铭本来是不同意许君跟着楚一凌做什么徒弟的,但从诸葛瑾口中得知了楚一凌的身份,又看出楚一凌对许君确实没有坏心后,他才勉强答应。
许君若有兴趣,学些自保的能耐是好事,虽然他更愿意亲自教。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陶驰道。
楚一凌见众人都看向他,道:“大概两个月之前,这群人找到我说让我跟他们一起合作夺取玄铁令,我拒绝了,那之后他们就一直跟着我。”
“两个月之前?两个月之前武林大会不是还没筹备?”
进了安庆城之后,他们对这武林大会的事情也或多或少都知道了些。
两个月之前武林大会还没半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