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是——!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开香堂,条根就被省厅的夺命双晴干掉了,理由是拒捕!”
吴爱国苦笑道:“夺命双晴是你什么人,你当我不知道吗?她们两个就是你的驯奴,当年,为了两千万的事,竹联帮凤堂把你的父母抓起来做人质,逼你还钱,谁告的密,想必现在你也知道了?”
我歎气道:“是条根!这事我后来查出来了!”
吴爱国歎气道:“也怪我贪心,想利用条根李明,仗着现在副市长的地位,把你手上的产业全吞下来,划归我吴家所有,但是弄巧成拙,是你帮着国安部的人大破青帮的吧?”
我笑道:“是——!只不过带带路,其他的事,就不是我能做得了的了!”
吴爱国到现在,都不能完全摸到我的海底,哀声道:“想来也是如此!我现在也别无所求,就是在我走了之后,你帮好好照顾一下道友,他脑子笨,没有我的话,他生活都困难!”
我笑道:“虽然吴道友跟我关係不错,但是却并不是我的兄,我凭什么要做他的保姆哩?”
吴爱国摇头道:“换做古代,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奸雄,你和我家吴丽的事,难道当我不知道?”
我笑道:“现在她改名叫秦丽了,你把她送给秦老鬼玩,以女儿身体,做向上爬的梯子,她恨死你了!”
吴爱国歎气道:“就是那个你嘴裏的秦老鬼,方才找到我,拿出我和青帮勾结的证据,要我认了和青帮的关係!”
我不解的道:“不会吧?向上报的材料中,并没有你的名字,这事三角眼决不会骗我,要是把你供上去,说不定会扯上我,扯上我的话,老子就乱咬,连林召重那个三角眼也会咬上,就算咬不死,也叫那些吊人噁心一辈子,这种傻事,你以为我会干?你以为林召重会干?再者说了,没有青帮在你后面撑腰,没有李明做内奸,你以为你能拿我怎么样?”
吴爱国苦笑道:“你想得是,可是你这么想,并不代表人人都和你一样,俱传闻,国安部报上去的反革命名单中,第一个就是平江省省委书记秦德国,看到过名单的人都说,上面确实没有我的名字,但秦德国託人情找到上面的老不死,上面那群天杀的老不死,我猜测一定是要他交一个人出来顶缸,这样,我长短大小正适,又没有后台,就幸运的中标被选上了,秦老匹夫明打明的找到我,告诉我他会照顾我的家人,要我放心的去!”
我接着道:“正好你之前为了谋夺老子的产业,又和青帮余孽勾勾搭搭,被人坐实了证据,所以有些事实,你现在想赖也赖不掉了,是也不是?”
吴爱国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想起来,你能交一个红旗印刷厂来给我们吴家,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我自在市里工作,插不上工厂的事,要是把你手上的那一大摊子全弄到道友手裏,凭他的能力,是万万守不住的,必会引来狠人的抢夺,搞不好到头来还是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果!说实话,我根本就不相信秦德国,看在当年我助你起飞的份上,帮顾帮顾我们吴家,帮顾帮顾道友!”
我歎气道:“想不到事情发展成这样,说实话,我虽然不鸟你,也会想着法子捉弄你,但也没想害得你家破人亡,说起来,老子启蒙的第一本黄书,还是从吴道友那儿抄来的哩,你放心,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说起话来,一个唾沫一个钉,红旗印刷厂,等你的事平静下来之后,我还是还给你们吴家,交到吴道友手上,决不食言!”
吴爱国悲伤的点头道:“我信你!还有吴丽,要她为我报仇!”说着话,贴身口袋裏拿出一盒磁带来,想是他交待后事的录音。
我伸手接过道:“要是裏面有对我不利的话,老子可不交给她!”
吴爱国道:“可见你是个人物,比政府裏当官的强多了,说起来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为人我了解,我家道友的事,就拜託你了!至于小丽,你想要了的话,就收了去吧!做大也好做小也罢,随你的喜欢,反正我自身都难保,已经管不了她了!”说完这话,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双膝一弯,就要给我下跪。
我忙接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跪下来,歎气道:“官场如战场,你儘管放心,有我在,就定会罩着你们吴家!”
吴爱国人之将死,不由老泪纵横,哽咽的道:“永远记着席的话,枪桿子裏出政权,在中国,谁有枪谁狠,还有,中国是非之地,不要久留,赚到钱到适的机会,就出去吧!”
我的心中,另有想法,吴爱国人老成精,得势时,离间我们兄,事事苦苦相逼,失势时,又装出这副可怜样,他找我,只是图个双保险,不过政府公门的人,不能相信是对的,至于那家红旗印刷厂,我不要也罢,现在香港那边,已经是重点发展音象製品了,纸质的东西,迟早会被淘汰,再者说,吴爱国想要我的产业,红旗印刷厂是首当其冲,能抽的资金我已经全抽走了,不但是红旗,连国营的南天印刷总厂,帐面上,也没有多少流动资金了。
把个空壳的厂子交还给吴家,可以一箭几雕,一,可以做给我手下兄看,说明老子仁义,跟着老子打江山有盼头;二,吴丽久在秦家父子身边,这些年认识不少上层的人,今后我还要用用吴丽,对吴家,不好做得太绝情;三,也就是顺便做个好人;四,废掉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