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的是那些人的确貌美,长得都标志。
坐在马车里,竖琴和羌笛都没有说话,安静得正巧可以听着这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我闭上双眼靠在车壁上,听着那车轱辘滚动地面的声音,脑海中渐渐和顾清禹轮椅轱辘滚动的声音相重合。
那时候他不能说话,不能站起来,我都能那般信任他,为什么现在却不能了?
他曾为我做的一桩桩一幕幕在我脑海中不停地重复闪现,他的腹黑,他的幼稚,他的脆弱,他顾清禹的点点滴滴……
我为什么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将我给难住了。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现在的我又是个什么样子?
偏执,顽固,不信他……
这不都是现在的我吗?
这样的卢素月,别说是顾清禹,就是我现在自己在脑海里面回想着,我都有些不能接受。
我的世界全都被我自己给打乱了,就为了我心底的那一点害怕和恐惧我就甘愿将我和顾清禹原有的生活给打散……
退一万步而言,若真的我在孩子出生的时候踏进鬼门关没有出来……
我为什么还在浪费我和他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时光?
再者,顾清禹的师是虚谷子,就连青阳先生按照辈分都要喊他一声师叔……
杞人忧天,我太过了些。
我做错了,便是错了,想通了那便要拉下面子的去道歉,虽然说了伤人戳心的话,道歉本没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可是说了总比没有说好。
我睁开眼睛对车夫说,“掉头回府!”
“夫人,没有相爷的吩咐,奴才不能从命!”
赶车之人直接说了这么一句,我瞬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我掀开窗幔看着外面的街道,发现有些许的陌生,再次开口,“这不是进宫的路段!老实交代,到底是要带我去哪里!”
“夫人到了便知!”
赶车人依旧是简单明了地回复了我这么一句。
我看着外面的石板路,伸手摸了摸小腹,这种情况下我是段然不可以跳马车的……
这马车是顾清禹安排的,定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是我这心里面有些疑惑,顾清禹说的明明是进宫,可是却带着我来的是这个地方,这到底是要去哪儿?
马车一直不停地在跑,我只觉得有些发困了。
可是我又很想知道眼下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儿,想到这里,我便打起精神,一手先开窗幔看着外面的街道和路段。
走了好几圈之后我发现这个地方好像走过了,很是眼熟,忍不住开口就问赶车之人,“顾清禹知道你这样带着我一直转圈圈么?说吧,到底是要带我去哪里,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时候不转了!”
很是诡异啊,可这除了来回的转圈圈之外,并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可单单这么一点就很是诡异和不解了。
从相府出来的时候还是大太阳,此刻被这个车夫带着转了无数圈之后,已经日头偏西了。
从车窗里看出去,那天际一抹橙黄色镶嵌着深紫色的余晖还是很美,美得让人看了就舍不得停下来。
正当我沉浸在哪余晖的瑰丽中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响起,“夫人,我们要出发了!”
听着他兴致勃勃的这句话,我恨不得咬碎一颗牙,嗯了一声双手环抱着靠在车壁上。
刚刚看余晖的好兴致全被他一句话给搞没了,真是不解风情。
他说出发了,相比是要去目的地,至于目的地是哪里,我现在一点儿都不好奇了。
这被带着绕京城主街道绕了几个时辰,我可以说是现在对京城的主街道很是清楚和了解了。
我紧闭着双眼,用一句诗意的话来说这叫做偷得浮生半日闲。
当马车再次停下的时候,我都懒得睁眼,只是淡淡地开口,“又要掉头重复走还是怎的?”
“小…小姐……”
竖琴结巴地开口,我听着竖琴这话,这才睁开双眼看着车窗外。
竖琴松开掀起的窗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