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他……
我伸手抹去眼角的泪,咽了咽唾沫,站起了身朝太后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姑母,素月求您一件事!倘若以后清禹和丞相持剑相向,素月求姑母应了素月,此事让他们父子之间自己了结。”
现在的顾清禹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开始解毒了?
还是又在那寒冰床上一整天一整天地躺着?
三舅一个人还在丞相府,我不能将初来的三舅丢在丞相府不管。
见到太后含泪颔首之后,我叩谢了太后站起身告退。
和太后分开后,我去了竹居将竖琴和羌笛带着走到宫门口。
见皇帝身边的贴身公公站在宫门一侧,见到我来行礼后说道,“少夫人,陛下已为您安排了马车,请上马车!”
回相府这一路上,竖琴和羌笛两人均没有说话,安静得一点儿都不是她们的性子。
马车轮子在地面咕噜咕噜地滚着,声音声声入耳。
我偏头看着竖琴,“琴儿你来说,我走时将那么交给云公主,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云公主和小黑都掉下悬崖了,那么这俩丫头有没有伤到哪儿?
我刚一问出这话,竖琴和羌笛对视了一眼,而后将脑袋耷拉着玩弄起了袖子,丝毫没有要开口说的样子。
我心里疑惑了,这两人平日大大咧咧惯了,怎么这一次竟是这样的反应?
我伸手将竖琴和羌笛往我两边肩膀上一拉,伸手将他们脑袋按在我的肩上,我轻轻地拍着他们的背,“有没有受伤?”
两个丫头摇晃着脑袋,伸手圈着我的腰了。
羌笛和竖琴是我在边关的时候救下的姑娘,后来就一直和我在一块儿,我也是第一次瞧见这两丫头这脆弱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竖琴和羌笛慢慢松开圈在我腰上的手,伸手拉着我的手,“小姐,您没事就好!”
羌笛这话是打着哭腔说的,让我心里有点儿难受和不解。
我这还疑惑着,竖琴边说,“小姐,当时公主带着我们和她师父等人告别后,出了溪谷走了二十里不到就遭伏击了。那些人将云公主当成了小姐你,虽然也下狠手,不过在确认不是小姐后,倒也没下杀手……”
“如果当时的人是小姐,那么不知会是什么后果!”羌笛红着一双眸子深吸一口气看着我继续道,“可是小姐,就在云公主带着我们一路逃的时候,那些原先已经没下杀手的人却给我们来了二次伏击,幸好遇上楚公子。可云公主跌下悬崖的那一瞬,楚公子也跟着跳了下去。”
光是听他们说这些话,我就心惊胆战的,一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些事情,我后怕得紧。
若是云儿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什么赔皇室?
再者,若是楚逸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侯府交代!
小黑和云儿都掉悬崖了,那这俩丫头呢?
我急忙就要检查她们的身上,看有没有伤口,就被竖琴拉住了,竖琴咽了咽口水抿着唇似乎是在思考,而后目光对上我,“小姐,公主和楚公子倒下悬崖的那一刻,我们被人救了,其实最后将公主和楚公子送回京城的人也是救我们的人!”
“琴儿,那个人是不是告诉过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我看着欲言又止换着法子说话的竖琴,我便晓得竖琴只说被人救了却不说是谁,定然是被交代过的!
竖琴点头,“小姐,那人是谁,我们真的不能说!”
见竖琴这般坚持,我没有再逼她。
我看着竖琴和羌笛,心里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没事就好!”
我心里却在想着改日要后和云儿好好聊聊,这丫头竟然没有将这么危险的事情告知我半分,想来怕是让我担心和自责吧!
真是个傻得让人心疼的姑娘!
马车停了下来,我带着竖琴羌笛下了马车,看着丞相府朱红的大门,我对竖琴和羌笛说,“我们到家了!”
府中多了的那些护卫,是皇帝的人。
尽管人不同,可是严谨中泛着生气的相府似乎又回来了。
我让人准备了干净的衣裳,而后带着俩丫鬟去了顾清禹的院子,想来三舅这时候应该歇息得差不多了,这过一会儿便可以用晚膳了。
到院子里的时候走到三舅住下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