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满是裂纹的信纸,我还没说话,云公主倒是已经笑了出声,“表嫂,你逗我呢,这一看就是撕了再拼接了粘上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那满是裂纹的信纸给掀开了。
那上面只有寥寥两竖字。
“爱一个人,你会是一辈子。可恨一个人,也许就是一时。素素,我不值得你等。”
看着这信纸上的字,我眼泪倏地落了下来,我擦干眼泪拿着一旁云公主的手,“云儿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不是休书吗,顾清禹不是要给我休书吗……”
我伸手就将信纸对折揣进了怀中,我起身拉开门就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那时恨他有多深,这是想见他就有多急!
云公主在后面边追我边问,“表嫂你要去哪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疯了一样地朝着溪流那一处跑去,那时候他吐血了,那时候他在地上一步一步地爬着到的轮椅边……
他的内力不能再乱用了,不然毒性要是压制不住怎么办!
可是,可是他……
可是他在水中将我带到岸边的时候,他分明用的就是内力和轻功……
不,顾清禹你不能有事,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解决和说清楚!
我一路向西跑着过去,我整个脑子都是乱的,整个心都是颤的,我怕顾清禹和我之间就此断了,我也怕他就此出什么三长两短。
我疯了一样地跑了去,可是当我到那边的时候,已经没了的顾清禹的身影。
没了他的身影,我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仰天嚎叫,“不,顾清禹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明明是休书的,就该是休书,该是休书……
为什么,顾清禹你为什么要这样。
那一封信是我那天撕碎的,他是不是一点一点将碎纸捡了起来,然后一点一点拼接粘起来?
那样的顾清禹……
这一刻我竟然希望那就是休书,如此的话我还不至于想到顾清禹那些样子时心口有多痛。
可,这一刻切实被顾清禹给骗了去。
他晓得那时候给我休书,我并不会看。或许他只是没想到我会将那休书给撕了丢在门外,他做这一切还真是让我不知如何面对!
我长吁了一口气,眼泪模糊了双眼,这一刻已经丢了神识、丢了自己的理智。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云公主,“带我去见溪谷谷主。”
顾清禹既然是溪谷谷主的贵客,那么他应该是住在谷主安排的住所,去见溪谷谷主就能见到顾清禹。
我不住地点着头,对,去见溪谷谷主就能见到他。
云公主搀着我的手一个劲儿说好,不论我说什么他都顺着我。
可是最后云公主将我带回了客栈,将我往大堂的长木椅上一按,“表嫂,你冷静点,现在夜深了进不去找不了谷主,明日一早我们便去找,好不好!”
我没有说话,一双眼看着地面,那地面就像是出现幻境似的,全是顾清禹模样。
浑身的力气在看见那休书内容的那一瞬全然被吸走了,倏地我想起顾清禹给我的那个玉扳指。
他能拖皇帝给我,又一次让虚谷子给我,那东西定然不是寻常物件,一定对顾清禹来说很重要!
我按着云公主的手,“小黑呢,我要见他!”
既然是顾清禹重要的东西,我想我现在是要拿回来了。
我想拿回来了,那是顾清禹给我的!
这事情的变化还真是快得我都跟不上,原本我以为我不会找小黑将拿东西拿回来的,却不成想这才几天的时间,我竟要亲自去拿回来。
提到小黑,我这才想起从入夜后我就不曾见过他,不知他在哪儿去了。
我执拗地要去楚逸的房间找他,可是当我和云公主在楚逸的房门前敲了好一会儿的门,却根本没有人开门。
我和云公主对视一眼,云公主直接一脚就将门给踹开了。
看着屋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是那桌上留有一张铺开的宣纸。
云公主快一步走了进去,伸手将那宣纸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