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矩便不成方圆。
秦昊向来都是一个守规矩的人,更何况这个规矩还是自己定的,自然没有不遵守的理由。
守规矩就得死人,杀人是件粗活,秦昊从来都不是那种喜欢干粗活的人,做这种粗活的是朱贵,因为秦昊又说了一句,“他不死,你们死!”
结果,这个有旱地鳄鱼之称的人,终于露出他的獠牙,将那人活活咬死了。
对秦昊的手段,杨再兴是看得多了,而马扩虽然跟秦昊同过窗,但在他的印象里,秦昊的胆子特别的小,就算是片树叶落下,都怕砸破自己的脑袋。
如今见他谈笑间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着实令他惊得掉了下巴。
当然,对秦昊现在的作为,马扩亦是相当理解的,毕竟,以他一介书生,要对付整个梁山,不把心炼得像铁一样的坚硬,那么受死的就只有自己了。
朱贵在杀掉自己的伙计后,伸出舌头添添刀锋上的鲜血,神情变得异常的狰狞可怖,狠狠地盯着秦昊,阴森森地道:“姓秦的,这笔帐,我给你好好记着!”
“记着就记着吧,反正你们也是离死不远的人。”秦昊淡淡一笑,对朱贵的威胁之言不以为然地道,“记完帐后,记得给秦某来几道上好的酒菜,别耍什么花样,凭你,还耍不过!”
说完之后,不再理会朱贵等人,转身走出后堂,来到客厅,坐在田小倩的身旁,翻开一个茶杯,倒上半杯茶,自顾在那儿喝起来。
田小倩见他的神色有些苍白,有种想呕又呕不出的味道,轻轻地叹口气道:“既然杀人让你如此难受,你又何必要杀人?下次遇到这些事,让张毅他们去做不就行了?”
秦昊的神色显得有些凝重,摇头苦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若不杀人,必将死更多的人,对秦昊来说,杀人即是行善!”
对秦昊这些高论,田小倩不明白,对她来说,也不需要明白,她只明白一点,秦昊做这些,只是因为在他的心中,一直想成为那群爬雪山过草地的人。
马扩轻轻地喝口茶,望着秦昊,轻轻叹息道:“好一个杀人即是行善,如果不是马扩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真不敢相信这话竟然出自你的口中。”
秦昊没有回应马扩的问题,在他的心里,现在还有更重要的做,轻轻地喝口茶,缓缓地道:
“杨兄,这李家道口离梁山不过七八里水路,如果朱贵在日暮时分没有传回讯息,梁山忠义堂必将会派人前来打探。”
杨再兴不喜欢喝茶,他喜欢喝酒,拿起酒葫芦,猛地灌下半葫芦酒,非常豪爽地道:“你放心,这梁山不来人则罢,他来一个咱就抓一个,来两个咱就抓一双!”
马扩虽然是武将,但他的性格相较杨再兴来说则温和得多,笑笑道:“咱们来到这李家道口,不就是想守株待兔吗?这兔子来了,自然没有再放走的道理。”
马上就要打仗了,虎子显得特别的兴奋,在秦昊的背后不停地走来走去,走到兴奋处,还不时地做出双手互击的动作。
杨再兴的话不多,与其坐在这儿喝茶浪费光阴,不如四处巡视,尽可能地熟悉周边环境,找好攻防位置,以便应对强敌时,才能做到进退有据。
杨再兴出去没多久,便带进两个人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昊先行派出的猴子跟浪花,见着秦昊,恭恭敬敬地叫声公子后,随后便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首。
封建社会,不管你承不承认,等级观念是深入到骨髓的,秦昊虽然是现代人,却没打算去打破这些默认的规则,而是端坐在那儿,静听猴子他们的汇报。
“公子,我跟浪花已经打探到,这宋江虽然表面跟朝廷为敌,但私底下却派出燕青跟乐和,到京城活动,寻求朝廷的招安。”
“招安?”马扩的神情显得有些震惊,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位兄弟,我没听错吧?你们刚才说什么?这宋江正在寻求朝廷的招安?”
宋江想招安,这件事马扩是知道的,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宋江,竟然会绕过地方,直接派人到京城去活动,谋求招安,他的心也真够大。
浪花点点头,慎重其事地道:“马将军,你没听错,我跟猴子潜伏在忠义堂三天三夜,这话是宋江亲自说的,只是梁山上,寻求招安的人虽然很多,但反对的人也不少。”
秦昊点点头,对浪花的话表示认可,“你说得没错,这宋江的确想招安,他们两败童贯,三败高俅,无非是想过战争来增加自己的筹码,以便卖个好价钱。”
“两败童贯,三败高俅,那是过去的事,我跟猴子在梁山的时候,曾听说,宋江恼怒朝廷出尔反尔,以致招安屡次不成,故尔偷偷潜到京城,再次抓了童贯,想以此为筹码。”
“抓了童贯?”
秦昊心神一震,不由自主地望向马扩,浪花的情报太重要,他也想从马扩那儿得到肯定的答案,这家伙置数千兵马于不顾,跟着自己跑到这儿,的确耐人寻味。
见秦昊意味深长地望过来,马扩也是意味深长地笑笑,什么话都没说,有的话也不必明说,童贯被抓的事,他也只是从探子的口中得知些端倪,并没有得到证实。
至于宋江直接派人到京师去寻求招安,他是真不知道,所以才会震惊,但对这个问题,马扩却不想多谈,只是问浪花道:“浪花兄弟,你能跟大伙儿说说梁山其他人的情况吗?”
马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