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秦昊的担心是多余的,方七佛表现出的武力绝对惊人。
长枪在手,如天神降临,东挑西扎,枪头颤动,古怪刁钻,总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出击,策马穿棱,游刃有余,虽是以一敌三,却未落丝毫的下风。
秦昊在讲三国时,曾讲过三英战吕布,说得热血沸腾,此时见姚平仲、折可存、韩世忠三人轮战方七佛,这情节是何等的相似?
战场上,秦昊看得有些不过瘾,忽然对梁红玉道:“红玉姑娘,这等武将对武将的战场决斗,不可多见,要不你也来凑凑兴,给大家擂擂鼓如何?”
梁红玉颇为豪气,“战场之上,杀得难分难解,看得热血沸腾,小女子不才,就如公子所愿,给大家打一通将军令!”
战场之上,纯鼓声的将军令,似乎更加契合战场上的龙争虎斗,听起来更能扣人心弦,随着梁红玉的鼓声大起,战场之上,只见茫茫风沙,铺天盖地。
风沙之中,如万马奔腾,枪来戟往,纵横于天地之间,杀得不亦乐乎!
鼓声之中,方七佛有如神助,长枪在手,时而轻若飘絮,时而重逾泰山,进退之间,似乎跟梁红玉的鼓声极度的契合,或者说他的进退基本上按照梁红玉的鼓声来进行的。
梁红玉的鼓点密麻,而方七佛就攻杀快捷,梁红玉的鼓声放缓,而方七佛就由进为守,整个过程,松驰有度,进退有据,越战越轻松。
姚平仲和折可存都出身将门世家,从小就经过严格的训练,小小年纪便身经百战,都是西军中有名的勇将,而韩世忠现在的地位虽不及二人,但他的本事却不在二人之下。
三人都是百年难遇的将才,真正的猛将,如今三人抖数精神竭尽全力攻杀方七佛,非但没有占到半点的便宜,反而令他们缚手束脚,总有种施展不开来的味道。
特别是梁红玉的鼓声响起,完全打乱他们的进攻节凑或者配合节凑,三五个回合之后,便处于绝对的下风。
姚平仲长枪横扫,将方七佛逼退半马的距离,跟着策马而回来,来到梁红玉的面前,不满地道:“红玉姑娘,你的鼓声到底是帮他还是在帮我们?”
梁红玉鼓声未停,不紧不慢地道:“姚将军此言差矣,红玉只是遵照公子的命令擂鼓助兴,没想过要帮任何人!”
姚平仲的脸有些发红,急切地道:“红玉姑娘,你能不能把你的鼓停下来,或者换成十面埋伏也成,你再这样打下去,我们三人估计要吃大亏!”
田小倩见姚平仲的样子很是焦急,非但没有帮他反说话,反而面带讥诮,冷笑道:“姚将军,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你们四个人都是在战场斯杀,为何红玉姑娘的鼓只令你们不适?”
“这个”
姚平仲还真是回答不出来,只是觉得梁红玉的鼓点跟方七佛的进攻防守节凑非常的吻合,至于为什么这样,他也没想明白,或者就算他心里明白,也不敢冒然揣测。
“技不如人,就不要找借口了,姚将军要是觉得打不过,要不你们三个人都下来,换本姑娘上前战斗如何?”田小倩没有理会姚平仲的窘样,反而出言相讥。
“你是说我们三人都不如你这个女子,真是气煞小将了!”姚平仲是真的气急了,没再理会这两上小丫头,策马提枪又杀回去。
有梁红玉的鼓声相助,方七佛是越战越勇,心里对梁红玉或者说是秦昊,颇有些感激,毕竟,在他的心里,现在的起义军太需要一场胜利能证明自己,来鼓舞士气。
放眼整个起义军,有这个能力担当的,也就只有方七佛一人而已,见三人出战,正合心意,当即奋起精神,抖动长枪,如雷霆,如闪电,静若泰山,动如蛟龙。
此时的方七佛已经没有退路,连日来的憋屈,连日来的败退,已经让这头雄狮彻底地疯了,他要用手中的长枪找回一个英雄的尊严。
杀杀杀
方七佛就是一头发怒的狮子,在他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字,杀!
他将心中所有的怨气都贯注在这柄长枪之上,此番杀将起来,当真锐不可挡,不管是姚平仲还是折可存或者韩世忠,都不敢跟他正面交锋。
只好仗着自己的战马灵活,跟方七佛游斗,一人接一招,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就算是累,也要把他累死。
这种打法虽然无赖,但看在秦昊的眼里却什么都没有说,毕竟这里是战场,战场只有胜负,并没有什么公平公正可言。
有看法的是田小倩,鼻孔冷哼,“三个打一个,也好意思枉称英雄,如果我身为男儿身,定然会买块豆腐撞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童贯听到这儿,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以众欺寡,的确没什么好炫耀的,当即命令鸣金收兵,然后说道:
“方七佛武功高强,寇绝江南,咱们这边,能与之相抗的,恐怕也只有杨将军手中的这柄杨家银枪,当日在夹龙沟跟卢俊义的一战,本太尉到现在都意犹未尽。”
“啥意思?”
秦昊听他这样说,心里暗骂老家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杨再兴是自己的倚重之人,而方七佛又是自己想要招揽的人,让他们两人打一架,这破主意还真亏他想得出。
想想说道:“童太尉说笑了,太尉手下,战将云集,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自然轮不到杨将军出战!”
童贯淡然一笑道:“有没有说笑,以后自然知晓,今天的仗就打到这儿吧,你们回营之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