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绿头真得劲!”扫向红成小龙虾的童颜,笑得更欢。
回到家,老妈正在厨房忙乎着。
“老妈,我的吉他,以前那把你知道摆哪儿吗?”
童颜夹着拖鞋,走进厨房。
老妈把碗内打好的鸡蛋,下到锅子内。“呲——”很响的声,油烟的味道,推推她:“边上去点,不要溅到。”又说得戏弄她的意味:“你暑假不是喊妈妈帮你扔了?”
童颜捏捏老妈的胳膊:“说嘛说嘛,我知道妈妈肯定不舍得扔,帮我好好藏着呢。”
“就你鬼!在妈房里的衣柜顶上,等下妈妈帮你拿。”
“我自己拿!”
她噔噔噔往里屋跑,后边传来老妈的嘱托:
“当心点,别摔下来!”
“知道啦~”
踩上凳子,她搬下紫色吉他箱。上面没有预想的积灰,想是老妈时常擦拭。她的眼眶一热,深吸口气,憋下感动,打开吉他箱,里面躺着一把浅棕色的吉他,边沿有细微的刮痕。琴弦断了一根,弯弯曲曲翘着。
用手机拍下受伤的吉他,她找到姜闲号码。
【童颜:这把吉他能修吗?(照片)】
把吉他收进箱中,姜闲消息回来:
【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明天拿到店里来。】
傲娇得有些好笑,回复完“好”,她把吉他抱回自己的卧室。窗外的阳光未褪,出神地望着最亮那点,直至老妈喊她去吃饭。
第二天,九点多背着吉他出门。再次来到夜巷,她的情感复杂许多。层层的真相揭露,最后的结果真的是好结果吗?难以言喻的无能为力,比如柳招娣老太太,比如许之遥的事,比如……姜闲。
此刻,他坐在杂货铺门口的躺椅上,穿着件黑色短袖t,黑色运动裤,风刮过,她觉得竹制的躺椅,贴上肌肤那会儿,一定是很冷的,他却浑然未觉,嘴里叼着根烟,一圈圈地在嘴边画着青灰色的轨迹。
“来了?”
他看向她,“嘎吱”带动躺椅晃了晃,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接过她怀里的吉他。
“坏的弦要去找匹配的,下个礼拜再来取。”
说完,他定定看着她,彼此一时无话。
也是她先破功,撩撩挡住视线的刘海,说:“好,谢谢,多少钱?”
“随便给吧。”
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一百块,递给他,他没有接,告诉她:“交货的时候,再给钱。”她听话地收回钱,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竟然没有生气吗?”他说得极轻,被她捕捉到耳内。
“有的,当时非常生气。”她很快反驳他的自以为是,“觉得你真是心机男,利用我,欺骗我,还有乐队的人,都是出于目的和我交好。我是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一无所知的大傻瓜!”
越说越起劲,嘴皮子开合得极快,姜闲被她直接的不满弄懵,叼着的烟忘吸,被她一手夺过,扔在地上,用脚底板狠狠碾着,再踩了踩,他甚至觉得她把烟当成他,解恨的样子,有点……好笑?
她从杂货铺的收银柜上,抽张纸巾,包起烟头,又很文明地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内。
“姜闲,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很多事情,你能亲口告诉我真相,我不会被欺骗,你不会内疚,你仍然可以获得你想要的结果。”
姜闲看向童颜的脸,炯炯有神的大眼,透着他想要退避的光。
“啊哈……”
姜闲笑起来,酒窝浅浅:“你又知道,我要的结果是什么?”嘲讽的口吻,带着点自认掩藏很好的希冀。
童颜扬起脸,笑得比他真挚许多:“你要所有人按照你的剧本,幸福地活下去。”
他瞪大眼,怔怔看着她,她是知道什么?路浓告诉她?不可能,路浓……是不会把他的秘密告诉任何人的。为什么她又会一副万事皆在心中的笃定样?
她又说:“你其实是个好人呢,你说的话,很多都是真的。比如警告我喜欢路浓会受伤,比如告诉我乐队的人是死了的。”她掰着手指,给他发送好人卡,他不乐意接。
“而且你开车送我去帮助白芷,又或者帮助我微博直播拿演唱会票,帮助我修好吉他,我发烧在车上帮我买退烧贴,很多事……我都有记得的。”她说得嘴角上扬更甚。
他惊艳地望着她,不得不承认,她是好看的,当她眼睛灼热望着一个人,用低哑特别的声音告诉你,她的固执认知。你很不忍告诉她,这是个谎言。
败了啊……
姜闲蹲下身,揉着脑袋,头发成鸟窝,还不停歇。
“好烦……”
他抱怨句,然后,又嗤嗤地笑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路浓回到乐队,不是因为我,也不是因为许之遥。”他低垂着头,说:“就和那次我带着你开过几条街,他在后面追着,他追得人也不是我。一样的。”
童颜蹲下身,面向他:“不全是因为我哦。是因为路浓病了,他病好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