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渊才不屑与这些人争论什么，要死，他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但死神没收他。

叶婉在沐渊一回到他身边后就扑在他怀里哭，一个劲地哭。

沐渊抱紧了小丫头：“小碗，我好好地回来了！”小丫头一边哭，还一边连连点头，或许没有什么词语比“好好”两字在这兄妹两中更有地位了吧。

从蛮毅那一声被戳瞎的惨叫起，叶婉就知道自己的哥哥一定会赢。可她自己还是想哭，一来是为自己哥哥的胜利感到高兴；二来，也好让这个坏哥哥头疼一下，好好安慰安慰自己，谁让他这么逞强去参加什么选拔赛。

沐渊哄了好久，大概小丫头觉得心里舒坦了，才一下子止住了哭声。就是一下子。说不哭就不哭，让沐渊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沐渊闻了闻身上的血腥味，有点浓，有意无意地离远了一点小丫头，叶婉却一样，立马黏了上来，生怕沐渊跑了一样。

“不怕血了？”

“好腥！”小丫头嫌弃地皱了皱粉鼻，又开心地贴上自己的哥哥，“不过这可是我哥哥的战利品！妹妹还是很骄傲的。”

沐渊讪讪一笑，接着试探地问道：“小碗，你怪哥哥杀人吗？”

叶婉自然也听得到刚才观众中的骂声，沐渊问的也就是这回事。叶婉的手往周围一摸，很快就摸到了沐渊的一只手，用双手郑重地捧着，道：“不管世人怎么看，小碗永远是站在哥哥这边的，哥哥这么做，一定是为了我们好。”

“乖！”也就只有这一刻，沐渊的心才终于感觉到了一点暖意。论你们外人怎么看，对也好，错也罢！我沐渊，只杀我该杀的人，你们让我放他一条路，但谁来放我们兄妹俩一条路？

接下来的十一场比赛在近一个时辰内也尽数角出最后的胜者，毕竟是少年组，真正见过用生命在搏斗的人又有多少？无论那一场，都没有沐渊的第一场比赛这般狠辣与血腥。

修罗场的战斗赛程向来排得很紧，仅隔了一刻钟，十二进六的赛事立马拉开了帷幕。

沐渊的下一个对手可能只比沐渊高出个三四岁，正是发育的时候，个子比沐渊高出半个头左右，体型倒是远没有沐渊这么健硕。原谅小胖子喜欢把胖叫做健硕。

孩子的家长在听到沐渊的名字后，差点没吓晕过去，在旁边的人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了身子。按照叶婉的意思，刚才力排众议杀蛮毅可以说是“立威”，而现在这个，如果对面肯投降便是最好，把对手逼急了，狗急也会跳墙的。

果然，一上来，那个人看着沐渊的眼睛就露了怯。沐渊装出一个要发动攻势的模样，吓得对面连忙后撤几步。

“打还是不打？”沐渊紧盯着他道，“不打我便等你十分钟时投降，打！那我就……”谁都知道沐渊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如果打，那就打死你！那个蛮毅，就是你最好的榜样。

“不打！儿子！不打！”场下的父亲连忙忍不住道，看着那个快要眼眶泛红，快要急出泪水的父亲，场上的少年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了，大叫一声“爸爸！”，放松了戒备正对着沐渊，遗憾又带着几分释然道：“我宋骞打不过你，我不想打，希望你网开一面。”

沐渊笑了，只不过看着这对父子，他笑得有些酸涩。

“哥哥！”一个清脆的声音迅速传进他的耳朵，让他心里不由地漾起一圈涟漪。

“小丫头，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沐渊连连摇头，不过更多的使一种充实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