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看得一楞,心想,送一对‘火龙珠’有什么好害臊的,觅羞得抬不起头来,心念之间,但却爽朗的说:“哇操!自家姐弟,还谢什么!”
说罢,又望着上官夫人,拱手恭声说:“哇操!小侄业已酒足饭饱,承蒙伯母抬爱,大恩不言谢,只会铭感五内,永记不忘就此告辞,改日再来登山叩安!”
说罢离位,躬身一揖到地!
上官夫人也急忙起身,慈祥的说:“虎儿,今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还谈什么谢不谢,我只希望你对紫儿多加照顾就好了!”
小虎搞不清楚上官夫人的话意,只得谦和的说:“哇操!上官兄武功高绝,为人机警,小侄向他学习的地方正多……”
话未说完,上官夫人已黯然一叹说:“虎儿,你是一个心地淳厚的孩子,伯母的话不是无因的,去括苍山的途中仔细想一想,你就发现紫儿是多么需要你照顾,须知,我就他这么一个孩子也是我把他宠坏了,虎儿,你明白我的苦衷吗?……”
一傍的上官姑娘,立即不高兴的说:“娘,您说些什么嘛?您都把小虎弟弟说糊涂了!”
有些发楞的小虎一听,这才赶紧接口说:“哇操!小侄明白伯母的意思!”
上官夫人一颔首,强自一笑说:“老慕德早晨来过又走了,他可能仍在悦宾酒楼上,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他,他一定会办到!”
小虎立即感激的说:“谢谢伯母,哇操!小侄不需要什么!”
上官夫人一听,立即说:“那么我送你出谷!”
小虎觉得上官夫人也许有意指引出路,只得拱揖称谢,一起走出阁来。
依然是上官夫人在前,小虎和上官姑娘居中,后面跟的是慕德嫂。
四人沿着嶙峋怪石小径,走出红漆小门,即是谷中水上花园。
这时红日已有些偏西,正是未牌时分,艳丽的阳光,直射谷中,愈显得谷中红花绿竹,清水丽阁,美景无限。
小虎看了水上花园的绮丽景色,觉得没有游一下花园,卡实有够呆的。
一傍默默前进的上官姑娘,不时偷看一眼小虎的神色,这时一看他的表情,立时深情的说道:“下次你来时,姐姐好好陪你在园中玩一玩,我们还可以划船到北面的细瀑处玩,那里才真的是水当当哩!”
小虎惊异的‘噢’了一声,不由抬头看了一眼那道经天而降的细长瀑布。
穿过松林,四人直奔东南,非但峰角的斜度险峻,而且地面也极崎岖,有时不得不腾身飞纵上去。
二十小虎非常注意昨夜走出来的洞口,但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见位在何处。
到达两峰之间的鞍部棱线上,小虎才发现前面都是断崖。
打量间,上官夫人已笑着说:“虎儿,由此地下去,仅过一道七八丈宽的深涧,即可直接下山,我想七八丈宽的距离,即使没有独木桥,恐怕也难不住你!”
小虎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上官夫人指头往崖下一指说:“此崖奇险无比,设非飞鸟剑仙,没有人能上得来,此处只能下去,回来时,必须有人引导才能进入!”
小虎一听,知道上官夫人指的是那道古木独桥。
于是,低头一看,只见崖势内凹,仅在十丈以下处有一方突岩,再往下即是断崖的斜角,直达一道七八丈宽的深涧边缘。
由深涧的对崖,直达山外,俱是如林峰头和浓郁森林,但他深信绝对没问题啦!打量完毕,即向上官夫人母女一拱揖,恭声说:“伯母,姐姐,请珍重,哇操!小侄就此拜别了!”
上官夫人也关切的说:“虎儿,凡事谨慎为是,切忌争强斗胜!”
小虎再度恭声应了个是,身形一闪,双袖轻拂,一点亮影,疾泻而下,假设如在远处观看,必是一道银线,直达崖下。
小虎经过中间突岩时,并未踏脚停歇,仅用衫袖轻击了突岩一下。
到达崖下,身形不停,飞扑崖下深涧,足尖一点涧边,凌空而起,宛如银鹤临空般,直向对崖飞去。
立身崖上的上官夫人母女和慕德嫂,见小虎落崖过涧,一气呵成,不由为他提心吊胆,直到小虎到达了深涧对崖,三人才安下心来。
同时,都不自觉的脱口赞声说:“真的好俊的轻身功夫,我们三人,可都不是他的对手哩!”
小虎一气纵过深涧,立即转过身来,向着高立崖上的上官夫人和上官姑娘,以及慕德嫂,再度举手挥了一个‘后会’手势。
一俟上官夫人三人也挥手‘再会’才转身飞纵,展开轻功,沿着一道蜿蜒斜岭,直向山外,如飞驰去。
当他转身的一刹那,他仍记得上官夫人神色依恋,强自展笑,而慕德嫂,也有依依之色,惟独上官姑娘,在挥手欢笑中,似乎还挺兴奋的哩!
但是,山路逐渐崎岖,令他无暇细加揣测,不过他对上官夫人临别的一番话,倒是觉得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根据上官夫人的语气,在关切中似乎尚有难言之隐,但在她的言词间,对她的唯一儿子,似乎娇纵惯了,由于溺爱太深,因而凡事不得不顺从着上官紫的意思去做,这也许就是她的苦衷之处。
但是,他在‘换心秀士’坐化的洞府内的自述书上,并没有说将爱妻、子、女,留在深谷的事,而只说爱妻、爱女、和弟子。
根据这一点,颇令小虎怀疑,上官夫人并没有儿子,显然,上官紫,就是‘换心秀士’的弟子,改名为上官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