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凌星和,陆羡瓷,让你们活着,到底会不会比死了还要痛苦?凌家……呵呵,总有一天,我要让凌家,万劫不复……
☆、入他之梦
翌日黎明, 云江临刚睁开眼就发现停在窗前的纸鹤, 纸鹤的身体十分精巧细致,双眼同样是用鲜红点缀, 显然已不是他昨日放出去的那只。
起身迅速的将衣袍穿好,他走到窗前, 正欲伸手去拿,然指尖刚触碰到那只纸鹤,它却突然飞了起来,往空中飞去。
“嗯?”云江临一惊, 立即从窗户跃了出去。
纸鹤在他头顶上方盘旋,却又迟迟不肯落下, 片刻后, 它扇动着翅膀, 突然往一个方向飞去,似乎是在指引人。
“你等我一下。”云江临仰头喊了一声,然后转头往秦怨的房间走去,那纸鹤仿佛听得懂他的话,竟真的停在了空中。
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了女子无力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云江临推开房门进屋,看见沈倚坐在床沿,眼周一片青黑,显然昨晚根本没睡,她此时正握着秦怨的手, 缓缓的揉搓着——秦怨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睛下方,丝毫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怎么了?”云江临走到床前,问。
“他的身体很冷。”沈倚抬起头,双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云江临伸手探了探,果然没什么温度,他眉头皱紧,立即站起身,对沈倚道:“你先看着,我去去就回。”
说罢,见沈倚点头,他就急急的跑了出去,对着空中的纸鹤大喊:“快走!”
那纸鹤盘旋了半圈,又往刚才的方向飞去。
纸鹤一直飞到了城外的树林里才突然停下,待他追到近前,它却突然扇动着翅膀,一眨眼,消失了。
云江临环顾四周,此处皆是大大小小的乔木,一眼望去,难以分清东南西北,这样没有灌木和杂草的林中,很容易让人迷路。
他心中焦急,突然一拳打在了身旁的树干上,低沉着声音:“出来。”
树干受到了冲击,满树的树叶开始纷纷扬扬的落下,在虚空中,突然又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见树叶尽数浮在半空,没有一片落下,它们仿佛在等待着指令一般,静谧的审视着地面上的人。
他瞳孔微缩,默默的拾起了地上干枯的树枝,握紧。
片刻间,空中的那些树叶似乎是同时得到了指令,竟齐齐竖立,直直的向他急速坠了下来,仿佛千百片薄刀,转瞬便到了眼前。
他的眼睛里映出了树叶的影子,离他越来越近,他突然抬起树枝,在自己头顶划了一个弧度,空气陡然流动,伴随着强大的气场从他划出的弧线周围发散开来,转瞬就将树叶震得粉碎,潇潇洒洒的落了他一身。
云江临拍去了身上的碎片,突然扔了树枝,转身就走。
“许久不见,这么大的脾气了?”突然间,林中传来了一女子声音,清朗如山间清泉。
话音落,只见树冠中飘下了一袭蓝衣,乌黑的长发随风飞扬,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身前。
他停下脚步,看向身前的女子——她一身素雅无刺绣的蓝衣,手腕上和腰间都有细小的银色铃铛点缀,随着她抬手举足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十分悦耳。
这女子肤色虽与汉人有所差异,然她双眉如画,眼如玛瑙,瞳孔中似乎还有一抹淡淡的幽蓝,高挺的鼻梁下,唇如朱砂,秀丽中又透着一股英气。
此时,她正浅笑着看他,眼神中似有一种玩味。
“我有急事找你,跟我走!”云江临说着伸手拉着女子就走。
女子被他直接拉着,倒也不反抗,只跟在他身后,脚下却故意放得沉重了,身体几乎是被他拖着在往前挪动。
“云素千,别闹了!”他越拉越费力,索性停下了脚步,愠怒。
“原来你还知道我姓云。”云素千轻笑,与他对视,“可是我不喜欢你这么称呼我,我突然不想去了。”
说着她就甩开了他的手,靠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啧,秦怨伤成那个样子,你够了啊!”云江临又着急又有些无奈,又去拉她。
“称呼不满意,不走,秦怨伤得再重也死不了,不要紧的。”云素千不以为然的回答,靠在树干上,任他怎么拉都不动。
“你……”云江临抬手指着她,欲言又止,见她依旧雷打不动的样子,只好放下手,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深深吐出一口气,极其不情愿的喊了一声,“夫人……”
“嗯?”仿佛没料到他真会这么叫,云素千先是眸子一惊,然后笑盈盈的牵住云江临的手,直接往前走,“快走快走,救人要紧。”
“……”云江临无言以对,刚才是谁说了不救也不要紧的?
两人匆匆回到凌府,刚好在院门口遇见了凌青绾和凌星和。
“这位是?”凌青绾疑惑的看着云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