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发现了自己有多天真。
将近一个小时后,时江一巴掌拍上自己脑门。
“……这样真的不行?”又一个提议被否决,她语气都多了点沧桑。
“嗯……”
烛台切光忠沉吟数秒,还是摇摇头。
“这样不够帅气。”他认真地说。
水落时江:“……”
“烛台切先生。”
她长叹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你真的很严格。”
居然比她都严格。
真上手才发现,烛台切对帅气的追求远不止说说的程度。虽说平时也能从他无时无刻都在注意自己形象的行为窥出一二,不过——
第一次,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烛台切先一脸严肃地叫了暂停,仔细整理了下自己的发型。
第二次,刚架好相机,对方又疑心自己的着装有没有哪里不整,哪怕时江再三保证,他还是不大放心地对着镜子再调整了好一会儿的衣领。
至于现在,他们讨论了半天,居然都还没对摆什么样的p达成一致。
烛台切难得有些赧然地咳嗽一声。
“既然是要留下来还会被很多人看到的影像,还是希望能保持帅气的样子。”他打量了一眼审神者的神情,“不过,要是主人觉得麻烦的话——”
水落时江挑眉反问。
“如果我觉得麻烦?”
他一脸壮士扼腕的表情。
“牺牲一下形象也……”烛台切深吸一口气,“不,果然还是不可以。”
……没办法做到的话就不要表现出能妥协的余地啊!
她哭笑不得。
“麻烦倒没有。”
卸下单反,水落时江把相机放在旁边的桌上。
“不如说,”她笑得有几分挑衅,“感觉更有挑战性了。”
“说吧,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姿势?”
“帅气的。”想都不想。
水落时江:“……”
具体点,说话的方式具体点。
“或者有气势?”真要他自己想,烛台切也有些语焉不详,“主人有什么建议吗?”
她的建议都全被否决了。
“非要说的话。”
内心腹诽,她上下打量着烛台切,忽而慢慢道。
“倒是还有一个。”
时间线向上拖动,蓦地刷新出这张照片时,所有人的目光无疑都会最先被屋内唯一的光源吸引。
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看不出外面的天是黑是亮,只余床头一盏台灯,灯光有些昏暗,但足够照清侧身立在床边的男人。
一身打着领带的白衬衣外,渐变的深色紧身马甲衬得腰身紧实。
他正侧首看向镜头,唇边微笑在温柔中又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侵略性。
蜜金色的左眼像是有烛光在其中跳动,另一眼上的黑色眼罩绕过脑后。戴着黑色系手套的右手有些随意地抬在身前,静止的画面中,他拉松了领结,微微松脱的领口处也露出了些许形状完美的锁骨。
【………………………………救命】
【我屮艸芔茻啊啊啊啊!!主你赔我医药费!!!】
【这腰这手腕这颜这锁骨prprprprprpr拜托了让我溺死在里面】
【我总有一天要特码死于失血过多_(:3∠)_】
【s——e——x——y——(土拨鼠式尖叫】
【推主到底何许人也,怎么天天拍的都是这些帅哥,可恶啊我‘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一定要好好推理一番】
【右边别这样ww你这语气冒充那位简直有毒,本人要报警了】
【默默给自己多买一份保险,万一哪天刷推心跳停拍了好有个交代!】
【这笑得我整个人都不能好了……流下了母胎单身的泪水】
【帅得我在床上翻滚啊啊啊又是一个不眠夜】
【举报!我要举报主精神攻击我的心脏!】
【有话好好说扯什么领带!你有本事扯你直接拉开啊呜呜呜呜!!!】
合上提前借口放到朋友家带到这里来的笔记本电脑,水落时江满意地哼了声。
“不愧是我。”
当然,也是模特底子好。
“至少现在不用担心热度的问题了。”看着这速度,八成又是一条过万转,她想起先前瞄那一眼粉丝数,也是早早攀上了五位数,“下个任务是什么情况?”
正大光明带着萨瓦林出门说是去外面转转,她能多待些时间,干脆未雨绸缪一下。
“期限为两天。”
诺亚道。
“以及……是您现在还没有的刀。”
“……!”
你不早说!
生怕又是一振苦等不来的刀,她鼠标一扔就往锻冶所冲,也顾不上诺亚连连“短刀锻造时间短,您也不用这么着急”的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