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卫璧的师妹武青婴。
这时朱九真和武青婴一左一右围着卫璧正在争吵个不休。张无忌处于下风口,
朱九真和武青婴的谈话真真切切的传入他的耳中。
只听武青婴道:「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急着进来,师兄也不会受伤。」
那朱九真道:「怎么是怪我啦?应该怪你才对,我们三个进这山洞抓那小贼
岂不是你的意?」
武青婴「哼」的一声,道:「意是我出的不错,可是我没出意让你假惺
惺装作受伤啊,要不是你呼痛,师兄就不会强行钻这山洞,他的臂骨也不会折断。」
朱九真怒道:「什么叫假惺惺装作受伤?我没受伤么?我这胸口被山石滑了
几道血痕啦。」
武青婴又「哼」了一声,道:「胸肉太肥,连山洞都钻不过,怪得了何人?」
朱九真怒极,说道:「你……」她只年方十七,虽然身段窈窕,容貌也极是
妖娆美丽,然而乳臀却长得太丰腴了些,每每看到武青婴娇巧玲珑的身条都让她
颇为嫉妒与羡慕。这下武青婴戳中她的痛处,让她一时张口结舌,气得说不出话
来。
卫璧靠坐在石壁,只觉钻心的痛阵阵从手臂处传出,比之过年时的骨折更是
痛了几倍,让他头晕脑胀,可能是断骨戳入了肉中。耳边的两个声音原本清脆悦
耳,他极为爱听,现今却像苍蝇一样在耳边环绕让他厌烦不已,卫璧不禁大声道:
「二位妹子,我的肩膀好痛,你们吵得我好心烦,安静些好么?」
二女一听他如此说话,连忙停止了争吵,依偎到卫璧左右,齐齐柔声抚慰。
三人皆出身在富贵之家,虽然也都是习武之人,但是平时什么事情都由下人
伺候的好好的,竟然都没学过跌打之术,如今对骨折这点小伤束手无策。二女一
边安慰着卫璧,一边皆暗暗心想:「早知我学一下治疗接骨之术了,如今岂不能
让表(师)哥脱离痛楚,大大讨他欢心?」
忽然一个雄浑的声音从三人顶上的山洞中传出:「真儿,璧儿你们可还好么?
璧儿伤在何处?可碍事么?」这声音极大,显是山洞内的人怕谷内三人听不到,
说话时刻意灌输了内力。张无忌在梨花丛中听的真真切切,却是武烈的声音,不
禁又吓了一跳。
武青婴哭道:「师兄的手臂骨折了,他好痛啊,怎么办啊?爹……」
只听武烈怒道:「当时让你们学些治疗跌打之术,你们偏以为是庸医之道,
就是不学,如今知道厉害了吧?」
武青婴道:「爹,快想想办法吧,你们能进来么?师哥这伤时间一长可是大
大不妙……」
武烈道:「这山洞丈长,前面极为狭窄,你们三个骨骼尚未长成,所以能
勉强钻过去,我和你朱伯伯是过不去啦。」
武青婴急道:「那你们找人把这石洞凿宽些啊。」
武烈道:「这山洞如此长,石头都是花岗岩,地势又险峻偏僻,要凿宽这石
洞,怕是十年也不成啊。」
武青婴哭道:「那怎么办啊,爹?」
武烈想了想道:「你身材最为纤瘦,可以钻回来么?」
武青婴道:「这山洞离地一丈有余,我和真姐刚刚试了,我们都跃不了那么
高,周边都光秃秃的。而且山洞倾斜向下,出口极小,我钻出来都费力,怕是钻
不回去了。」
武烈忽然道:「我想到办法了,你们去找张无忌那小贼,那小贼会些医术的,
他一定可以帮璧儿将手骨接好。」
武青婴大喜,道:「啊,是了,我怎么没有想到。」
张无忌在远处一听,吓了一跳,想:「要是被他们抓住,岂不是又会逼我去
找义父?即使出不了山洞,被他们抓住欺负折磨,也是大大不妙。」便准备下树,
悄悄远遁。
岂不料慌乱之中禁踩断了一根树枝,发出「啪」的一声清响。
却说卫璧出身富贵之家,虽然从小习武,却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他坐在地
上,阵阵的刺痛酸痒从断骨处传入心头,让他难过的几欲抓狂。
当日朱长龄随张无忌堕崖,为了屠龙刀,以及在朱九真哭哭啼啼的哀求下,
卫璧,武烈,武青婴和朱九真在山崖边了月余,四处在崖边放下绳探,
终于到这入谷的山洞。待见到朱长龄,只见他已经被饿得骨瘦如柴,脸色青黄。
若不是张无忌经常摘些果子给朱长龄吃,只怕他早多日前就已饥渴死掉。
朱长龄说了张无忌入谷之事后,武青婴灵机一动,说道:「爹,朱伯伯,我
们三人骨架尚未长成,骨骼柔软,不知可不可以进入这山洞?」
其余四人一听大喜,觉得可以试上一试。
朱九真在一旁听了这提议,觉得意是武青婴所出,被她抢了风头,兼父亲
为他们力所救,心中存了一丝好胜之心,便当下带头向洞内钻去,卫璧一见表
妹钻洞,连忙紧随其后,武青婴跟在最后。
朱九真钻入洞内,向前爬行,爬了数十丈,山洞变得狭窄起来。她身段窈窕,
偏偏shuāng_rǔ和臀丘极为丰满,被洞壁尖锐的山石不断摩擦,让她颇感疼痛。但是由
于心中存了争胜之心,她依旧忍痛向前爬去。终于,在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