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细究,阮舒拿出自己带在包里的换洗衣服,洗漱完毕后上床就寝。
房车的降噪减震系统非常棒,她其实沾枕即眠,几乎感受不到自己睡在一辆前行移动中的车里。
之所以醒来,是因为做梦了……
呆怔着在床上坐片刻,她下床。
走出主卧,发现外面的两张上下铺没人睡,不过被子和枕头都不见了。
继续前行,到餐厅里时,倒是看到吕品笼着其中一套被褥蜷缩在餐桌的沙发座里熟睡。
阮舒尽量轻手轻脚地从冰箱里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喝完后却未觉得解决问题。
她想喝酒……
冰箱里没有酒。
但她记得,客厅里的吧台有。满满的酒柜。
阮舒拉开餐厅和客厅之间的电动门,却是一下子入耳乐声,音量开得很大,音响设备的震颤之感都仿佛波动进她的心脏。
她微微一怔。
客厅里没有开灯。闻野的问话从角落的黑暗里不耐烦地传出:“要进来还是要出去?”
阮舒选择进去,一只手在身后拉关了门。
瞬间,原本从餐厅映照而入的那些许光亮消失。
黑暗也将她浑身裹住。
而充斥满室的乐声有些神秘阴森。
阮舒站定原地,静默地侧耳凝听数十秒,辨认出,是非常出名的“the-opera”。
“干什么来的?”闻野重新出声。
“拿酒喝。”她淡淡道。
闻野轻轻一嘁。下一瞬,他按了开光,吧台前的一小盏橘黄色的小灯亮起。
阮舒径直朝吧台行去,顺便冷眸一瞥先前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一个人侧卧在沙发里,手上擒一只酒杯,面前是一只酒桶,大有“一人我饮酒醉”的架势,此时视线的落处正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