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同的。
刚才自己是不是在耍流氓?说得太直白了?他没有再多想,慌忙道:“怎么这么久都没有上菜?我去催催。”
和唐昕吃过饭,穆子期就送她回住的大院。一路上,两人走得极慢,可就是再慢,这县城不大,还是很快就回到住处了。
穆子期进屋去和方教授请安,说了一会儿的话,就被唐昕送出来。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等下次休沐我再来看你。”穆子期依依不舍,想拉拉小手都不敢——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这还未定亲呢,不好走得太近,生怕影响对方的名声。
“你再忙也要记得休息,身体最重要,要按时吃饭。”没办法,有个工作狂的女朋友真是甜蜜的负担,总担心她太过于用功。只是穆子期很清楚,如果唐昕不努力的话,就没有今天的她了。
在这个男权社会,女孩们能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唐昕点头,想到刚才吃饭前的对话,心里又是羞涩又是喜悦,面上却没有再露出来,只一本正经叮嘱道:“你也是,晚上不要看书太晚,小心眼睛,不如起早一些。”
“我明白的。”穆子期一惊,想到最近一段时间,自己的确是越睡越晚了,这从蜡烛的用量就看出来,主要是早上太冷,他就想睡多一会儿。
人皆有惰性,看来自己还得自律。
“回去吧,下午风大不好走。”唐昕看着他,眼里还是流露出不舍。
两人又拖了一会儿,就算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依然说得津津有味,直到屋后传来方教授的低咳声,穆子期这才不甘愿地离开。
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了,唐昕这才转身回房。
方教授的地位颇高,能单独分到一个独立的四合院,唐昕作为亲传弟子,自然是和她一起住。
“那小子走了?”方教授见弟子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取笑,“我看你都想马上跟着人家回去了。”
“老师!”唐昕忍不住跺脚,白皙的脸蛋上涌起了一股热意,神情流露出难得的娇态,“我哪有想跟他回去?”
方教授笑了笑,不和她争辩,问她:“年底就回去定亲了吧?你放心,我这边没问题,这是你的人生大事,不能再耽搁了。”就算她自诩开明,有时候想到弟子过年就二十一岁了,她还是会操心,所幸小弟子还是靠自己找到合适的人。
唐昕抿抿嘴,点点头:“嗯,今天我们商量过了,如果他能请假,我们就回去。”
“那就好,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早些定下来才好。我问过别人了,穆子期这人不单会念书,为人处世也不错,没有那股书呆子气,虽说比不上世家子弟的八面玲珑和游刃有余,可也是踏踏实实做事的人,你跟着他,就算未来没有大富大贵,起码能安心。”方教授在庭院里慢慢地拄着拐杖溜达消食,一边慢慢地说起来。
唯一的女弟子喜欢上的人,她作为老师岂能不去打探一番呢?事实上,自从看出唐昕的心思,她就请伍泽兰暗中观察了。这次选中平福县来休养,也有穆子期在这里的缘故。
唐昕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默默地低下头,没有说话,嘴角却微微翘起。
“说来奇怪,这穆子期要才有才,还长成这副模样,可他为人却十分老实,没有招惹过别的姑娘,对比起来,实在是难得。”方教授想到穆子期那张俊脸,就算她这种年纪大的人看了,还是觉得赏心悦目,觉得这少年郎长得精神。
她都是如此,更别说其他妙龄女子了。
“那人木木呆呆的,整天除了念书就是干活,其他事一概不理,迟钝得很。”唐昕扑哧一笑,“要不然我怎么会陷进去?”最后一句话的音量压得低低的,几不可闻。
据她所知,大家上了大学后,不是没有向他抛下橄榄枝的人,其中还有实权之人,只是她观察过,那人似乎毫无兴趣,或者说太过迟钝,整天沉迷于学习中,很少外出游玩和参加聚会,倒是避过了。
她一向自矜,要不是实在喜欢穆子期,觉得他性子好,不想看他娶别人,那天她也不会跑去梅山镇找他。所幸结果是好的,对方不是没有感觉。
方教授没有听到最后一句话,就继续分析道:“我活了这么久,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昕儿,你嫁给他没有错。”
唐昕重重地点头,她知道这次回家就意味着要定亲,以他们的年龄来看,估摸着明年就该成亲,这说明穆子期将是自己的丈夫,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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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穆子期和唐昕分别后,就先到驿站把他给《故事报》投的稿件寄出去。眼看着都要娶媳妇了,到时肯定要花钱,家里的银子不凑手,他当然要好好计划一番。别的不说,写点小故事或鸡汤文还是难不倒他的,更别提他这段时间时常下村,听了不少民间故事,素材极为丰富了。
除此之外,他还把自己少年时期写的那篇推理侦探话本重新翻出来修改,以前觉得拿不出手,如今阅历丰富,有了一点心得,就赶紧再修改完善。
为了便于交谈和商量,穆子期不打